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逢寧國府婆媳擺酒宴請賈母、太太姑娘們去賞花吃酒,席間秦可卿說道起她孃家的兄弟來,引起了寶玉極大地注意。錢小橋瞧這情況不妙,可巧今日她正和李紈商量著蘭哥兒讀書的事兒,便順勢和老太太提了提。“先前您埋怨他學問做的不好,我瞧著不怪他,府裡頭有幾個腦子能比過他機靈的,我想這事兒或許出在別的問題上。”錢小橋勸道。賈母是最疼愛寶玉的,但凡有一點外在原因她都不願意去埋怨自己的寶貝孫子。一聽女兒說寶玉的學問差不賴他,頓時來的勁兒。想了想很有認同感,罵道:“必是學堂裡的那些夫子們不頂用,想想也是,他們學了一輩子什麼都沒中才去教書的,能把孩子教中了?就算能考上,也不是它們的功勞,是孩子們自己聰慧。”錢小橋沒想到自己隨便引一句,就能讓賈母徹底怪罪上學堂的老師。阿彌陀佛,可不怪她!其實細細琢磨起來,學堂的老師確實不盡責,不然賈家學堂怎麼會鬧得那麼雞飛狗跳的。錢小橋的目的主要是蘭哥兒,寶玉是順帶的,沒辦法誰叫賈母喜歡孫子勝過曾孫。在賈母的極力主張下,寶玉和賈蘭有了自己的西席,名叫錢陵,這位西席是中過舉的,可惜沒當上官。舉人的官職空缺是排在進士和貢士後頭的,好容易捱到他做官的時候家中老父病死,三年孝期他什麼都沒做,後來出了孝趕上新一批的科舉,他還得等,所幸在這段時間先在世家大族討個先生做,改善生活。錢小橋是知道賈蘭的水平的,他好學肯吃苦,有個這樣的西席輔佐他,學問肯定突飛猛進。李紈見此自然高興,她一輩子的希望全寄託在兒子身上,兒子進步就是她最大的欣慰。連帶著李紈自然會感謝姑太太的建議,若非姑太太無意間一句話,也不會有賈蘭的今天。李紈特意拿著兩盒自己親手做的胭脂送過去,一盒給賈敏一盒給黛玉。“光感謝我不行,你得明白一個道理,爭。”錢小橋盯著李紈,她也是任務之一。李紈為人賢淑有內涵,相比王熙鳳沒什麼可改變的地方。錢小橋覺得能改變李紈命運的就只有她的兒子賈蘭,賈蘭早早的有出息李紈就會享到福了。李紈自己靜靜的思索一番,琢磨姑太太送給她的這個字,真的是太有道理了!這麼多年她就是不爭,才叫賈蘭越來越膽小不敢作為,或許適當的爭取自己的利益才是生存的好的辦法。姑太太一句話就能改變賈蘭的學習環境,自己是她的孃親,為什麼做不到?李紈深刻的反思自己,覺得自己做母親不稱職,以後為了兒子一定要強起來硬起來,為他爭取最好的條件。李紈悟出這一天,突然覺得全身一身輕,她以後再不要強忍著受氣什麼的。或許自己不去強忍著,心裡舒坦了還能多活幾年也未可知。不久,迎春的婚事在眾太太奶奶們的極力贊同下定了下來,物件就是那位少詹士的兒子劉杉。王夫人也在支持者之列,現在的她沒有什麼話語權,反對不如支援來得討好賈母。王熙鳳的肚子漸漸大了,她聽姑太太的勸,未免跟生巧兒的時候似得,孕期過度操心影響了孩子,早早的將榮府的家務事放手了。閒來無事的時候,只打理屬於大房的那個莊子, 紅樓--賈敏王夫人賣力討好賈母,終於漸漸地贏得了賈母的重視,趁這時候她站出來表示擔心姑娘們管家不利,她可以管,賈母表示可以考慮考慮。可巧適逢秦可卿病重突然身亡,東府那邊來求王熙鳳過去管家。王熙鳳身懷六甲,哪裡肯答應。賈母覺得王夫人正合適,便叫她去。王夫人無奈之下,挺著中年婦女的身子骨兒去寧國府幫襯著辦理喪事處理那些偷懶耍滑慣了的婆子。可她到底多少年沒管這些小事兒了,有些手生,事情交代不清楚還不留情面,罰的狠,弄得寧府上下怨聲載道。王夫人自己也是越管越委屈,她出力不討好反遭埋怨,真是沒由來的禍端,一時想不開,氣得累得病了,攤炕上亂哼哼。賈母象徵性的去王夫人那裡慰問了一番,臨末了,在王夫人床前感慨了一句:“年紀到了,到底不適合管這些雜事,你以後可別要強了,好好養身子吧。”賈母一句話徹底否定了王夫人以後管家的可能,這輩子她只能在榮府安心的養老唸佛了。王夫人一時想不開,登時暈死過去。賈母見狀,慌忙叫大夫檢視,等大夫施診弄醒了她之後,賈母笑著拍拍她的手背,啥也不說了。回身出門的時候,她看見周瑞家的站在門口,接著感慨:“她真的是年紀大了,操心不得!”屋子裡的王夫人還是聽見了,眼睛一翻,又暈了。初八這天,大家都說是個好日子,臨近黃昏的時候,王熙鳳生了個兒子,雖然略黑瘦些,但孩子啼哭聲響亮,十分的健康精神。賈璉特意去廟裡頭找賈赦請的名字,起名為蘇,賈蘇。奶了蘇哥兒一個月之後,孩子的五官漸漸明朗,長得白胖可愛。賈母驀然發現這孩子的模樣似乎很像老太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