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麼好的女孩子,你怎麼就不上心。我問你,梅花庵的案子,你怎麼沒跟著房世子和寶琪他們去?”“那麼多人,有什麼好摻和的。再說有遺直兄在,我覺得我這點小聰明也用不上,何必去了做風景,倒不如用這段時間學點別的,增長自己的見識。等有朝一日,我比得過他了,再去顯擺。”魏叔玉解釋道。裴氏輕輕拍了下桌,皺眉看著魏叔玉,“你明知道我剛剛說的不是破案的事!”“知道知道,母親想讓我討好晉陽公主。”魏叔玉笑了笑,“可能母親還沒得到訊息,我這裡卻有一條。”魏叔玉隨即就和裴氏講了聖人有意撮合崔清寂和晉陽公主婚事的事,又和裴氏講了當年還有口頭婚約的事。裴氏眯著眼,面色冷靜道:“我知道這件事,但傳言未必都可信。而且事情沒有到最後關頭就放棄,才真叫人瞧不起笑話呢。”“可兒子並不想尚主啊,”魏叔玉苦笑,“我只是敬佩公主的才華。”“說謊。你喜歡公主。”裴氏面色凝重地看著魏叔玉。魏叔玉無奈地看著裴氏,聳了聳肩,“母親既然已經這麼認定了,那我該怎麼講?”“你該自省,把自己的心思弄清楚了再去做事。”裴氏嚴肅道。魏叔玉自信笑道:“兒子別的不清楚,自己的心如何最清楚不過。兒子心懷的不是女人,是輔佐君王,天下社稷。”“行了,不想聽這些。”裴氏氣得沒話說,擺擺手,打發魏叔玉道,“痛快去瞧瞧你妹妹,有的話她不敢和我說,或許對你能好些。”魏叔玉應承,這就去找魏婉淑,卻被告知魏婉淑已經休息了。魏叔玉對著魏婉淑寢房的方向喊道:“知道你沒休息,什麼事都憋在心裡,你能睡著就怪了。何不和大哥說說?大哥拿以後的前途發誓,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阿耶阿孃,可行?”拿自己的前途發毒誓,對於魏叔玉來說已經很誠摯了。魏叔玉話音落了,門也開了,就見魏婉淑站在門口,沒精神地看她一眼,轉而回身坐了下來。魏叔玉緊隨而至,瞧見屋裡沒有別人,只有圓月一個,也就打發人直接關門。“到底出什麼事了?”魏叔玉一見魏婉淑的情況,也明白了剛才母親為何那般擔心她。魏婉淑悶著頭,沒有說話。魏叔玉想了想,然後定睛看魏婉淑,“可是發生在梅花庵裡的事。”魏叔玉說罷,看魏婉淑的絞著帕子的手僵了,明白自己話頭猜對了。再想想梅花庵近來都有什麼事發生,必然不會是因為梅花庵三名師太身亡的案子,再往前想……魏叔玉瞬間就變了臉色,他猛地起身,看看四周,又去開門把守在門口的丫鬟都打發了,轉而關緊們,他目光凌厲地看著魏婉淑。魏婉淑也發現了魏叔玉的變化,心裡預感不好,就把頭垂得更低。“是那個人對不對,”魏叔玉一個健步衝到魏叔玉跟前,手按著桌面,緊盯著魏婉淑的眼睛,呵斥道,“回答我!”魏婉淑皺眉,“你幹什麼?”“還問我幹什麼,你問問你自己都幹了什麼!”魏叔玉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隨即他慌亂的站直身子,在屋子裡徘徊了兩步,然後扭頭仍舊惡狠狠地看著魏婉淑,“你們到了哪一步。”圓月在旁嚇得夠嗆,忙勸魏叔玉息怒。魏叔玉怒看圓月一眼,勾勾手,讓圓月到自己跟前來。圓月趕緊乖乖地走到魏叔玉跟前,微微頷首候命。啪的一聲,魏叔玉狠狠地打了圓月一巴掌。圓月跌坐在地上,捂著火辣辣的臉,委屈地看向魏叔玉。魏婉淑也驚著了,忙起身問魏叔玉這是什麼意思。魏叔玉仍舊瞪著圓月,“你是怎麼伺候主子的,她犯糊塗,你也犯糊塗麼!”圓月不敢辯駁,哭著跪地賠罪。魏婉淑氣得不行,對魏叔玉道:“你要打就打我!”“小點聲,”魏叔玉伸出食指堵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示意為魏婉淑注意音量,“我問你和他到哪一步了?”魏婉淑老實了,垂下頭,轉而跌坐回去,“沒到哪一步。”“我再問你一邊,你的清白是否還在?”魏叔玉囑咐魏婉淑一定要說實話,“我是你親大哥,自然不會坑你,但你若現在不說實話,毀一輩子的是你自己。”魏婉淑哭起來,“沒有,這點分寸我還懂,但其它的都有過。”魏叔玉眼睛仍舊狠狠地瞪著魏婉淑,面色稍稍有所紓解,隨即他漸漸冷靜下來。坐了下來,默了會兒,等魏婉淑的哭聲漸小的時候,他才出聲。“多少人知道你們的事。”“沒多少,尼姑庵裡知情的已經死了。但有一人——”“誰?”“崔清寂。”魏婉淑尷尬道。魏叔玉不解地看向他,“這件事怎麼會跟崔清寂有關?”“他說要廣納賢才,抱怨房遺直不好收,我便薦了崔清寂,想著憑此向他證明我是個得用的人。崔清寂那邊本來也確實應了,可後來出了變數,便翻臉不認人了。”魏婉淑有些無力地說道。魏叔玉聽到崔清寂這個名字,很皺眉頭,“你怎麼會惹上他。”“當時沒想那麼多,再者說,自古英雄豪傑做事,哪個不是要冒險膽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