岑鳳華又看向阮司南:“司南,你聽我的話,今天的事,只有你知道,我知道,剛剛的人知道,其他的人,都不能說。”阮司南沒有回答,只是低垂著眼瞼,在笑。笑得有點涼薄。岑鳳華被他的笑容所感染,眼圈不知怎麼就紅了:“司南,只要你想得到她,我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會讓你得到。”說完這句話後,她也沒再等阮司南的回答。轉身離開。……岑鳳華走到客廳裡,阮萬清正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喝著酒,看到她來,連眼神也不放在她的身上。岑鳳華走到他的旁邊,坐下,說:“我剛才去確定過了,司南和欣媛他們兩個人,已經發生過關係了。”阮萬清杯中的酒,不免用力地一晃。他的指尖微顫,將酒杯放回茶几上,終於抬起眼睛,看向他的母親:“我是希望兩個孩子,在雙方自願的情況下,去發生,而不是像今天這種情況。”岑鳳華的嘴唇抖了抖,說:“你明知道,他們兩個人,永遠不可能自願發生那種事。既然不會自願,那麼他們兩個人,永遠不可能在一起。只要沈欣媛走了,就真的不會回來了。到時候,司南他的命怎麼辦?我承諾過,只要她做了我們阮家的人,我會漸漸對她好。”阮萬清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現在心裡很亂,很有可能,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做出勸說沈黛,讓沈欣媛到他們阮家的舉動。阮萬清說:“這不一樣!”岑鳳華看著他:“這怎麼不一樣了?”岑鳳華:“當初,是你想要讓欣媛來我們阮家,那時候我不同意。你怎麼勸說我的?你說,這是為了司南好。”岑鳳華笑了一下:“我現在發現了,確實是為了司南好,讓她過來,司南就開心。如果她以後真的懷了司南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會不會,對司南產生感情?”“畢竟女人,都容易對男人日久生情。”阮萬清忍不住指責她:“你這是歪理邪說。這種做法,和被拐賣的那些女人,嫁給不愛的男人,有什麼區別嗎?”岑鳳華突然怒說道:“司南和那些人不一樣!”她說話的力氣,用得過猛,身體一震一震的,陷入悲痛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司南和那些人不一樣,他本來,他本來應該有一個更美好的人生,他本來,可以用他的雙腿描繪、丈量這個世界。”“如果沒有出那件事,他會去國外深造,他可以學成歸來,在商界裡面,成為精英人物,叱吒風雲。”“可是如今呢,他過得是什麼日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有時候,真的想,要是這麼痛苦的話,不如帶著他一起,我們奶孫兩個人一起死了算了!”怕是岑鳳華的負能量,已經積壓到一定的階段。阮萬清真的怕他的母親,會做出什麼無力挽回的事情來。連忙緩和了語氣和神色,和她好言說道:“媽,你要多想想,這個世界上,不完全是悲劇的事,我一直讓司南看清楚,想要他學會生活的美好。所有的人,不都是過得幸福的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楚,有每個人的業障。如何學會度過難關,才是我們畢生要學會的事情。”“如果總是這樣,遇到困難就停滯不前,這樣的人生,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呢?”岑鳳華忍不住淚流:“你說的輕巧,沒了雙腿的人,不是你,是司南啊!”阮萬清沒想到自己的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這麼偏心的理論,他 歡與愛(2更)沈欣媛才發現,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解開紐扣, 內衣的搭扣, 也被鬆開。褲子早就被脫掉。倒是內褲,有好好地穿在自己的身上。側頭一看, 地上有一團凌亂的物體, 好像就是她穿的長褲。但是沈欣媛還是不確信,昨天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直到把被褥掀開, 在粉色的床單上面,看到幾滴鮮紅的顏色。她的心裡一跳, 嗓子有點乾啞。反覆確認了那個痕跡, 甚至用指尖去撫摸。早就乾涸的血跡, 像是一抹難看的蚊子血,牢牢凝固在她的視線中。沈欣媛一怔,但身體沒有痛覺, 可能是麻痺了還是什麼,一股涼意從四面八方開始席捲上心頭, 她的手腳都漸漸僵麻了。沈欣媛極力地忍住心裡的痠痛,想把系統君喊出來,拼命地在心底問:“昨天晚上, 我是不是真的和阮司南做了?”系統君先是沒回應,隔了很久,才慢慢上線:“抱歉,昨天晚上因為資料調整, 我處於休眠狀態中,並不清楚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系統君說的是實話,這件事因為來得太過突然,所以沒有及時通知到位。它們穿書局,每隔一段時間,會進行調整。會對它們使者,也進行短時間的修復。沈欣媛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也被壓垮了。她真的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情緒忽然有點失控,眼淚決堤一般的湧出。沈欣媛在心底說:“應該不可能的吧,應該不可能的吧……”拿手指去摳那點血跡,執著地想把那點血跡抹除掉,想證明不是從她身上流出的東西。但是印得太深了,不管怎麼用手指去抹,都沒法那幾滴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