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鍇一臉失望。“那你五妹呢,在不在?”李明達繼續問。“我五妹?”蕭鍇不解,轉頭又要去看蕭五娘,這時候田邯繕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把大扇子,直接展開擋住了蕭鍇的左側,剛好可以避免他去看蕭五娘。蕭鍇只好轉過頭來,和李明達道:“這我不清楚,我給父親定省的時候,沒有看到五妹,可能是睡懶覺了。不瞞諸位,我的這個妹妹很愛睡懶覺。”蕭鍇半開玩笑的說完之後,忽然反應過來這話可能對一個女孩子家的名聲不是太好,又連補救道:“你們可不許外傳,其實誰都有累的時候,我更愛睡懶覺。”“放心,在場的這幾位沒有亂說閒話的。”李明達雖然覺得蕭五娘根本不在乎這句話是否外傳,不過還是耐心地給蕭鍇一個安慰。蕭鍇點點頭,“瞧我,也不動腦子,自然是相信諸位。”“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顧念你妹妹的名聲。”李明達感嘆一句,轉眸看向蕭五娘,問她覺不覺得虧心。“為什麼這麼說?”蕭鍇打個激靈,之前他就奇怪公主為何要一直圍繞著她妹妹提問,這會兒又聽這句話,他心底隱隱不好的預感終於清晰了,但理智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你們該不會是覺得我妹妹才是真很正的幕後兇手?這……這也太……這怎麼可能!”“怎麼不可能,石紅玉的案子你還記得麼?”房遺直問。蕭鍇愣住,“可……可……”蕭鍇想說她妹妹不同,但是話到嘴邊,忽然發現自己甚為她的兄長,說這些話有點太沒有說服力了。所以嗑巴之後,就決定閉嘴不言了。“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該是什麼人故意針對我們蕭家。”蕭鍇隨即提出自己的懷疑。“你之前既然說相信我們,就只需好好配合調查,靜等結果。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我們給你的交代,一定是證據齊全,毋庸置疑的。”李明達給蕭鍇保證。蕭鍇又怔住,心裡更加忐忑起來,甚至開始有些懷疑兇手會不會真的就是自己的妹妹。他默默轉頭,看向蕭五娘。蕭五娘早就已經落了淚,委屈至極。蕭鍇張了張嘴,要哄她,卻聽到公主下令,讓他退下。“你別傷心,有公主這句話了,咱們就不怕。反正我們是清白的,不怕被查。”蕭鍇臨走之前,對蕭五娘解釋道。蕭五娘看著蕭鍇,乖乖點頭,目送他。待蕭鍇下去之後,蕭五娘就哄著眼睛瞪李明達,“還要審什麼,儘管痛快問,我一定知無不言,但也請公主審案判罪的時候,拿出鐵證來,別隨便冤枉好人。”“回公主,荷花觀的清荷道姑請來了。”衙差回稟道。李明達:“把蕭五娘請到內間,讓她進來!”蕭五娘愣了下,然後不得不聽從安排,在左青梅的押送下進了內間。左青梅用布纏住了蕭五孃的嘴,“多有冒犯,還請蕭五娘見諒,我們也是怕您在關鍵時候,出什麼聲來,擾亂公堂審問。”蕭五娘皺眉,要反抗。左青梅兩根銀針下去,蕭五孃的左右胳膊就麻得抬不起來了,只能老實地坐著了。清荷道姑進門之後,就給李明達請禮,樣子有些惶恐。李明達開門見山提問,清荷道姑的回答和蕭五娘一樣,說法都是出去雲遊了。“去得那裡,吃住在什麼地方,都說說。”李明達道。“哎呦,這年頭太遠了,可記不清。當時就是一直往河東那邊走,多是風餐露宿,偶爾有也會在路過郡縣的時候,找個人家投宿,但具體哪一家真是記不清了。”清荷道姑說罷,就敲敲腦袋,表示自己真的老了,記性差,轉即忽然想起什麼的樣子,對李明達又說,“公主何不問問蕭五娘,她或許記得更清楚些。”“蕭五娘死了,無處可問,這才問你。”李明達道。“什麼!死了?”清荷道姑嚇了瞪圓眼,整個身體哆嗦起來,隨即她跌坐在地上,整個人竇聰很近在震驚之中,無法緩過神來,“怎麼會……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就在今天,我們懷疑她是策劃幾樁殺人案子的真正幕後兇手,所以緝拿她。她這個人倒是厲害,開始不認,後來在鐵證面前,幾番辯解不成,就趁我們不背,拿刀自盡了。”李明達看了眼地面,“瞧瞧這些地縫裡還有乾涸的血漬,就是她的。”清荷道姑低頭一瞧,發現這地磚縫隙裡,果然後紅得有些發黑的血,嚇得忙往別處爬,她整個人縮起來,哭得厲害。一個年過四十的人,猛然間像個孩子一樣把自己抱成團,瑟瑟發抖地在大堂中央痛哭,樣子看著還真有些奇怪。房遺直冷眼看著這位道姑的表現,對李明達點了下頭。這時候,隨後又有衙差回稟他們搜查清荷道姑房間的結果。沒什麼特別之處,但清荷道姑的房間裡有個專門焚燒書信的小銅盆。“再有就是這兩本書。”衙差呈上。李明達隨手翻看了下,挑了下眉,然後讓田邯繕拿給房遺直。“吐蕃文,寫如何配藥的,看來都是些古傳的秘方,以前不曾聽過。”房遺直大概掃了幾頁之後,總結給李明達。李明達問清荷道姑:“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