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假。接下來這些罪狀你看清楚,認不認。你若認,或許還可饒你的九族,只斷你斬立決,你若不認,你且等著看,是否真有人站在你這邊,為你公斷。”賈赦說罷,便叫人把早寫好的罪狀拿給張遊昀看。張遊昀起先不太願意地瞄一眼,轉即就把眼睛睜大了,雙手發抖地拿起放在地上的罪狀,又仔細看了一遍,轉而瞪紅了眼看著賈赦。賈赦等的有些無聊,正用一手託著下巴,見張遊昀結束了,便挑眉看他,示意他有話便說。張遊昀雙手一軟,便坐在地上,蹙著眉頭,整張臉陷入極其絕望地狀態。“你、你怎麼會查到我二叔的事,還有迷藥的事,你為何也知道?”張遊昀覺得贅婿案是自己狂妄自大失算了,但萬萬沒料到蠱心術這件事也會被賈赦察覺。明明這世間幾乎沒人知道這種伎倆,他二叔生前那般囂張的殺了足足四十三人,都不曾被任何人懷疑過。他而今吸取了他二叔的經驗,且在做事上比之更加謹慎,為何還是會被發現,為何?蠱心術的案子最讓他自信的就是自己的技法,只要別人抓不住這個,他就是無罪!張遊昀恐懼地看一眼賈赦,頓然覺得自己之前對他說那些輕蔑瞧不起的話,是給自己打臉。他根本就是個跳樑小醜,被人家早就看破的蠢材,他卻還自以為是地蹦躂,說一些自覺很有聰明的話。何其可笑!何其可悲!張遊昀笑一聲,眼淚就流了下來,又無奈地搖頭,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有些喘不過氣兒來,他就猛進的捶胸。這時候,便有證人上堂,此人是一名賣餛飩的攤販。那天過了飯點,張遊昀跑去找他連湯帶碗買了碗餛飩,送到對面衚衕了,說是施捨給乞丐的。攤販當時也不覺得如何,後來收攤走了,發現有東西落了,他就折回去。正好看到衣衫有點劃破的常老爺從對面的巷子裡走出來。當時攤販還想之前那位漂亮的公子,是不是就施捨的這人,轉即又覺得不大可能,畢竟這位老爺的衣著看著也不錯,而且手上還帶著金戒指,該是不至於混到要人施捨的地步。“……再後來有衙差拿著二人的畫像來問小人,小人就想起來這事兒了,趕緊上報。”攤販據實描述道。賈赦隨即讓攤販認人。攤販肯定張遊昀後,賈赦便打發他下去,接著問張遊昀可認罪,“你倒是不用狡辯了,不管你嘴上認不認,我是隻認證據的。曹蘭和淮南王死前是你下的藥,這常老爺也是你下手的。”張遊昀目光冷冷地呆呆地看著地面,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不吭聲。“這蠱心術你可曾說與過 第一狗仔原來燈籠張家始源之地在皖州以東一帶,在那裡, 扇子是作為吉祥之物用以辟邪、定情所用。扇犬善’之意, 便也有贈扇一方是善心良人的意思。張白和宋奚那一日的偶遇, 正是張白滿心悶鬱,欲尋死解脫之時。宋奚那時只有四五歲, 生的膚白若玉,聰慧機敏,又十分懂事, 是真正從外到內的惹人喜歡。宋奚因看出張白心裡不快, 便展扇為他扇風, 意在要驅走他心裡的悲傷,順手也便把扇子贈給了他。而他孩童般天真的笑容也若三月暖陽照進了張白的心頭, 立刻驅走他心中所有的陰霾。當時的張白明知道宋奚送扇子的意思如何, 但他仍是忍不住用自家傳統習俗來解讀宋奚贈扇的意思。如此便是既有救命之恩, 又有仰慕之情, 長年累月下來,便漸漸成了一種執念在張白的心中, 等他意識過來的時候, 已經執念深重, 想抹都抹不掉了。張白眼見宋奚長大, 一日比一日出落得非同凡俗, 對其欣賞之意便越加濃重,對其的恩情也更加謹記於心,每日都要提醒自己知恩圖報。便是後來他得了恩賜得以出宮, 張白心裡仍舊是忍不住掛念宋奚。張白回到張家後,心知自己和宋奚再無緣相見,便轉了心思,將注意力放在仇報上。奈何自己仇人都死絕了,仍然不能讓他真正放下宋奚。宋奚高中榜眼之時,曾與狀元、探花一起遊街。張白遠遠地站在人群之中仰望宋奚,越發深知他二人的雲泥之別,不可妄想,遂決定離京。但是張白對於宋奚這種感恩又仰慕的執念卻不曾因為距離拉遠,而讓他有一刻放下過。以至於後來他帶著張遊昀四處遊浪的時候,也把他這種執念轉嫁到了張遊昀身上,並且按照自己想象的宋奚可能會喜歡的模樣,去培養了張遊昀。張白憎恨那些宮女們改變了宋奚的性格,遂他覺得一定該是有個溫潤如玉時常微笑的人在宋奚身邊伺候更合適。張遊昀被張白教育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什麼情面都不顧,什麼人都可以利用,但唯獨會謹守一顆忠心,要為宋奚而活。張遊昀歸來之後,想盡辦法去透過認識宋奚身邊的人,便是有想靠近宋奚,侍奉他的想法。但後來張遊昀從蔡飛屏的口中得知賈赦和宋奚的關係後,便覺得賈赦如此耀眼,才華出眾,倒比自己更加適合輔佐宋奚,遂才心生了退出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