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父親,您這是做什麼?”賈珍急得跺腳。賈敬冷臉看過去:“理我遠點,休要耽誤我修行。”“不是叫你回家好生管教子孫?”宣樓皺眉。“子孫沒什麼可管,弟子更想跟在師父身邊修行。”賈敬認真的回道。宣樓打發賈敬等人先去外頭等著。賈母得知經過之後,有幾分驕傲:“他肯信你,也是好事兒,總比在玄貞觀裡吃那些毒丹藥強。好生照看你兄弟!”眾人扶著賈母散了。薛蟠從榻上翻身下來,一邊咂嘴一邊拉著宣樓問:“你給我吃的藥丸是啥?”“沒嚐出來麼,猜猜?”宣樓挑眉,淺笑。“味道有點怪。”薛蟠說著,從瓷瓶裡又倒出一顆,放嘴裡咂。宣樓靜靜的看著他吃。薛蟠最後咽乾淨了,實在猜不到,對宣樓搖了搖頭。宣樓答他:“老鼠屎。”☆、“臭貓,你敢餵我老鼠屎!”薛蟠捂著嗓子乾嘔,吐了不出來,就用手指頭硬扣嗓子眼。“再敢罵一句,就真把你魂魄轉到貓身上。”宣樓被他嘔得噁心,轉身要走。薛蟠用袖子擦擦口水,上前拽住宣樓:“剛才我忽然想個事兒弄不明白。既然有這具肉身了,你為什麼不把我原來的身體還給我,要這個年輕的?反而是把年輕的給我了,你佔據我老了的身體。”“呵,赦大老爺不動腰子開始動腦子了。”宣樓嘲諷道。賈赦愣了下,悟出宣樓所謂的動腰是指男女房事,臉唰的一下紅了。他,真的,還有點想了。宣樓踢賈赦腿一下,弄得對方嗷嗷大叫,“別在我跟前動淫念,更噁心了。”宣樓用手指微微掩住嘴,以免自己真吐了。“瞧給你乾淨的,貓不幹那事兒?”賈赦抽了下鼻子,轉而對著銅鏡欣賞自己的新樣貌,“以前還沒發現,還別說,這小子的模樣還挺俊俏。有了這張俊臉,加上薛家的財富,我就不愁玩女人了。而且薛家太太比老太太好糊弄,不管兒子,我能更隨意些。”“那正好,帶著你的新娘親和新妹妹滾出梨香院。”宣樓下命令道。“什麼?”銅鏡中的‘薛蟠’臉色大變,轉頭呆呆地看著宣樓所在的方向。“這就是緣故,不把本體換給你的緣故。”其實真正的原因宣樓懶得耗費更多靈氣,再說本尊的身體他也習慣了,換個肉身又要重新適應,他懶啊!宣樓自然不會講真正原因解釋給賈赦。他微微一笑,揹著手,得意的對‘薛蟠’道,“我趕人的話是認真的,你不走,本老爺這個一家之主就要趕人了。”“你怎麼敢,這是我家!”賈赦大吼道。“好好照照鏡子瞅瞅自己是誰。”宣樓說話間,銅鏡自主的飄到了‘薛蟠’的眼前。賈赦看著鏡中的薛蟠的模樣,有些痴了,“對,我是薛蟠,薛蟠……”“小心點,注意身份,鬧出事兒我就說你得了失心瘋!以後你是你我是我,兩不相欠。”宣樓乾脆地拍下手,轉身邁著大步自信的離開,獨留薛蟠一人在銅鏡前凌亂。宣樓出了門就被賈敬堵個正著,賈敬恭恭敬敬的拱手鞠躬:“師父!”“又一個瘋子。”宣樓嘆氣,勾了勾手指,示意賈敬跟著他去後花園。其實宣樓不吩咐,賈敬也是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坐下。”宣樓指著地面。賈敬猜測對方是要教自己修煉,高興地咧嘴笑,就地打坐。“閉上眼,你感覺到什麼?”宣樓問。賈敬閉眼搖了搖頭,表示什麼都沒感覺到。“那就繼續,知道你有感覺了再來找我。”宣樓揹著手離開。賈敬要叫,對方卻剛好回頭瞪了一眼。賈敬心中發憷,趕緊規規矩矩的閉上眼照做。“既然是修煉,就該有誠信和意志。”宣樓撇下這句話瀟灑地去了。三日後,宣樓趕早來耗子樓赴四皇子的約定,林如海也在列。“吏部與父皇已擬定認命,不出意外這幾日便會給林大人下旨。”艾世清說明道。林如海忙鞠躬謝恩,另詢問職責為何。“你是探花,又在地方歷練多年,父皇十分看重你,自然會給你安排個好位置。聽說是在御前,可謂是重中之重,日後,本皇子或許還要有求於林大人呢。”艾世清笑道。“四皇子說笑了,殿下的恩德微臣謹記在心,日後定當竭力。”林如海鞠躬,客氣地回道。艾世清看眼身邊的宣樓,打發林如海退下,令其回家好生的和妻兒相聚。“你這個妹夫,很是拘謹小心吶。”艾世清玩味的笑道。“官場沉浮二十多年,小心駛得萬年船。”宣樓端著茶,漫不經心地回道。“那就怪了,怎麼偏偏你這個不當官的養了一身的傲氣?”艾世清面目突然轉冷,瞪向宣樓。宣樓而今自有一身靈氣在,不比先前那樣懼怕人類規矩的束縛,自是不懼於艾世清的恫嚇。“四皇子所謂何意?”“呵呵,赦大老爺還學會裝糊塗了。”艾世清諷刺道。宣樓放下茶杯,站起來,微微頷首:“臣不敢。”“我這兒有一些東西,都是探子回報來的訊息,有些意思,你看看?”艾世清說罷,看眼桌上早已經方知好的信封。宣樓拆開,讀了讀,盡是寫的一些族中人的惡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