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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讓賈赦最覺得疑惑的一點就是,這不管是傻子還是瘋子都跟宋奚有關。賈赦目前不想往深想,他覺得宋奚不是這種人,但有時候“覺得”這兩字,往往很主觀,會左右一個人的理智判斷。所以他目前不會多想什麼,依舊只看證據說話。賈赦喝了杯濃茶定神,便有密衛來報,他們調查到馬成瑞的女兒馬氏而今雖守寡在家,卻並不清閒。她的寢房旁邊有個小屋子,裡面裝了幾個罐子,平日不許任何人進。這是女承母業了。巫蠱之術在大周本來就是重罪。既然這馬氏不清白,賈赦留著若這樣輕易放了她,只怕她將來還是會隨她母親的老路,害人性命。遂派人去通知京畿府,查封馬氏的宅院。黃昏時,賈赦便得到京畿府柳之重派人捎來的訊息,馬氏已經被緝拿歸案。當時衙門的人去抓馬氏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些小意外,馬氏因提前知道訊息,跑去小屋裡把罐子朝衙差身上砸,毒蟲撒了一地,倒是把衙差們都嚇得臉白了。後來多虧南疆大夫的查驗,證實馬氏養的蠱還不到時候,這才叫人安了心。衙差還從馬氏的床下搜出了一些紙人、草人和木雕的人偶,一些針,還有兩張寫著她身邊的丫鬟生辰八字的紙。馬氏身邊的兩名丫鬟聞得此事,嚇得半死,立刻把自己所知的事兒統統告訴了衙門。馬氏與衛道婆以及閔大夫的關係隨即牽扯而出。衛道婆在牢裡和女兒相見之後,兩廂抱頭痛哭。母女二人隨即得知馬成瑞已死,更是傷心地不能自已。後來衙差就把衛道婆和馬氏分開關押。衛道婆離開女兒後,更加心灰意冷,當晚便在監牢的牆上用咬破的手指寫了血字悔過書。衛道婆懺悔自己當初年少無知,學了這些害人的鬼把戲,更懊悔自己幹了這些齷蹉腌臢的事兒,還把她丈夫女兒都牽連進來,。衛道婆最後只想懇求官老爺,饒了她女兒一命,她犯下的罪,她自己受。衛道婆寫完之後,隨即便要撞牆而死,被衙差及時攔了下來。賈赦得知這個訊息之後,便深夜提審了衛道婆。這種時候,京畿府內內八品以上的官員都已經放值在家睡覺了,賈赦一個人提審倒是很方便。賈赦讓衛道婆如實交代,她的相好馬成瑞和真顏商隊的首領間的關係。“我不知道,他跟我說,我們有賺大錢的機會了,只要我把之前在山洞裡養的那些蠱都交給他來賣,撈到這一筆,錢足夠我們後半輩子逍遙快活。他說他這次要靠自己的努力掙錢,讓我們母女以後靠著他。讓我就不必再像之前那樣冒險下蠱殺人,每次事後都提心吊膽。我問他是什麼人,他不肯說,只要我信他,等著享福便是。”衛道婆提起馬成瑞,回想起他對自己所說的甜言蜜語,便又哭又笑起來,最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悲慟捶地。“想想細節,他有沒有和你透露過那人有什麼特點。”賈赦問話之後,見衛道婆還是哭,嗤笑道,“你們夫妻半斤八兩,有此下場是活該。只是你們的女兒,倒是可惜,好好地而被你們給禍害了,你可還想保她的命?”衛道婆猛地打個激靈,漸漸不哭了。她問賈赦是不是真的會保住他女兒的命,見賈赦用很坦然的目光看自己,衛道婆便垂下眼眸,仔細回憶。然後,我道婆用她毫無生機的嗓音說道:“女人很容易有好奇心的,他越不說,我反而越好奇。我也是擔心他常年讀書,不接觸外務,被騙了。所以有一次我跟蹤了那個商人,他去了一個很大宅院的後門,和一個樣貌頂好的少年說了句話,便就走了。”“很大的宅院,在哪兒?”賈赦問。衛道婆又看一眼賈赦,蹙著眉頭,面容有些驚恐,“怕只怕我說了這宅院的所在,更難保住我女兒的命。”“你女兒要麼也是死,說出來,倒有可能得了我的保護。我倒不強求你,你自己想。”賈赦恩知道這時候越逼衛道婆,反而越容易適得其反,故以退為進。衛道婆悶悶地垂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才顫顫巍巍地抖著唇,說了聲:“宋府。”賈赦雖然有所預感,但真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還是心頭一震。賈赦讓衛道婆畫押之後,便親自把她的供詞收了起來。衛道婆見狀,也明白賈大人應該是秘查,不會把隨便把訊息洩露出去。她稍稍放心一些,自己而今這樣死不死已經無所謂了,只盼著她唯一的骨血能活命,好好地過日子。衛道婆再三磕頭給賈赦,希望他能夠信守承諾,真的保住她女兒的性命。衛道婆被押下去之後,賈赦便坐在堂上沉默。柳之重也聽到衛道婆尋死的訊息,卻並未親自來,只傳了話來,叫人看緊衛道婆就是。次日,柳之重得知賈大人昨夜提審過衛道婆,倒也不覺得怎樣,不過還是叫人捎話告知了宋大人。宋奚正在武英殿複審奏摺,轉即聽聞賈赦的作為後,面色便冷得如冰霜一般。文華殿大學士蔡飛屏正滿面含笑的進門,想和宋奚說他家的喜事,一瞧宋奚這樣,他禁不住哆嗦先打了個冷顫。家裡那點喜事兒他也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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