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御鵬為了財產,和師從文大打出手過,師從文也不想把這部分鉅額財富轉讓給弟弟。在他的眼裡,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只要人活著,那些無聊的規矩,就可以被重新訂立。師御鵬一口咬定師從文耍賴,祖上的規矩都要破壞,雖然他也從自己父親手裡,分得不少遺產。但師御鵬這個人嗜賭成性,經常會去國外的一個賭城玩耍,不出五年,就將手頭的家財,揮霍至空。於他來說,師家在盛京的一處四合院的價值十幾億的老房子,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何況,師家還有不少價值連城的老古董,師御鵬眼紅這些東西很久。霍啟真望著自己左手上被燙壞的疤痕,仔細端詳,彷彿漫不經心地說道:“又是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兄弟之間為了爭奪家產而結怨。這種事情,已經屢見不鮮。可憐可恨的是,捲入了其他無辜的人們。”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霍啟真忽然起身,挺拔的背影對著江立,說:“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媛媛。我要親自趕赴師從文的老家一趟。現在他的屍體,應該已經被老家的親人們帶回去火化了吧?”江立說:“是的,師從文的屍體,在法醫做完全部的鑑定後,已經老家的親人們認屍帶回去了。”不過……他不太理解,為什麼這件事,不能告訴沈欣媛?江立問:“這和沈小姐,有什麼關係呢?”霍啟真沒有轉過身,只是望著窗外,越發濃郁的夜色,將整個城市全部包裹在一片繁華輝光閃亮的燈火下。遠天,星子佈滿了夜空,與城市相互輝映。難得看到這麼美麗的景,霍啟真的思緒飄得很遠。江立聽到他,輕輕地在說:“媛媛從小就沒有父親,我不希望她是以這個方式,得知她父親的存在。”江立一愣。霍啟真會這麼說,也就是說明了,師從文和沈欣媛的關係匪淺。他很有可能就是沈欣媛的親生父親!江立:“!!!”……車在路邊街燈的流光掩映下,一路開向阮家。終於抵達目的地,踏足到這個略顯陌生的環境。沈欣媛下車,站在原地只是望著黑沉沉的豪宅沒有動。岑鳳華彷彿害怕她會反悔,會跑開一樣,與她的距離保持在三步以內。沈欣媛看到她這緊張兮兮的模樣,還有點覺得好笑,和她說:“岑奶奶,說過了,我會過來,就不會臨陣逃脫。”岑鳳華什麼想法,被她識穿,臉上一燥,沒有說什麼,只讓她跟著她一起進去。進入阮家以後,內部的環境不像外面那樣死氣沉沉。如岑鳳華所言,他們阮家,果然細心周到地為她準備了不少東西。包括玄關處要換的拖鞋。有家傭親自過來服務,沈欣媛甚至都不用自己脫鞋,就有人在幫忙。她不習慣這樣,連忙讓那個家傭不用這麼麻煩。家傭無奈地抬起眼睛,下蹲著身體,不敢輕易離開。抬眸,看向岑鳳華的時候。岑鳳華點點頭,說:“就按照沈小姐說的做。”她特意補充一點:“以後沈小姐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要讓她在這裡過得舒服。”那個家傭回答“是”,偷偷看一眼沈欣媛,發現她面板很白,黑長直的頭髮輕垂,臉上沒有多餘的修飾,勝在五官精緻,一雙眼睛十分動人且漂亮。舉手投足間,總是能把人的目光吸引過去。難道——這位就是阮家以後的少奶奶?沈欣媛換好鞋以後,終於問到今天前來的很重要的一個目的:“司南哥在哪?”一想到阮司南,岑鳳華心裡就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痠痛感,她說著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我現在就帶你過去。”沈欣媛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兩個人繞過許多走廊。在經過一處處大門緊緊閉合的房間後,越往裡面深入,牆壁的斑駁,越讓沈欣媛感到意外。那牆體上,有一些小刀劃過的痕跡,不僅如此,還有鉛筆到處亂塗亂畫過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從一片亮光的地方,一下進入黑暗沼澤森林裡。暗沉、潮溼、陰冷。終於來到最裡面的一間房間前,兩個人雙雙停下。 他的王國(2更)岑鳳華害怕阮司南現在的狀態, 會把沈欣媛嚇得退縮。刻意在開啟門前,強調一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現在的司南, 和你之前見到的樣子,已經很不一樣了。他現在, 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岑鳳華怕再說下去, 又會對著沈欣媛歇斯底里。趕忙停止繼續與她交流的舉動,門被她從外面緩慢地推開。沈欣媛終於看清楚房間內, 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牆壁上,原本貼著顏色很鮮亮的高階牆布, 卻被阮司南剝開了一大片面積, 露出裡面的牆面本體。這些牆面, 也不再是原來白色的模樣,全部被阮司南用黑色的鉛筆塗滿。一開始,他可能只是想要宣洩, 想要畫出一點天空裡的圖形。沈欣媛能從那些黑色輪廓裡,隱隱約約看到有太陽的樣子。但隨著影象的生成, 阮司南越來越厭棄這幅作品的誕生。他的情緒也隨著這樣的不滿意、糾葛、以及怨恨,變得暴躁無常。沿著太陽的邊際,他開始把裡面的內容全部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