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弄,有些歪斜,頓時有種流氓粗俗之氣側漏出來。黑豬佩服得衝自家老爺豎大拇指,險些給他跪下了,“論喬裝術老爺第一,便沒有第二了。”竇聰聞言不禁好奇,蹭地從榻上跳下來,湊過來表示也要弄。豬毛忙打發他趕緊玩去。賈赦:“弄吧,我帶個孩子出去,倒是不容易引起注意。”竇聰得意一笑,忙把臉湊了上去,又問豬毛這黑膏是什麼東西。“是西域的染料,從一種叫黑麵草的草籽中榨出的,十分難得。便是出汗遇水也不會褪掉,需得用菜籽油擦拭才能除掉。所以你一會兒出去小心些,別沾油了,可不許吃炸糕。”豬毛囑咐道。竇聰衝豬毛噘嘴,可不吃他那套。賈赦和竇聰二人喬裝好後,便從酒肆的正門出去。賈赦一手提一罈酒,另一手牽著竇聰,裝成父子倆剛從酒肆裡打酒出來的樣子。天近晌午,街面上已經熱鬧起來,也有小販或是酒肆、茶鋪的叫賣嚷嚷聲。二人順著主幹道,一路走到柳州城東門附近,在一家附近的茶攤坐下來。竇聰要了壺茶和一盤花生米,便脆生生的叫賈赦“爹”,然後恭敬地給他倒茶。因竇聰叫得太響亮,聲音又十分好聽,當即就引起周圍的人側目,不過瞧了一眼,發現那孩子不過是長相普通莊稼娃兒,曬得漆黑的臉蛋兒,也沒什麼好看,都立刻忙各自的事兒去了。賈赦暗瞪一眼竇聰,警告他別惹事,不然以後再沒他的份兒。“知道了,爹!”竇聰衝賈赦嘿嘿笑,露出一口白牙。“嘖嘖,瞧瞧這孩子,真有一副好牙口,羨慕啊羨慕。”路過的老頭兒瞧見這娃笑得好看,便禁不住感慨一句。他一笑,滿口空,一顆牙都沒了。竇聰忙起身,恭敬地去攙扶老頭兒,請他慢坐。老頭兒忙歡喜的謝過,由此便引來周圍人的交口稱讚,都說賈赦養了好兒子。賈赦微微一笑敷衍眾人,便扭頭只看著城門的方向。而今是緊閉的狀態,倒是有出城的百姓不解,詢問何故,守城計程車兵什麼都沒解釋,就把人打發走了。後來城門口聚了越來越多要出城的人,人多力量大,大家湊在一起嚷嚷起來,便聲音越吵越大,讓守城官兵給他們說法。官兵們見局勢難以控制,忙去通告上級。沒多久,湯天利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隊侍衛氣勢洶洶而來。百姓們見狀都有些懼怕,紛紛退散,讓開一條很寬的路。湯天利下馬之後,便有隨行侍衛抓著一卷東西走到城門邊的牆前,在牆上刷了漿糊,就把畫像粘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