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笑了下,感嘆有宋奚和皇后這層關係果然好辦事。二人坐在車上後,賈赦便和宋奚分析:“我的人跟蹤張大嬸去了長公主府後,必定已經安排人在附近監視了。目前沒有訊息傳過來,便說明長公主府裡的那位教主還在想主意,故而按兵不動。但他早晚會動,我們先等他動,我們再動手進府。”“若他得知你搗毀白蓮教的訊息後,因懼怕你的身份,而不敢行動,就一輩子縮頭了,你又該如何判斷公主府裡哪個才是主使?”“若真怕暴露,那必定更要有所動作了,尚有個張大嬸還活著,總要滅口了,他才算真正的安全。”賈赦接著道。宋奚笑著稱讚賈赦果然思慮周密。二人馬車停在了公主府隔街的一家茶鋪前,倆人就在茶鋪內要了雅間,邊喝茶邊等訊息。沒多一會兒,便陸續有人把押人進來,這些都是張大嬸走後,公主府裡出來的人。目前一共有七名,有男有女。賈赦挨個問話,見每個人都回答的坦蕩蕩,出去做的都是正事,知道不是這些人。便讓茶鋪的店小二令開了一間房,就把這些人暫且關押在房間裡候命。“什麼人?”外間的守衛忽然出聲。接著就聽到女人的賠罪聲,轉而就聽到下樓的腳步聲。賈赦立刻起身出門,問怎麼回事。小廝回答:“隔壁房間出來的婦人,被小的打發走了。”賈赦盯著那個已經下樓縮著脖子的婦人身影,厲聲喊她站住。婦人頓了下腳,身子微微有些繃緊,卻也不回頭好奇看看是誰發聲,拔腿就跑。賈赦當即就命衙差緝拿,他倒不擔心自己的衙差會連個婦人都抓不到,遂吩咐完畢,就轉身回到了房間。不一會兒,衙差們便把婦人押了回來,早有小廝詢問店小二,得知這是茶鋪的女老闆,竟也是個寡婦。隨即又有人從茶鋪老闆的房間裡搜到了紙折的白蓮花。便是不說,也知道這人的身份是誰了。豬毛立刻審問茶鋪老闆,不想這婦人除了咒罵男人,什麼話都不說。賈赦便擺手吩咐豬毛不必問了,打發衙差把她堵了嘴,押下去便是。賈赦隨即去了隔壁房間,發現與他們的屋子相鄰的那面牆上掛著一幅畫,畫前面擺著桌椅,椅子面上剛好有腳踩的痕跡。賈赦打發豬毛上去揭了畫,發現畫後面有一處木板鑲嵌。上頭有一塊木頭帶著拉環,拉下來就會露出一塊兩寸長的縫隙,剛好可以觀察到鄰屋的情形。而宋奚和賈赦剛剛逗留的那間屋子,所對應的那面牆面則鑲嵌著一個紅木架子,用來擺放玉器飾品等物。剛剛賈赦與宋奚要的是這家店最好的雅間。“看來這家店本來就不乾淨。”宋奚嘆道。賈赦想了下,便嘆:“我倒是好奇,她一會兒會去哪裡報信。”賈赦招來衙差,讓他一會兒把茶鋪老闆單獨押到一處地方,製造機會讓她可以自己逃跑,然後在派人跟著,看看她最後會把自己打聽到的驚天東西的訊息傳給誰。衙差立刻應承去辦。這會子又有兩名從公主府裡出來的人押了出來,一名小廝一名婆子。那名不小廝用問話已經滿頭大汗了,婆子則一直在掙扎,有幾分不服氣,似乎還十分焦急去辦事情。賈赦便問小廝,這婆子是否喪夫。小廝怔了下,搖頭又點頭,自己猶猶豫豫,不知道該怎麼表態。“這是從婆子身上搜到的毒藥。” 衙差把一包藥粉盛放到桌上。“你受何人指使?”賈赦問。婆子瞪一眼賈赦,便啐了一口,罵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衙差見狀,忙上去壓制婆子,將其臉狠狠按在地上。因距離的遠,賈赦也沒有被啐到什麼,但婆子此舉倒是惹怒了宋奚。宋奚打發賈赦先去長公主府,把人員都登記在冊,控制住,這婆子交給他審問便是。賈赦看宋奚。宋奚:“痛快去,眼看天就黑了,偌大的府邸,找個偏僻的地方翻牆逃命很容易。你必須在天黑前把所有人都控制起來。”賈赦應承,這就帶人去了。宋奚立刻帶人下了樓,就在茶鋪的後院,質問那婆子說不說。婆子便如之前對待賈赦那般,還要啐一口罵人,當即就被恆書打了一巴掌……賈赦命衙差包圍公主府之後,便從公主府側門進去,得知竇駙馬正在府中,他便先去見過。竇駙馬正拎著鳥籠在鬥鳥,聽聞賈赦的拜見,也恍若聽不到一般,依舊撅嘴發出啾啾的聲音,逗弄他的鳥。賈赦行禮之後,便自行起身,站在一邊默然等待。竇駙馬還是搭理都不搭理賈赦一眼,只顧著玩自己的。衙差侍衛那邊還等著肅查,遂來問賈赦的主意。賈赦便和竇駙馬說明緣由,表示自己要帶人清查公主府內的白蓮教人員。竇駙馬還不吭聲。賈赦便當他預設,轉頭就吩咐屬下動手。“你敢!”竇駙馬突然爆吼一聲,怒目圓睜地瞪向賈赦,“賈大人,你仗著得聖上的寵信,平時在朝堂上作威作福,橫著走也就罷了。這長公主府可是我家,你有什麼資格在這撒潑耍橫,還想帶這麼多外人搜本駙馬和公主的家!今天誰敢在我公主府亂走一步,我就要他的命!”竇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