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地作得沒完沒了,而今她身上能出這樣的事,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盧氏瞪圓了眼睛,和房玄齡對視,意在看他的態度。這件事如果是真的,到底該如何處置。“這……”房玄齡皺眉,心下也很惱火。“還是儘早想法子把他們夫妻打發出京。”盧氏忍不了了,氣得拍拍桌,她一邊恨自己養的兒子不爭氣一邊恨自己拿陽公主無可奈何,“又是互相幫,又是養和尚,沒一個心思正求上進的。我看他們就是讓富貴權勢迷了眼,打發他們到貧瘠遠點的地方清靜幾年,也就老實了。”盧氏可不想高陽公主再鬧出更大的事連累一整家子的人。再三囑咐房玄齡,不能再縱容他們再這麼折騰下去。“你真當我多厲害,那可是公主,我就算想出主意了,趕他們走,那也得聖人願意算。”房玄齡道。盧氏氣惱地瞪一眼房玄齡,不想和他多說,起身就走了。房玄齡要追,被房遺直攔下了。“阿孃看出父親心軟了,還想繼續二弟留在長安城,這才氣走了。”房遺直解釋完,就提醒房玄齡,“阿耶若是不能把這件事解決,此刻去追人也沒用。”房玄齡一怔,沒想到他的心思原來早就被他們母子看透。他嘆了一口氣,轉即坐下身來說不出話。其實道理都懂,可是他就是捨不得老二走。別人家都是偏疼大的或小的,房玄齡心裡其實獨獨最疼中間的房遺愛。房遺愛不算聰明,可以說算是在兄弟們之中是最笨的一個,也調皮,他就沒少跟著操心,但房玄齡也不知自己為什麼,唯獨對他偏愛更甚。房遺直見房玄齡一直蹙眉沉思不語,默了會兒,就開口打破了沉默。“阿耶對二弟的關心,太淺薄。”房玄齡聞言,頗感被冒犯,狠盯著房遺直:“你說什麼!”“阿耶若真為二弟好,長遠的好,就該放他走。慣子如殺子。”房遺直對房玄齡坦然行一禮,隨即告辭。“你——”房玄齡氣得拂袖,一邊罵房遺直對他不敬,一邊還是聽從了房遺直的建議,將房遺愛叫到了跟前來。房遺愛聽父親說了經過之後,眉頭很皺,“怎麼,你們才知道?我還以為滿天下人都知道我頭上有一抹綠呢。”房玄齡皺眉,“你這孩子,怎的如此說話。高陽公主那頭你就沒有約束提個醒?”“她把那個長得像大哥的和尚留下來的時候,我就料到了。倒也想管,可怎麼管,人家說清清白白,沒證據能怎麼辦?難不成我要以下犯上,把公主吊起來毒打逼她認下?”房遺愛一副破罐破摔的姿態,“反正我也習慣了,她過她的,我過我的,互不干涉也好,彼此落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