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鳳華趕緊說:“買削筆器就行了。”阮司南又抬頭望了她一眼,唇色和臉色一樣,有點慘白:“你還是不信任我。再說,如果我真想自殺的話,用筆就可以了,把筆削尖了,它的用途,將會比你們想象的要廣。”岑鳳華被嚇著了,但他只是笑,笑聲很低沉。岑鳳華聽了半天,還是說:“好,我回去就給你買。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買。只是答應我,千萬不能想著自殺。”他好像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只是略無所謂地“嗯”了一聲。……墓園裡遭遇的一切都太過震撼,張曼的內心久久得不到平復。她不敢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沈黛,沈黛知道以後,肯定要陷入內心的自責。不過她又覺得有必要知會沈黛一聲,畢竟,沈欣媛相當於一個人承受了她們母女兩個人的過錯。上到車裡以後,沈欣媛坐在副駕裡,頭輕輕一靠,便累到睡著。沿途掠過許多風景,張曼沒有將她叫醒,讓她安心地休息。兩個多小時以後,兩個人回到別墅群的家中。張曼終於把沈欣媛叫醒,她望著周圍的環境,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些陌生的感覺。張曼稍微收拾了一下後備箱,天氣太熱了,她在駕車的過程中,開啟過空調。感覺沈欣媛的狀態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在路邊站著時,臉色有些慘白,張曼關心地問道:“欣媛,你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沈欣媛點點頭:“稍微有一點,可能是受了一點涼,我去稍微休息一會兒。”“好。”張曼害怕她有個感冒發燒什麼的,可這天氣熱得跟火爐一樣,車內不能不開空調。張曼擔心地看一眼她,問道:“要不要我扶你上去。”沈欣媛搖頭,直說不用:“沒事的,曼姐。今天也辛苦你了。本來這些事和你沒有關係,害你也受到牽連了。”提到這一點,張曼就是心疼,她覺得從根本的原因來看,兩家的兩個孩子都沒有錯,但現在因為牽扯到的東西太多,阮司南好像在無形中,產生了一種報復沈欣媛、踐踏沈欣媛尊嚴的心理?張曼嘆息著說:“之前幾天,都是你做飯給我吃,我這不會下廚,到時候去外面買個熟食,你一個人在家要乖乖的。還有今天,我曾經合作過的一個朋友來綿城了,我下午得抽個時間去看望看望他,你有什麼急事,就打我電話,一般人敲門,不要應聲,不要開門。”張曼始終記掛著沈欣媛可能是夏星淳小迷妹這件事,今天要來綿城有事的朋友,正好是上一次齊琛提到過的明星項震,有些事,張曼想親自問問,關於齊琛的背景和身份之類。還有項震和夏星淳有過合作,曾經隸屬於同一家公司——星光娛樂公司。只不過項震在合約到期以後,選擇單飛脫離星光,自己在外獨自發展,成立了項震工作室。沈欣媛聽後點頭,說道:“好的,曼姐,你去忙吧,這些天讓你一直留在家裡照顧我,真的辛苦你了。”“談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張曼指指自己頭上還沒痊癒的傷,和她笑說著,“這段日子,分明是你在照顧我。”她讓沈欣媛先上樓,自己則打算出門買熟食。……午飯吃過以後,沈欣媛就睡下了,睡下前,聽到張曼在樓下好像和誰在聊著電話。聲音很小,但是提到夏星淳的名字了,她沒有聽清楚,感覺眼皮很沉重,逐漸進入夢鄉。但是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好像是和原主的記憶開始相互連線上,又或者說,慢慢地找回了一些遺失掉的記憶碎片。竟然夢到了顏煥和顏辰。顏辰穿著復古範的西裝,側立站在她的身邊,微微一低頭,便笑得很溫柔。他抓著她的手指,包在自己的掌心內,連觸感都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和真實。跟隨著他的動作,她指尖握著的筆,也在一點一點移動。視線開始放大。在面前,出現一幅畫得很漂亮的油畫,是星空。很抽象的畫法,歪歪扭扭的天空,好幾處像是縮小的星系,互相碰撞在一起,但是美得自成一派。顏辰在身邊說:“你很有天分,如果再教一教你,一定會畫出你理想狀態中的畫。”她好像出口問了什麼,但是是沈欣媛自己的視角,見不到嘴形,也聽不到究竟說了什麼話。然後顏辰笑得如沐春風般,和她說:“會的,到時候阿煥收到那個禮物,肯定會很高興。”沈欣媛迷迷糊糊地驚醒了,周圍一片寂靜無聲,感覺空蕩蕩的,沒有人說話的聲音。沈欣媛試圖叫了一聲:“曼姐,曼姐?”沒有人回答,估計已經外出會友人了。她慢慢下床,穿好鞋,才預備站起來,身體有些乏力地往一邊倒去,又直直地栽回床上。沈欣媛的呼吸開始變沉變重,第一反應就是這具身體可能出現什麼狀況了。點開系統商城,在左上角的人物狀態列裡觀測到,原本飽滿的粉色愛心,如今呈現不健康的藍色愛心形狀。沈欣媛喘了一口氣,說:“怎麼回事?”系統君上線,回答道:“你生病了,可能是你今天心事太沉重,加上勞累過度,雙重‘傷害’下,造成的掉血情況。”沈欣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