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1 / 2)

王夫人在一邊聽得揚眉,眼中略浮現出一絲得意。“母親,那咱把馬棚挪到榮禧堂前邊試試?正好地方也大,既然二弟他肯定不會像我這樣事兒多。”賈赦用著打商量的語氣,笑容溫和,叫人在態度上挑不出錯兒來。王夫人驚得立刻變臉了,她緊張地看向賈母。“老大你——越來越不像話了。”賈母狠狠地瞪一眼賈赦,本想罵他怎可以把馬棚挪到榮禧堂那種地方,可偏偏她嘴欠,之前說了句讓他學他二弟的話。若是計較,便顯得老二不夠大氣了。賈母因此被氣得沒話說,只得這麼嘆一句。“不過是一句玩笑,母親多慮了。我自己就深知那馬棚的不好,怎好害二弟遭這罪呢。”賈赦直直地看著賈母,“那這挪馬棚的事兒?”賈母聽賈赦這麼說,想反駁也沒理由了,只得順著臺階下,無奈道:“好,你自己看著辦吧。”賈赦:“那我就自己做主了,挪到府後頭下人房那邊。”賈母眨了下眼,算是同意了。三天後,舊馬棚沒了,新馬鵬迅速建成,就在榮府後街,距離周瑞家只有一牆之隔。白天,周瑞家的帶著孩子吃剛出鍋的香噴噴的燉雞,都蓋不住隔壁傳來的馬糞臭味兒。晚上,馬的嘶鳴也會時不時地傳來,吵得人睡不著覺。賈赦則藉著馬棚的工事,從這些領活辦事兒下人們之中,觀察出了三名辦事麻利、頭腦靈活的小廝,名字分別為豬毛,二柱子和萬福。賈赦把這三人叫到跟前來,抓了一把碎銀子放在桌上,三人立馬眼睛就亮了。“老爺我而今是終於頓悟了,做人就得眼光六路,耳聽八方,一旦訊息滯後,連自己怎麼死得都不知道。你們三個可懂我的意思?”豬毛 力壓二房王夫人被人當眾指桑罵槐暗諷,自覺丟盡臉面,心中十分憤慨。奈何人家撒火也並未挑明針對自己,她實在無法接話,便只得隱忍,抿著褪盡血色的嘴唇,說不出話來。賈母更不好吭聲,畢竟搬馬棚這件事當初她還反對過,甚至還曾說過賈赦事兒多。而今周瑞一家不過是個陪房的下人,身份卑賤。的確如賈赦所言 ,主子老爺都能忍十幾年,她們這些下人哪有資格說不。賈母縱然再偏心,也不能把自個兒生得兒子輕賤成下等人的地位。王夫人見賈母如此尷尬,再不表態只怕會落人口舌。她趕緊認錯道:“這事兒怪我,是我養嬌了她,回去我定然好好訓斥她。”賈赦風輕雲淡地“嗯”了一聲,然後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般,和賈母道過安之後,他便就去了。這讓留下來的王夫人心中更加悶氣,險些因氣悶鬱結而吐血。王夫人為人好強,又愛面子,這件事兒賈母沒動聲色,她也便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繼續在賈母處賠笑好久才回來。周瑞家的早等在榮禧堂,見著王夫人回來,便笑嘻嘻地迎上去,她回了幾件家事之後,便委婉的和王夫人提及自己打算什麼時候搬家的事兒。王夫人剛剛消了火,聽了這話又是一頓惱,罵周瑞家的,“不成氣候,你們夫妻跟我這麼多年,竟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住,害我白白在老太太跟前丟了臉。搬家的事兒只要有大老爺在一天,你們就別想!”周瑞家的無端捱了一頓罵,覺得莫名其奧妙,心裡也惱。他訕訕退下之後,便覺得委屈至極。她跟著二太太陪嫁榮府,伺候她二十多年,整日忙前忙後跑斷了腿兒,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今竟只落得個和馬圈為鄰的下場。哪怕連榮府才買來三四年的小廝,過得都沒有她這般慘淡。周瑞家的到底是有些心涼,謹記此事教訓,日後伺候王夫人時必定不會再如先前那般忠心耿耿,定要多留個心眼才是。隔日,賈赦藉口來榮禧堂轉了轉,偶然見到賈政,便聊了幾句。賈政一派清高,卻不愛搭理賈赦,只嗯嗯幾聲敷衍。賈赦笑道:“我昨兒個看見家環兒在廊下跪著,臉白白的,怪可憐,便去問了有緣故。這之後才知,他是去了寶玉房裡頑皮,碎了個茶碗,被告知到弟妹那裡,因此才受了罰。可真有趣兒啊!”賈政不解,“這有什麼趣兒,環兒他犯了錯,自該領罰。”“也是這麼道理,可我見寶玉房裡的丫鬟摔這個仍那個,也沒見哪個受罰。便是老太太捨不得吃留給他的東西,什麼螃蟹餡小餃兒、糖蒸酥酪之類,他自己不吃,也不給弟弟侄兒,更不孝敬我們這些長輩,偏要給丫鬟留著。這你說這有沒有趣兒?我那房,想喝點燕窩粥要去賬房廚房兩邊求,主子們混得真不如丫鬟自在。”賈政白了臉,他萬沒有想到寶玉這樣不知體度,本末倒置。子之過,父之錯。他羞臊地別過頭,避免去看賈赦,隨即託辭便匆匆離去。不久之後,榮禧堂就傳出寶玉捱打的訊息,連帶王夫人也被訓斥。這之後,賈政夫妻竟不歡而散,冷戰數日。再之後沒多久,賈璉忽然來了。賈赦正想這便宜兒子今天怎麼開竅,曉得來給他請安,便聽賈璉開口便質問於他。“父親,您近幾日可是聽了什麼人嚼舌根子,去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章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