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的大事,除了一些流言,越傳越厲害。小的們沒有您的吩咐,也不敢輕舉妄動。後來宋大人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勸服那個賈雨村,竟然同那個說書人一起,把經過寫明瞭貼在牆上,天天跪在街口,主動澄清事實。當然也捱了不少人罵,倆人卻不敢走,一直硬生生的受著。每天天亮來,天黑走,這樣已經三天了。也正因為如此,老爺的名聲才總算洗清白了。”賈赦笑一下,進了酒樓,聽聞宋奚還沒到。賈赦就拿著本子,琢磨黑豬昨晚和自己彙報的事兒。這幾天他生病的時候,黑豬帶著訊息網的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搞到了那個閔大夫救劉通判的藥方。當然這藥方是否準確還有待查證,但確實是從醉酒的閔大夫口中說出來的。龍腦香三兩,安息香三兩,以井華水一升,煎服。賈赦不懂醫術,對這藥方不太瞭解,便在早上離府的時候,讓豬毛去找大夫打聽了。“小的問遍了城中的大夫,沒人識得此藥方。”豬毛道。“倒也不奇怪,畢竟那怪病也沒有大夫識得。”賈赦蹙起眉頭,在閔大夫的名字邊上點了又點,然後又在他旁邊寫上‘衛道婆’。“監視衛道婆的那些人,還沒傳信來?”賈赦又問。豬毛點頭。賈赦便又對著本子發愣,仔細琢磨。現在從潘美人和劉行雲身上查到了共同點是衛道婆,而猝死名單的十五人中,也已經有三家人證實都和衛道婆有過來往。只要剩餘的那些人家也都證實了這點,衛道婆的嫌疑就絕對逃不了。如果衛道婆真的有問題,那這件事八成就跟巫蠱之術有關了。賈赦倒挺奇怪的,這個道婆怎麼姓衛,如果姓馬的話,他倒是很容易根據原著來個明斷。“看什麼這麼入神?”耳朵忽然撲來熱氣,接著便是低沉的男音入耳。賈赦全身的汗毛隨之就豎起了起來,他捂住耳朵,猛地轉頭看宋奚,沒想到宋奚的臉和他靠的很近,倆人的唇只差一點點的距離便碰上了。宋奚垂眸微微笑,濃密的長睫毛劃過了賈赦的鼻樑。賈赦後仰避開,然後推開宋奚。“街口那倆,謝過了。”宋奚立刻明白賈赦說的是賈雨村的事,笑了下,便命掌櫃上菜,另囑咐掌櫃要備好八斤桂花糕,一會兒給要帶回去。“多謝多謝。”賈赦見宋奚還記得迎春愛吃霞陽樓桂花糕的事兒,高興地應承。他便是知道八斤桂花糕有些多了,也不推辭,完全領下宋奚的好意。宋奚轉而拿起賈赦的小本子,因為常看他寫,所以宋奚而今也識得幾個簡體字。大概掃一眼,便道:“你這藥方倒是眼熟。”賈赦一聽精神了,忙讓宋奚仔細說說。宋奚輕笑,不及他開口,賈赦的身影便壓了過來,直接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別廢話,快說。”“小時候看雜書的時候,好像在一本講巫蠱之術的書上看過,你這方子應該是解蠱毒用的。不過用量要根據蠱毒的程度不同來調整。比如有要五兩,也有要一兩的。”賈赦已經不奇怪宋奚小時候看這類雜書了,只問他現在還能不能找到那本書。宋奚搖頭:“後來沒看完,就我父親瞧見,給燒了。那可是孤本。”“也確實不能留,留了就是禍害。”連賈赦都知道,大周朝禁巫蠱之術,更何況是老宋相。“我說這些人死得怎麼這般蹊蹺,仵作又查不出毒來,原來是蠱毒作祟。”“蠱毒應該也是毒?”賈赦疑惑道。“不一樣,平常毒物是死物,蠱毒卻是活物,有時候未必能能用銀針驗出來。”宋奚道。既然不知道蠱毒的深淺如何,閔大夫是不可能配出相應的解藥,那閔大夫和衛道婆倆人肯定有關聯。賈赦立刻用筆把倆人的名字圈了起來。菜上來了,宋奚一邊給賈赦夾菜,一邊跟他聊另一種巫術,便是在紙人和草扎小人身上施針害人的方法。“光用個小草人用針扎一紮就好用?我有點不信。”賈赦相信科學,但他也知道原著裡馬道婆對寶玉和王熙鳳用過此種辦法,遂也不敢確認這世界裡是不是也有這樣玄幻的事兒。“有的。”宋奚確定道。賈赦看他。宋奚:“所以這是禁術,定是見一個殺一個,直到哪天殺光,讓此無端害人的術法失傳最好。”“你親眼見過麼?”賈赦好奇問。宋奚搖頭,但表示他父親見識過,也曾經看了不少歷朝歷代有關於巫蠱之術的案卷。“我倒是存疑,得親眼見了才會信。有些事兒經過人嘴一傳,就容易失真。”賈赦堅持道。宋奚看了眼他,笑道:“你這樣也挺好。”二人遂再不提前話,開心地用飯。吃過飯之後,宋奚便改了主意,非要同賈赦回了榮府,還特意見過賈母。因為賈赦前兩日生病,宋奚為照料賈赦,也未曾到賈母這裡來拜見。自從十五皇子來了榮府之後,賈母是越來越喜歡宋奚,反而是賈赦因為之前林如海的事兒,被賈母一臉嫌棄。而今宋奚在賈母跟前說點什麼話,比賈赦好用一百倍。迎春得知宋奚特意給自己帶了霞陽樓的桂花糕,也特來謝過宋世伯。賈赦見賈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