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恆書便來武英殿彙報,告知宋奚,香包裡的香料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大夫還說這香料名為天上之月,是真顏部落的特產,但便是在真顏部落也十分難得,產量十分稀少,昂貴異常,其提神止血的效用堪稱一絕。縱然是真顏貴族們,也都未必都能用得起。若一人能有一包,在腰掛上一年,便在貴族之中也會很有面子。”“看來我隨便拿走人家送人的寶貝了。”宋奚嗤笑道。恆書小心翼翼打量一眼他們老爺,然後更加小心翼翼地說道:“行宮裡的下人回訊息說,真顏太子送了一摞這樣的香包給賈大人。”宋奚面沉如水。恆書轉即就從袖子裡把他們收到的真顏太子所贈與的香包拿出來,單看外表,就是用普通的緞料,然後用真顏族特有的刺繡方式縫製而成的普通香包,至於裡面的香料,也一樣普通。恆書特意問過那位大夫,就是真顏貴族們平時常用的一種香料。宋奚什麼話都沒說,就打發恆書下去。他用手白弄了香包一會兒,便勾唇笑了一聲,掛在了自己腰間。下午的時候,宋奚便去見了衡峻和衡萌。衡萌一眼就注意到宋奚腰間掛著的香包,別有意味看一眼他大哥。衡峻隨後也注意到了,只朗朗笑著,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一般。得知他們兄弟二人三天後可以覲見大周皇帝,並且會有十一皇子主持的宴席招待他們,衡峻表示很榮幸,也誠摯表示真顏向大周的求和以及致歉之意,並將他們早準備好的進貢給大周朝的禮待給了宋奚,請他幫忙呈送給皇帝。“宴會大哥去就行了,我不去。”衡萌立刻插嘴道。衡峻忙呵斥他不要在外人面前亂言無禮。衡萌轉而就揚著脖子,對衡峻耍橫道:“這次覲見,本就是為大哥準備的,我的到來對於他們來說是個意外。我不去,正好是在他們意料之中,有什麼無禮的。”衡萌說罷,轉即看向宋奚,語調卻平和了不少,只問宋奚是不是這樣的道理,又問宋奚他不去算不算無禮。宋奚應承不會,皇帝巴不得省去見他們兄弟的麻煩,故而是否少一個人都無所謂。宋奚這種表態,也是在向衡峻衡萌宣告,他們大周皇帝對於真顏的此次來訪並不是很重視,所以他們到底幾個人去覲見,皇帝根本就不在乎。“既然來了,不去卻是顯得無禮。斷然不能因為人家的寬容,就放任無度,你這樣可是在打父王的臉面,知不知道?這點規矩你若不守,也別再這我待著了,我就當你沒來過,趁早哪來哪去!”衡峻滿口嫌棄地對衡萌說道。衡萌氣得不行,當即就摔了手裡的茶碗,起身對衡峻吼道:“走就走,你以為我怕你!”說罷,人就真的走了。但剛離開沒幾步,衡萌又折回來,拱手先和宋奚告辭,然後又瞪一眼他大哥,方甩袖而去。宋奚冷冷看一眼衡萌身上那件大紅外褂。衡峻忙起身替自己弟弟的無禮像宋奚道歉。“小王爺很愛穿紅色?”宋奚問。衡峻搖頭,“可能我們真顏人很少用這種顏色做衣裳,便是新婚,也不用紅。他該是來了大周之後,覺得這衣裳顏色新鮮,便穿上癮了。”宋奚沒再說什麼,隨即和衡峻告辭。從行宮出來後,在往東走一段距離,過三條街,就可以到榮府了。宋奚便路過認榮府門前的時候,便打發小廝去問賈赦是否在家,得知不在,宋奚也沒有多做停留,立刻驅車走了。傍晚天要黑的時候,賈赦才從印坊趕回來,從看門小廝那裡得知宋奚下午派人來問過一嘴,便知道他應該是路過而已,遂也沒怎麼掛心。賈赦到了家之後,賈璉便來請安,和賈赦提起王熙鳳害喜厲害,他準備再挑兩個心思細緻的婆子專門伺候她。轉即又提起昨兒個賈赦送去的香包,賈璉直說好,他今天掛了一整天,午後在內侍省做活的時候有些睏倦,便想起來聞一下,頓覺得神清氣爽。賈赦隨後帶著賈璉去賈母那裡定省,就見賈母也掛著這香包,歡喜不已的和賈赦說是好東西,效用立竿見影。賈母便表示要送些東西回饋一下那位真顏太子才好。“聽說他很愛吃,可正巧了,咱們家也有幾道自己特色的菜,味道也不查,還有咱們自制的青梅酒,今年尤為好喝。回頭我叫人備一些,給他送過去。”賈赦應承,轉即又道:“送之前找兩個大夫驗毒一下,麻煩他們一起陪送過去,最好不過。”賈母怔了下:“可要這麼麻煩?”“小心為上。”賈赦道。賈母點了點頭,又笑著和賈赦說黛玉今兒個來了,“本是要等你來,好好拜見你。吃過飯,姑娘們鬧著要下棋玩,我便叫她一遭玩去,不必等你。你回來的時候也沒個準頭!”“倒是如此,不必麻煩等我。想見了,等我得空在家的時候,自然就能見。”賈母謹慎地看看四周,打發走屋內的閒雜人員,對賈赦道:“我聽說你妹夫把那個叫什麼張遊旺的徒弟給打發走了,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聽人說他二哥似乎是個有問題的,騙人家姑娘財色,人已被抓進京畿府了,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