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禧堂外四處放了幾泡。寶玉被父親叫來考學問,他剛熬完出來,就看見門前頭的梧桐樹後有個身影。寶玉頓住腳,喊道:“那是誰?”宣樓沒理他,如常一般解決完問題,提褲子,慢悠悠地放下了自己的袍子。寶玉帶著人過來,挑燈一瞧,才識得那是大老爺。“大伯父,您怎麼在這?”宣樓冷冷瞟一眼他,沒說話。寶玉賠笑道:“知道了,您一定是來找父親的。他剛考完我學問,此刻應該正在書房。”宣樓心不在焉的打量一眼寶玉,轉而忽然睜大眼,又仔仔細細打量他一番。寶玉稀奇地看著大老爺,不解其意。宣樓一把抓住寶玉的脖領子,令其的臉湊近自己。寶玉嚇得瞪大眼,驚恐的問:“大伯父,你這是做什麼。”宣樓發現寶玉也有一身靈氣,眼中閃爍出驚喜的目光,他鬆了手,哈哈大笑起來。寶玉終於可以暢快的呼吸了,反而更怕賈赦的笑,他委屈的撅著嘴,躲到丫鬟襲人的身後。襲人忙將寶玉護在身後,替主子出頭道:“大老爺,您有話交代二爺?”“明天來見我。”宣樓撇下這一句話,便徑直走進榮禧堂,到了賈政的書房。賈政正趕上出去小解,屋內只有一個丫鬟。宣樓徑直走進內套間。小丫鬟只當大老爺早前和二老爺約好了,沒敢多問,就在外間的門口候著。宣樓在屋子裡溜達一圈,目光最後對準了牆角插畫的大圓瓷罈子。他把畫卷抽出幾個,撩起袍子,對準了罈子口……賈政回來,聽說大哥來了,忙走進屋問:“這麼晚,你來做什麼?”宣樓正將畫軸插/進瓷壇,忽聽這話,冷笑:“向遛躂,就遛躂。”賈政不樂意的抿嘴,翹起鬍子,眼睛偏向一邊,甚至不願意多看賈赦一眼。他乃清流之輩,正經斯文的讀書人,和混賬大哥同處一間書房,簡直是有辱他的斯文。他和大哥根本不是同一路的人!宣樓將最後一個畫軸插/進回去,三兩步坐到了桌案後。賈政一瞧,不高興了,那是他的位置!“大哥,你這是做什麼?你又不讀書,坐在那裡有何用。你我還是出去談吧。”“我就喜歡這,這屋裡有我的氣味。”宣樓得意一笑,高傲地揚起下巴,斜眼看賈赦。“你——”賈政聽聞賈赦此說,是覺得屋裡有點奇怪地味道。他一時無語,抬手指了他一下,最終化作無奈地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