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娘子,我錯了,錯了還不行麼?”水璧見黛玉欲來第二下忙求饒……隔了兩日,聽說林氏體內的毒素清除的差不多了,王妃方通知黛玉在第三日清晨去請安,黛玉和水璧剛敬茶完畢,林氏那邊的嬤嬤急匆匆的跑來報告說林氏病重了。王爺聞言接到手裡的媳婦茶還沒和,便跑了去,王妃和媳婦們跟著去,黛玉和水璧被留了下來。說是新婚,不能被病人過了病氣,二人樂得不去,兀自回了院子。水璧帶著黛玉去了書房,自己則在書案上翻騰好一陣,終於從一堆帖子裡翻出一張紅色信封來。黛玉喝著茶瞅著信封眼熟,卻一時想不出來,便不語理會。“我差點忘了,你表哥大婚,我們準備些什麼送去?”水璧拿著賈府的請帖送到黛玉面前,認真的問道。“不送!”黛玉方意識到是賈府的請帖,到處送什麼勁兒,不是決裂了麼。“你說什麼?”“噢,我是說不送——不好,但絕不能送貴重的!”黛玉撇撇嘴角,嘴巴太直了。“我那個舅母平日最信佛的,平日裡最為厭惡金銀之物了,視其為糞土。如若我們送些俗物過去,反而衝撞冒犯了。”“是麼?”水璧意味深長的一笑,他怎麼聽說榮國府因為前些日子籌備賢德妃省親,修造行館,大肆鋪張浪費,府內財務已經揮霍一空,正愁沒錢補財政窟窿。巧在二房的兒子下月大婚,故而廣發請帖,意欲多收些禮錢。賈府出了二‘妃’,興盛一時,故有很多不懂內情的人受邀拿到請帖欣喜若狂,意欲供奉禮金參加、巴結者不在少數。“這樣吧,過幾日我讓李政廷去法華寺求些佛珠,送子觀音,平安符等佛家開光神物如何?”“嗯,對,我二舅母最為喜歡這些。她平日吃齋唸佛,善行善為不知點化了多少迷途人呢。”黛玉笑著回道,猛然又想起什麼,黛玉又道:“你讓李侍衛多求些,賢德妃有孕蒙皇上龍恩升了貴妃,也要送些的。”本來求佛這些事兒是該她們後院的人做的,黛玉聽水璧說的時候本該把這活兒攔下的,但聽說是李政廷幹,她樂得讓她多幹點,誰讓這小子當初在德州渡口對她一頓怒吼,報仇的時間到了,哈哈……水璧只笑著點頭,為李政廷惋惜了一把,沒想到她的夫人這麼記仇啊。李侍衛,你好自為之吧,本世子救不了你。此時正在儲蘭宮大樹上埋伏聽牆角的李政廷連打了四個噴嚏,險些掉下樹去。好在儲蘭宮眾人跟著與貴妃去太后哪裡賞花,否則他定然被侍衛發現賈寶玉和薛寶釵大婚婚禮當日,黛玉以生病為由推脫了。實則她帶著府內眾人往新改好的世子府邸碧玉軒搬家。賈寶玉本來聽說林帖子發到林妹妹那裡去,聽說林妹妹會來,他倒覺得有了希望,可以再見見林妹妹,故而配合的穿上喜服去拜堂。他知道林妹妹有了歸宿,只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世子有沒有欺負她,如若她過得好,他便可以放下心不抱什麼希望。然而大婚當日他竟然沒有見到林妹妹,詢問之下方知妹妹病了沒來。寶玉心下合計了半天,覺得黛玉對她有情,相思成疾。想到這心裡頭著急,又怨又恨,怨母親一手操辦他的婚事,怨自己不能夠反抗堅持與妹妹一起。恨自己恨到氣極了,只覺得腦勁兒一衝,泛起混來,一頭栽在地上。賈母和王夫人連忙扶起寶玉,招來大夫來瞧。參加婚宴的客人見新郎病倒,眼見婚事可能變喪事,哪裡敢再逗留,說幾句客套話匆匆的離開。熱熱鬧鬧轟動了半個京城的大婚就這樣不歡而散了。此時寶釵在新房裡蒙著蓋頭不知外頭髮生了什麼,一心等著寶玉來掀起她的蓋頭,誰知到了深夜仍不見人來,忙拆人去詢問方知寶玉昏迷不醒,王夫人老太太等人光顧著寶玉,忘記一旁等著的新娘了。沒幾日寶玉甦醒,事兒混沌,時而撒潑,時而又有好轉的跡象。惹得王夫人很是煩躁,一邊安撫寶釵好生伺候寶玉,一邊吩咐人照看老太太,切莫太過著急,一邊還要催促王熙鳳快些處理賈府的財政窟窿。事後王熙鳳算好賬目來報與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