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以後不喝就是了。」我可不信這保證,因為只要豆豆稍微有想喝的表情,喬絕對會把所有他認為好喝的飲料都放到兒子面前。我把豆豆的牛排都切好,低頭吃自己的,過了一會兒,豆豆小聲叫:「爸爸。」我抬起頭,他盤子裡還剩了一大半牛排,眼巴巴地看著我,裝小可憐。「不喜歡?」他點頭,「嗯,有心事,沒胃口。」「咳咳!」五歲的孩子有心事,我被牛排嗆到了,兒子還在歪頭看我,眼睛瞪得大大的,這副無辜的樣子是又可憐又可愛啊。我放下刀叉,問:「那可以跟我說說你的煩心事嗎?魏先生?」他也放下了小刀叉,說:「爸爸,你不要和爹地冷戰了好不好?」「呃……哪有冷戰?」「以前你們每天都打架的,現在都不打了,娃娃哥哥說如果兩個人不說話就是冷戰,可你和爹地連架都不打了,那比冷戰還可怕,你們真要分開了嗎?」娃娃,就是我和喬的師父張玄家的孩子,這小傢伙比豆豆大兩歲,感情超級好的,還一天到晚教豆豆一些有的沒的知識,當初喬不喜歡豆豆跟著他玩。我還覺得小題大作,現在看來是我太低估那熊孩子了。豆豆看著我,眼瞳潤潤的,雖然他不說,但我感覺得出他的擔憂,忙把可樂杯遞到他嘴邊讓他喝,安慰道:「你想多了,我們怎麼會分開呢。」「那你那天為什麼問我是跟著爹地還是跟你呢?」我語塞了。豆豆沒說錯,我現在是和喬處於冷戰期,一個星期前,他突然無故衝我大發脾氣……好吧,也不能說是無故,起因有一半在我身上。那晚我們都喝了酒,我忘了聊到了什麼,我就和豆豆開玩笑說――如果爹地和爸爸分開了,你會跟誰?豆豆沒廳懂,還笑呵呵地問我什麼是分開,沒等我解釋,喬就突然衝過來,抓住我的衣領一頓大罵,罵我是神經病腦子不正常心理扭曲,還罵了一堆我聽不懂的義大利話。老實說,從認識喬到和他真正在一起這麼多年,雖然我們打過無數次架,但我從來沒見他罵人。還用那些刻薄的詞彙。我驚到了,豆豆也驚到了,等我們返過神,他已經罵完了,氣沖沖地離開了家,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我沒道歉,因為我不知道我哪兒惹到了他,我不就是和豆豆開個玩笑嘛,這種玩笑大人都會開的,我小時候每次家庭聚會,父母還有親戚們都會問我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