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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春流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個小姑娘當眾這樣訓斥,而且還是剛剛喪女的他,便是對方是公主,竟連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他不服氣,氣得臉色鐵青,面容上也流露出十分不爽的憤怒模樣。“付正卿在本朝學識名望很高,我也知道。但你學問做得好,卻未必破案的能耐也好。人都有短處,你若無法認清自己在破案方面有所欠缺,是聽我此言之後也連半點自省自己的想法都沒有,那你就真是不配稱為名士,被眾人敬慕。畢竟‘每日三省吾身’這種事連七八歲的小孩子都在做,付正卿一把年紀了,卻還是做不到。”李明達說罷,就冷冷掃一眼付春流,命令其就跟在自己的身後。說罷,李明達就直奔的正房,也便是付紅梅身亡的屋子。付春流訝異地愣在原地,看著公主,被說得沒臉的他,此刻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而這前往女兒身亡之地,正是他的忌諱,他知道自己女兒是裸死,他妻子也說過他不能進屋。李明達走到屋門口,見付春流在後面色鐵青,猶猶豫豫,嗤笑道:“你要是沒膽量進,一會兒我說有證據證明你女兒非房遺直所殺,你可不要叫囂,要心服口服地給人道歉。”“下官進!”付春流梗著脖子,拱手對李明達行一禮,就邁步跟著李明達進屋。一進屋血腥味就更濃了,外間沒什麼特別,往內間去,就看到一皮肉白花花的女子倒在榻上,整個身體斜橫著躺在床上,腿搭在床邊,身上未著一縷,鮮紅的血自胸口處往外流,順著身體,一直流淌到大腿上,再滴落在石板地上。床上的絹被也一樣被血滲透了大半。李明達從進屋掃視的第一眼後,就知道人肯定不是房遺直殺的。這份肯定在之前是源於相信房遺直的人品和頭腦,而在現在是出於合理的推斷和證據。進門的付春流只瞧一眼,就立刻轉頭,捂著眼睛測過身去,接著李明達就聽到男人低沉地抽泣聲,很是隱忍。李明達讓婢女準備了白綾,舉到頭頂之上,作為遮擋。婢女還在靠近門口處站著,沒人靠近屍體那邊。“你可以轉過頭來了,諒你受不來,但你又不服氣,便只能這般。這白絹薄,你透過它可隱約看到那邊的情況,但不會看得太清楚。左尚宮身上可什麼都沒帶,我這就讓她去驗屍,除了她以外,沒有任何人觸碰你女兒的身體。這樣你既能監督了,也能避免見到你所忌諱見到的,如何?”李明達問。付春流試探地轉頭,看到白絹之後,點了點頭,忙躬身謝過公主的周到考慮。這下他總算明白了公主的‘善解人意’之處。“你若是擔憂我偏心,偽造證據向著房世子,大可以再打發兩個膽子大點的婢女看著。”“下官不敢。”“別不敢了,痛快叫兩個來。我做事正大光明,不怕看,更加不會因這個和你計較。”李明達微微眯起眼睛,她仍惱怒於付春流的武斷,心中替蒙冤的房遺直叫屈,但是該有的耐心她還是會有。付春流便依命叫了兩名婢女過來。李明達就帶著這兩名婢女,在房間較遠但剛好可以看到屍體的地方旁觀。左青梅洗手之後,就奔向了床榻處。付春流則站在白絹之後,焦急地看著那邊影子的輪廓,等待著驗屍結果。屍體已經沒有衣服了,胸口的傷痕沒想,左青梅只需要檢視身體其它部分是否有受傷之處,再檢查其是否有中毒的可能,基本就算是可以初步驗完了。左青梅面色凝重地看向李明達,喊了聲:“貴主,這傷口——”“我看到了。”李明達不及左青梅說完,就立刻回道。那廂付春流聽出了端倪,疑惑地偏頭看向李明達。“殺人兇器屋子裡可搜過沒有?”李明達見付春流搖頭,就讓人先把屍體蓋住,讓人搜查一遍屋子,然後她徑直走到後窗邊,看著窗欞上一滴很不起眼的血跡,推開推窗,就見後窗下有一排清晰地腳印,直通那邊的後牆。土是黃的。付春流見屍體蓋上了也跟著走動幾步,隨即到李明達的身後,然後就瞧見了腳印。“這腳印……”付春流訝異。“這麼大,該是男人的腳。”左青梅也湊了過來,面無表情地把實話說了出來,然後她很疑惑地看向付春流,“難道房世子之前和你家三娘見面之後,是走得窗戶?”“沒……沒有。”付春流面色尷尬道,“這可能是前幾天家裡修繕屋子,侍從留下的。”“那個腳印上還有一滴血。”李明達指了指。付春流伸脖子仔細看,依稀瞧著印著腳印的那塊黃土上,確實有一滴有點泛紅的印記。李明達隨即又把窗欞上的血跡,指給了付春流看。付春流又愣。李明達隨即吩咐左青梅講一下付三孃的死因。“付三娘是被人用棒狀的硬物,大概有三四歲小孩兒的胳膊粗細,在胸口處戳了一個血洞。從致命傷的大小和位置來看,與明鏡司之前發現的那具腐屍似乎一致。”“而且兇器不在現場,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李明達補充道。“有發現。”負責搜查的婢女忙來回稟,將從床底搜查來的一塊染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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