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加褒獎賈赦。“賈赦雖為世人眼中一介紈絝,文采平平,卻有大將之材,一人可抵千軍萬馬,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便是賈赦不居功,皇帝也忍不住一定要褒獎他,封賈赦為一品御史大夫。”自古文官,從來就沒有這樣快速晉升的。但賈赦走了先例,他雖為文官,但卻立有軍功,還一方百姓之安寧,且擴張了大周國土。這是大周朝歷年來文官所做不到的,便是以逸群之才著稱的宋奚宋大人,恐怕也要位居其後,自嘆不如了。遂滿朝大臣對於這次賈赦的“撞大運”是有些服氣的。那些自詡才華橫溢,居功自傲,且從沒把賈赦放在嚴厲的的老臣們,這會子都拿正眼睛,圓溜溜的好好地打量起賈赦。賈赦一時間身邊也多了許多“朋友”,常有人來熱情邀約他,想和他拉幫結派。賈赦也算客氣,總是拿一句“不巧有事忙”去‘禮貌’回絕。依舊我行我素,與往日無二。這一日下朝,齊王爺主動湊近賈赦,請他過府一聚。賈赦很乾脆地點頭了。宋奚見狀,也湊了熱鬧。其他官員聞言,也紛紛主動湊了過來,“既然賈大人今天終於有空了,可不能再駁我們的面子了。” 第一狗仔齊王見賈赦面露難色,忙打發那群人別起哄, 但宋奚他可趕不走, 便三人同行, 去了齊王府。宋奚少不得要去拜見老太妃,賈赦自然也要跟著去。齊王府裡容太妃正是當今皇帝的親嬸子, 有潑辣雷厲之名,據說連皇上見了她都免不得頭疼抱怨說惹不起。傳言說她撒起潑來,整個皇宮都能被她哭倒了, 正宗的老刁婆, 不講理。容太妃早聽說賈赦高升, 成了當今聖上最新的寵臣,態度熱絡地問候了賈赦全家, 特別是賈母。順嘴還提了賈母前個月託人捎話給她的事。雖然容太妃沒有明說, 但賈赦心裡清楚, 她老人家正是暗指賈母託人求問元春選妃位份的事兒。賈赦面不改色, 只淡然一笑,嘆賈母在家得閒, 便很喜歡操心小輩的事兒。“有時不得勞心費神的, 反把自己給累病了。我們都叫她少操這些心, 兒孫自有兒孫福, 她老人家只管養好身體, 長命百歲,我們便謝天謝地了。”其實賈赦的言外意思,是在告訴容太妃賈母的話做不得數, 她是瞎操心。容太妃呵呵笑起來,臉色立馬沒有之前那般熱情了,別有意味的瞥兩眼賈赦,好似恨不得用目光就能放箭把賈赦給射死。賈赦泰然如故,他沒說錯話也沒辦錯事,自然不懼容太妃的威脅。宋奚見狀,便問起容太妃的身體,轉移話題。容太妃對宋奚可是十分熟絡,她幾乎是看著宋奚長大的,遂對他嘴巴就更加不客氣,質問宋奚:“你大進門起,總是有的沒的瞧人家賈御史,是何意?他也跟你結仇了?”容太妃故意用了個“也”字。“我和太妃不同,是欣賞。”宋奚解釋道。齊王噗嗤笑起來。賈赦眨了下眼皮,端起茶杯。宋奚掃眼賈赦,見他而後竟微微有些發紅,忙岔開話,讓齊王趕緊移步到別處說事兒。容太妃聽了就不高興了,“你們幾個說來看我,這才陪我說了不過兩句話便就走?你們這探望的也不誠心吶!”“老太妃,別想多了,我們只是到了這後,不得不先來看看您罷了。”宋奚道。“你這臭小子!”齊王妃狠狠拍了下桌子,指了指宋奚,冷哼道,“你老子果然把你給養壞了。”賈赦掃眼宋奚,見他微微勾著嘴角,並無懊惱或者畏懼之意,曉得他和容太妃熟悉,只是玩笑罷了。不一會兒,容太妃果然又笑起來,罵宋奚他們快走,別在她跟前礙眼。宋奚出來後,看見賈赦走神兒,笑問:“是不是喜歡上老太妃了?”“母親武家出身,為人豪爽了些,還請賈大人莫要見怪。”齊王客氣地解釋道。“王爺客氣了,太妃是位難得真性情之人。”賈赦回道。容太妃已經是一介老人家了,她名下只有齊王一個兒子,如果這次的事兒真和齊王有關,她老人家必定逃不了傷心難過。宋奚沒說話。賈赦和宋奚對視一眼,倆人的眸光都暗沉下來。一行人往王府的後花園去,宋奚特意要點自己愛吃的菜,支開齊王分神兒去吩咐下人。他則拍了拍賈赦的肩膀,只念一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賈赦道:“放心。”二人隨後入了涼亭,同齊王一起賞花飲茶。“可惜賈大人不能喝酒,不然這等秋景,再配上一壺湯溫的桂花青梅酒,便是人生一大幸事了。”賈赦禮節性致歉。齊王忙擺手,反怪自己不該亂說話了。此番他請賈赦來,也沒有特別的目的,便是想問問當初和親使團一案,他是如何從蛛絲馬跡中判斷出和親使團有問題。賈赦便一一如實回答。齊王讚歎不已,十分斟酌的用詞,佩服地恭維賈赦一通。賈赦感覺出齊王是在有意拉攏自己,再次禮節性致謝。接著三人就在這種氛圍下,度過了小一個時辰。賈赦沒多問什麼,齊王多是問賈赦,讚美賈赦,宋奚則悠閒地喝著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