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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到一炷香的功夫,家丁來報說王府的兩名侍衛回來了,帶著昏迷的王嬤嬤回房了。周明遠命人去請大夫,先不論事情的合不合理,匆忙往侍衛的住處趕。沒走幾步周明遠聞到一股子焦糊味兒,而後就聽見遠方有人喊‘走水’了,一傳十,十傳百,周府頓時熱鬧起來。著火的正是侍衛住的院落,在周府前院西南角。府裡頭下人拿著所有能裝水的器具,承載滿滿的水往著火點搬運。周明遠趕去的時候,屋子火氣沖天,紅火的火苗在房子頂上跳舞著,沒多一會兒,屋頂上的瓦碩,燒的半黑的柱子,掉落的掉落,倒塌的倒塌。“什麼人在裡頭?”“回老爺,應該是今天新來的那兩名客人,還有王嬤嬤。”看門的小廝回道。“到底怎麼回事兒,細細的說!”“是,老爺。”小廝低著頭,不敢看老爺的怒焰,小心翼翼的回道:“剛才就在剛才,小的看見兩位侍衛爺扶著春香嬤嬤進屋,李侍衛和我說春香嬤嬤突然暈倒了,剛好被他們發現。小的不敢怠慢,趕忙騰出房子與春香嬤嬤而後聽命退下了,小的便罷事情告訴了王五,讓王五傳達給老爺。誰曾想王五剛走沒多久,這屋子就著起火來,越著越旺,怎麼潑水都撲不滅。”☆、玉黛飛揚紅樓夢中夢(五十四)周明遠揹著手,煩躁的在院中徘徊,不時地扭頭瞧向燒的黑漆漆的屋子。王春香在裡頭是再好不過了,瞧這樣子是那兩名王府侍衛乾的。別人嗅不出來,他一個知府能聞不出來?屋子裡房子裡外恐怕是澆滿了火油,否則火勢不會如此旺盛,瞬間將屋子付之一炬。火被撲滅的差不多了,倆名侍衛提著酒壺姍姍來遲。瞧見燒的只剩兩三個黑柱子的殘垣,故作驚訝得問這是怎麼。瞧見哭的癱倒在地的三奶奶,才做頓悟狀,二人縱身往五里衝,不顧屋內火木餘溫,尋找王嬤嬤的屍體。當一具黑漆漆的焦屍被拖到林寒秋面前時,她早已哭不出聲,淚水幾乎堵住了她的視線,顫抖的雙手試圖去撫摸母親的臉頰。指尖一抖一抖的,還未觸及屍體,身子早已暈倒在周蘭芫的懷裡。王春香在周府住了多時,又是極會圓滑出事的人。府中除了夫人、大奶奶不待見她意外,頗得人氣。她無緣無故的備燒死,第一個放不過的便是府裡頭那些姨娘們,每日裡頭沒人真心把她們當朋友看,連個說真心的話兒的人都沒有,除了王春香。如今她死的不明不白,唯一的女兒傷心欲絕,她們這些老朋友自然要說些公道話,壯起膽子對兩個身份了得的王府侍衛大呼小叫起來。這裡頭有著對知己離去的傷心,也有著對自己未來命運的悲憫。所以這一刻,他們瘋了,她們想把多年來受到的不公平,受的冤枉氣全部一股腦的借這個檔口發洩出來。二名侍衛躲躲不了,又不好對女人們動武,被迫接受她們霸道的撕扯和謾罵。不小心反抗推到了人,反倒讓她們愈加劇烈起來。周明遠收到侍衛的求助目光,裝作哀傷的模樣沒看見,他們活該。誰讓他們主子派了個老女人來禍害他的家,好好地一個地方,死的死,病的病,家裡頭眼看就要成墳場了。他決定,把切記貪小便宜這個教訓寫進家訓裡去,警醒後人切記想有什麼捷徑想走,最後吃虧的反而更多。第二日在原屬於王春香在外頭的院子裡辦了喪事,簡單的立碑了事。林寒秋和眾姨娘雖有不滿,但誰敢去頂他們的‘天’,偷偷地多買了些紙花紙錢為王春香送葬。王春香的墳頭被設在揚州城郊的一座土山上,山本不大,被一堆紙蓋的一層有一層,倒是堆起一座不大不小的紙山。風一吹,滿山飛舞紙錢、紙花,吹得揚州城遠近聞名,原本無名的小山包得了個新鮮名‘花紙山’。家裡窮膽子大的人家,偷偷地去山上偷紙,富人家的紙花和紙錢都是高階的,軟軟的,辦完事兒後拿來擦屁股那個舒服勁兒,賽過活神仙,可比那些稻草樹葉子舒服多了。‘花臉’侍衛回來交差的時候,正被水璧撞見,瞧了二人好一陣兒笑話。臉頰脖子上的抓痕,過了半個多月還未退去,結痂剛有要脫落的趨勢。“不管你讓他們辦什麼事兒去了,這錢是要多給的,否則這樣回去了,沒辦法和他們的媳婦交代。”水璧饒有興致的觀賞侍衛的‘花容’,覺得今日沒白來,遇見點高興地事兒。水溶自然不會讓侍衛們彙報那邊的情況,如果水璧知道王春香沒死,他比誰都死得慘,這小子折磨人的道道特別多。自家的侍衛有時候根本不需要彙報,一個眼神兒就能明白,王春香被他們妥當安置了。水溶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他也算是對九泉之下的父親有所交代。“別說他們,說說你吧。”水溶轉移話題道。“說我什麼?”水璧此不在焉的把玩手中的玉佩,左瞧瞧又看看,而後又舉起來對著陽光研究玉佩的均勻度。“最近京城裡傳言,你沒聽說?”水溶收斂往日儒雅的氣質,一副十分謹慎認真地模樣,似乎預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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