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侯,你太誘人了。”到底是誰誘人?賈赦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這位,五官若刀削般,極美無暇,墨髮如瀑,便是衣衫不整,袒露著胸膛和腹肌,也只是在他的仙俊的氣質上憑添了幾分性感,反而更加賞心悅目,絲毫不減他湛然清貴,蕭疏軒舉的氣質。賈赦此時此刻忽然有一種,要褻瀆仙君的內疚感。這想法並非他本意,是視覺效果導致了他身體自然而然發出本能反應。“恩侯緊張了。”宋奚感覺到賈赦的雙腿在微微收緊。賈赦深吸口氣,坦白道:“有點。”“倒像是第一次。”還沒對他做什麼,他便這樣緊張,宋奚便捨不得他難受,笑著躺在賈赦的身旁,又怕他著涼,給他蓋上了貂絨毯。“若我說是第一次,沒經驗,你會不會覺得我好笑?”賈赦自嘲地笑一聲,把裡衣整理好,翻個身對著宋奚。宋奚便用他修長的手,撫摸著賈赦的臉頰,嘴角彎起一道很美好的弧度。“我信。”他乾脆道。賈赦微微驚訝地看宋奚。他沒想到宋奚會這樣回應他。畢竟這具身體在男女事情上經驗豐富,賈赦也無法解釋他穿過來的情況。所以也沒辦法開口去告訴宋奚他其實沒有經驗的事實。剛才最多不過一句隨口的感慨罷了,他也沒想問宋奚信不信,只是說好笑。卻沒想到宋奚竟然一眼看穿他,說他信。真是個聰明人啊!賈赦心緒有點複雜,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宋奚,要不要仔細解釋一下。宋奚則一直注視著賈赦,將賈赦的反應盡收眼底。他總覺得他之前的感覺是對的,他現在所戀之人,並非是那個在榮國府土生土長的賈赦。但這些都不重要,他找到他可以用情一生的人便夠了。宋奚一把捏住賈赦的下巴,便狠吻上去,這一次他吻得很用力,帶有霸道式的侵佔。賈赦便抓著他的肩膀,微微揚起下巴回應著。每一次對方用力,他手抓著的力道也隨之加重。宋奚卻不覺得疼,持續了很久才停下來。“你會不會哪一天忽然就離開我?”宋奚眼中仿若有星辰,目光閃亮卻又帶著幾絲難以掩飾的憂鬱,擔心地看著賈赦。賈赦噗嗤笑起來,沒想到宋奚霸道狠吻之後的第一句話,竟然這麼幼稚。“我好好的在這兒,能去哪兒。”“那可不一定,你既能忽然來,一旦忽然走了呢。”宋奚說著,指尖便劃過賈赦的後背,聲音漸漸小了,像是自言自語。賈赦被弄得發癢哆嗦了一下,心裡頭是愣愣地,他知道宋奚慧敏非凡,但沒想到他可以頭腦開闊到悟出這一層。他看出他的本我了!宋奚忙覆身過來,緊緊抱著賈赦,好像他下一刻就會逃跑一般。賈赦也不知道該從何解釋,倒不如不解釋了,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自己的存在很真實。然後漸漸地,賈赦就感覺有什麼發硬的東西頂著他。“備好熱水了,你先洗。”賈赦看到窗外過去一個人影,便推了一把宋奚。宋奚在賈赦的臉上親了一口,才戀戀不捨地起身,離開前,轉而斜睨賈赦一眼,目光中似有抱怨。賈赦衝他笑了下,便捧著枕頭,枕著胳膊,隔著朦朧的帳幔看著宋奚更衣沐浴的身影。該是他覺得不真實玄幻的才對。走神兒的工夫,他就聽見宋奚邀約他一起沐浴。賈赦光用腦袋,就可以預想到那場面的激烈。“春日本就容易返潮,再弄得滿地水,不好收拾。”賈赦拒絕道。“你便找藉口,”宋奚嘆一聲,“唉,倒辜負你家老太太的期望了。”“老太太只留你宿下,又沒說要你睡她兒子。”賈赦翻個身,從床頭的匣子裡抽出一本書來看。宋奚笑著從水裡出來,便自己擦身。“這已經很直白了,你還指望她老人家把什麼下流的話都說出口?不過,你若愛聽直白的,我倒是不介意說給你聽。”賈赦回首正要說話,卻發現宋奚已經近前了。宋奚目光直直地落在賈赦身上,毫不掩藏他眼中熱辣的情慾。“我一直很想幹你。”剛換新的裡衣已經被他身上的水打溼得半透了,頭髮還滴著水。賈赦心漏跳了一下,紅著耳朵叫他住腳,忙跑去拿毛巾為他擦頭,然後拿梳子給他理了理頭髮。隨即喊了人來換水。到賈赦沐浴的時候,宋奚卻沒有賈赦那樣老實,手裡拿著書,目光卻一直落在浴桶裡的人兒身上。賈赦被瞅得不自在,警告他既然拿了書,好歹裝模作樣看一看。宋奚乾脆就把書扔了,揚著頭,大大方方地看著賈赦。待賈赦沐浴後,擦頭的時候,宋奚便忍不住了,光著腳下地,便從後面抱住了賈赦,從頸後開始親他。便抱著他,把人推在了桌子上。宋奚給了賈赦他想要的直白,便繼續猛親,親到氣息紊亂了,宋奚便盡力控制自己的衝動,把自己的額頭緊靠在賈赦的額頭上,和他打商量。“恩侯,就今夜如何?”“不等到三月二十六,你生日了?”賈赦看他。“那天自有那天的慶祝法,今日天時地利人和,豈有錯過的道理。”宋奚說罷,便堵住了賈赦的唇,邊吻著邊除掉了彼此的衣物。轉而他忽然停下來,彎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