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元春低頭陰沉著臉,嘆氣。事已至此,她再抱怨也無用。“乖丫頭,你要是真願意去,我立馬閉嘴,再不提。你若是不想去,信伯母一次,和我說道說道,什麼事兒都放在心裡多難受。”邢夫人盡最大的努力說道。心裡卻十分的不明白老爺為何叫她插手管大姑娘的事兒,又不是自家女兒,愛去哪受苦就去那兒受苦,她老子和親孃都不管,她們大房管什麼閒事?元春紅了眼,用餘光打量一眼老太太,微微的抽鼻子道:“一會兒的吧。”邢夫人立即會意,伺候完老太太吃早飯,便到了元春屋裡。元春當下就撲到邢夫人懷裡抹起眼淚,邢夫人還是 賈赦“什麼法子?”賈元春激動地拉著邢夫人的袖子問。邢夫人打量她,無奈地嘆口氣,最終開口,神秘兮兮道:“看你舍不捨得你這副身子骨兒了。”賈元春堅定地看著邢夫人,咬牙道:“只要不進宮,我什麼都捨得。”……錢小橋得了皇令,乘轎子到了幽王府。她望著嶄新朱漆大門上黑漆漆的三個大字“幽王府”,心裡頭就打鼓,好像眼前的不是什麼王府而是‘閻王殿’。每次和幽王對峙,錢小橋都有一種死了過一次的感覺。如果可以選擇,錢小橋寧願在這多呆幾年,也不想和這個龍套幽王打交道。偏偏老王爺這回來招狠得,沒和他商量,直接弄了個聖旨任命過來。在這個時代,她總不能公然違抗聖旨找死吧。“老爺,您在門口已經轉了小半個時辰了,還不進?”柱兒眼珠子跟著老爺動彈,都轉酸了。清陵,是當今皇帝給先皇妃子們建造的陵寢,也算是表孝心的一種方式。所以皇帝的重視程度很高,如果他能在這次任務中表現的出色,在皇帝跟前混個能辦事兒的印象,將來也好混更多的活兒幹。錢小橋心一橫,給柱兒使眼色,叫他上前和守門的侍衛通報一聲。柱兒如臨大赦,樂顛顛的跑去,剛要開口,硃紅色的大門開啟了,從裡頭走出個衣著貴氣的中年男人。錢小橋仔細辨認,並不是跟著幽王一起跑龍套的那個財叔,以前那個財叔一直擔任著幽王身邊管事的角色,現在管事兒的不是他了,是不是代表這次任務裡的幽王不一樣了?喜大普奔!錢小橋一高興,帶著小跑走到管事兒的跟前了。“在下旺財,乃王爺身邊的隨從。赦老爺請,王爺已經恭候您多時了。”旺財說完話,還不忘拋給對望一記詭異的微笑。沒錯,絕對是詭異的。錢小橋板著臉,跟著旺財一路從前院走到後花園,九曲迴廊,亭臺水榭,彎彎曲曲的花了她小半柱香的時間,害得她在路上不得不無聊的腹誹旺財這個下人名起的真土,由此可見那個幽王不是什麼有內涵的人。如此想著,也就到了幽王品茶的小亭子。早春的季節,湖上的冰碴子還沒化乾淨,那幽王竟然一襲灑脫的紫衣,偏偏落座在廳中,矯情的品茶。錢小橋特意打量了四周,可真沒少放爐子。璟川聽見動靜,扭頭給錢小橋一個正臉。錢小橋認出這張熟悉的臉來,原本謹慎的態度消散了大半,卻也還是規矩的行了禮。“王爺好興致!”璟川揚眉輕笑,給旺財使眼色,摒退眾人,令其在遠處待命。亭中則獨留璟川和錢小橋二人。“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璟川眯眼打量他,淡淡的笑道。“稟王爺,下官姓賈名赦,賈赦,字子云,乃榮公嫡長孫。”錢小橋餘光瞄一眼他,見他笑得僵硬,翹起嘴角來。“算了,問了你也不會說。”璟川像是在自說自話,拿起桌上的酒壺,斟了一杯酒,轉身對著湖上的景色勿自地飲著。錢小橋趁機眯著眼打量他,他故意這麼說的開,就是要明目張膽的告訴她他的存在就是個bug。錢小橋想問他從哪裡來,來系統做什麼,目的是什麼,更想問他有沒有辦法帶她出去。問題太多,錢小橋不知道從何問題。況且,她不覺得幽王會好心的回答這些問題。更主要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擅自提問,冒犯了幽王,會不會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而受到懲罰?每一件事兒想起來都叫人頭疼。“陵寢的地點就在京郊的百坡林,你明日開始,每日按時去監工,建造規格會有主事和你細說,你的責任就是監工,還有細細的查證每一筆款項的用處。事畢,我會驗收,若有半點錯處,休怪本王無情。”“下官明白。”錢小橋規矩的行禮,半晌,不見對方在言語,便要告辭。“你又要放鴿子!”璟川側頭看他。“呃……王爺似乎很喜歡鴿子。”“本王只是不大喜歡被放鴿子罷了。”璟川定睛看他,伸手請請錢小橋坐下,親自為其斟一杯酒。“請!”錢小橋抬首,遲疑的看他一眼。璟川輕笑,溫潤如玉的臉頰泛起淡淡的嫣紅。“白葡萄酒,醉不了人。早春寒涼,你喝一杯暖暖身子吧,本王聽說你在外頭徘徊了很久,甚感心疼。”錢小橋哆嗦一下,搓了搓冰涼的手,決定無視璟川后面那句肉麻的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水順著食道火辣辣的滑下去,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