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裡便是這樣的,未出嫁前,婉橋遇見過她兩次。每次都是幾個姐妹一起,大家都不用說話的,她一個人能替所有說全了。”周婉橋早不滿嚴飛燕每次出風頭,小小年紀從不她這個年紀大的姐姐放在眼裡。如今有了機會,自然能下多少石頭就下多少。“哀家擔心洵兒受不住這丫頭。”太后原先見過嚴飛燕,記憶力沒什麼出挑的地方,不犯錯規矩是最好的。所以皇后提出選她做郡王世子妃,她沒什麼意見。今兒見了又聽北靜王妃這麼說,覺得選錯了。這些世襲郡王的,她沒什麼太多感情,隨便挑家世相當的便配了,現在想想是個錯誤,最起碼以後的節日拜會什麼的,免不得聽這丫頭聒噪。周婉橋聽太后感慨,心裡頭笑開了花兒,沒想到嚴飛燕也有今天,太后瞧不上她了,看她以後有什麼好日子過。周婉橋嘴上卻不著痕跡的把話兒說圓了。“飛燕極活潑的,或許東平郡王世子喜歡呢,說不準的事兒。”“嗯,但願吧。”太后說完閉目養神兒,殿內一片寂靜,周婉橋聰明的閉緊嘴巴,安分的坐著等。黛玉和嚴飛燕、楊園園進屋的時候,靜安公主正拿著彈弓打太監頭頂的蘋果。屋裡頭一排站齊了五個小太監,個個緊閉雙眼怕公主的石子兒打瞎了自己。把著右邊第一個的太監額頭、臉蛋青了幾塊,中間的青的少一些,最右邊的小太監似乎沒有遭遇‘毒手’。“玉姐姐,你來啦。你說我為什麼總打不中呢?”靜安公主打著彈弓,掐腰分析利弊,猛地聽見黛玉身後還有腳步聲,抬頭看見嚴飛燕和楊園園。“你是誰?還有鴨子嘴你怎麼來了?”二人請安後,楊園園惶恐地介紹自己的身份。“噢,未來的安親王妃啊。幸會,幸會!”靜安公主一手握拳,手伸長作武林人士見面的姿態,對安親王妃拱手。楊園園哪敢受公主的禮,連忙躬身告罪。“你也不用客氣,按道理將來你是我嫂子,我行禮是應該的,對吧玉姐姐?”“公主什麼時候和林姑娘這麼熟了?”嚴飛燕把玩著靜安交給她的彈弓,笑嘻嘻地問。“這和你沒有半銅錢關係。”靜安公主衝嚴飛燕白眼,這傢伙還是那麼愛管閒事。“半銅錢關係?”嚴飛燕不明白,為什麼冒出版銅錢?黛玉聽了心裡咯噔一下,她怎麼忘了,銅錢的事兒還沒解決呢。看著靜安公主笑嘻嘻的對嚴飛燕說那是水璧說得,黛玉心情更加不平穩了,這件事必須解決,否則後患無窮。想著手心冒出冷汗,黛玉第一次想詛咒那個王春香,這藥下的太是時候了。她在揚州的時候,她沒對她動手,大概是顧及她對林如海的重要性故意在離開時做手腳避嫌,又或者把心思全放在姨娘身上沒功夫處理她,再或者林如海毅然離去的絕情讓她因愛生恨遷怒於她?不管是這其中哪一種可能,皆無法原諒。“玉姐姐,你聽見我說話了麼?璧哥哥送你的那半枚銅錢到底有什麼意思?告訴我嘛,我想了好多天想不明白。”靜安公主又開始拉著黛玉撒嬌了。“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有個主意,搞不好可以猜出來。”黛玉笑道。“快說,”“這需要麻煩公主殿下幫忙向你璧哥哥討要另外半枚,我們偷偷瞧瞧那半枚有什麼特別之處,便能解出其中的奧妙。”黛玉拉著靜安公主去一旁,小聲對其商量。“好,就這麼辦,明兒這時候你過來,等我好訊息。”靜安公主拍胸脯保證,情緒突然低落,哀怨道:“璧哥哥和玉姐姐真好,可我呢。”“說起這個,我們幾個就是來恭喜你的。”黛玉想起太后召見她們的來意,三人笑著道喜。“喜什麼喜!本宮才不要嫁給那個老頭子!”靜安公主怒道。“老頭子?”黛玉聞言噗嗤笑了,“公主何出此言,呂駙馬年輕有為,何時成了老頭子?”“你們別騙我了,我那天特意差人去問的今年狀元多大,六十有三,你說是不是老頭子?”靜安公主說完,從盤子裡抓起一把石子往太監們身上打。石子不大,打在身上多少會產生輕微的疼痛,太監們誇張地到底哎呦的痛叫求靜安公主饒命,靜安公主擺出一副我就是暴力我怕誰的模樣。黛玉被這一幕逗樂了,為首的太監轉而向黛玉求饒。“求姑娘勸勸公主,我去打探回來,話兒沒說完呢公主下命令不再提狀元的事兒,我們——其實公主駙馬他——”“閉嘴!本宮不聽!”“公主,難道你不知道今年的狀元有兩個?呂駙馬年紀17高中榜首?”嚴飛燕驚訝道。“什麼年紀十七?”靜安公主驚詫,又見太監們點頭解釋,先告訴公主老狀元,正欲再說駙馬的時候被禁言了。靜安公主尷尬的踹他們一腳,罵他們白痴打發走了,退下前賞他們每人創傷膏一瓶。小誤會解除了,靜安公主開心起來。四人回到太后寢宮,皇親們已經到的差不多,宮裡有分位的妃子們也到齊了。屋子裡人多,卻一點兒都不鬧,個個安分的坐著觀察太后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陪著她聊天。“賢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