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麼?”江林伸脖子,努力偏頭,很想把腦袋送到蕭鍇的身後,好生看一看。尉遲寶琪笑著拉蕭鍇:“何不就讓她看看!”蕭鍇瞪一眼尉遲寶琪,讓他別胡鬧,轉即一臉真誠地對李明達和房遺直道:“我看這廝是供不出什麼來了,所以瞎咬人。”“蕭鍇耳後的痣有個形狀,你說的那位是什麼樣?”李明達問。“我說的……”江林怔了下,然後望向蕭鍇,立刻改口道,“我記錯了,確實如他所言,我招供不出什麼來,你們又強逼我,所以我在瞎咬人。”“好,你在瞎咬人,所以江良耳後其實並有沒有痣?你是剛剛看到蕭二郎的有痣了,所以故意這麼說?”江林連連點頭,“對,是如此。”“既然你看到了蕭二郎耳後的痣,那就形容一下什麼樣。”李明達道。江林愣住,儘管她極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她眉宇之間的面板還是微微的皺起。“呵,能有什麼特別,就是普通的痣唄,圓的。”“早和你說了,蕭二郎耳後的痣形狀的不同,怎麼可能是圓的。你在撒謊!”李明達厲音道。江林愣,“剛剛只是一瞥,沒看太清。”“奉勸你說謊之前先好好看看蕭二郎所坐位置,你進門時候能看到他腦後麼,別說一瞥,就是三瞥你也看不見。”李明達立刻反駁道。江林緊閉嘴,狠狠地看著前方的地面,咬著後槽牙不吭聲了。因為她發現自己說得越多,被發現的破綻就越多。蕭鍇此時被李明達的問話繞糊塗了,皺眉緩了片刻之後,疑惑地看著眾人:“那我現在是不是真成了被你們懷疑的嫌疑人?”尉遲寶琪轉轉眼珠子,笑嘻嘻不當真地反問蕭鍇,“哪能呢?”“來人,將蕭鍇收押。”李明達吩咐道。此言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了。而剛剛還在跟蕭鍇開玩笑的尉遲寶琪,詫異地把嘴巴張到最大。“貴主這是玩笑?還是……認真的?”尉遲寶琪尷尬地磕巴了,急切地看著李明達求證。“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麼。”李明達嚴肅地掃一眼尉遲寶琪,就讓人將蕭鍇帶去專門的房間收押看管。蕭鍇整個人是懵的,隨即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喊冤。但發現李明達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隨即他就急忙看向房遺直,讓房遺直趕緊幫他說句公道話。“你的確有嫌疑。這不光是公主的意思,也有聖人的旨意。”房遺直道。尉遲寶琪慌了,臉色轉白,繼續嗑巴,“這這這……”狄仁傑這時候連忙出言勸慰蕭鍇,“勿需擔心,只要你是清白的,我相信公主和房世子一定會查清楚。”蕭鍇有些怒地眯起眼睛,“為什麼懷疑我?我有什麼問題?”“四年前,你是否隨了無道長在真雲觀後山的草廬內居住了大概一年半的時間?”房遺直問。蕭鍇怔了下,點了點頭,“這有什麼問題?我少時父母讓我出家了一段時間,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如此,多少貴族子女都這樣。”“你在與了無道長修行的期間,是否一直陪伴,沒有離開?”房遺直又問。蕭鍇很不爽自己這樣被質問,但還是皺著眉頭回答了問題,“當然沒有離開,偶爾也會出去玩,不過幾個時辰的工夫就回來了。你們要抓的人,可是在烏頭山上呆了大半年。我怎麼可能做到!”“可有人證明?”李明達問。蕭鍇理直氣壯地點頭,隨即一愣,傻眼地抖了抖嘴角,又氣又惱地恨道:“了無道長就帶著我一個人在後山住,只有他可以證明,但而今他人已經仙去了,死無對證,你們叫我上哪兒去找證明?這、這也太氣人了!”蕭鍇漲紅了臉,失望地打量在場所有的人,嗤笑感慨,“枉我平時跟著你們出力,勤懇忠耿地幫忙查案。呵,結果查來查去,你們倒懷疑我身上了?我傻麼,犯了案,還跟著你們查這些。”“你當然不傻,這件案子的幕後真兇就是聰明,十分自傲,所以才能幹出這種事情。他不光可以用一張嘴來挑唆人變成殺人狂,還有膽量謀害公主。”房遺直解釋道。蕭鍇怔住,轉而看向李明達,“你們在說什麼,我越來越聽不明白了。”“料到你不會輕易承認。”李明達接著道。“我為什麼要承認,我又不是兇手!”蕭鍇氣得五官扭曲,大喊道。狄仁傑忙勸慰蕭鍇冷靜,又把之前的話重新說了一遍,讓他緩緩情緒,“公主和房世子懷疑你,一定是有緣故的,大概是有相關的證據指向你,何不先聽聽原委,我們看看這裡面有什麼破綻。畢竟只要你沒有犯案,那證據機會有破綻,就可以證明你不是兇手。”蕭鍇也發現自己有些激動了,深吸口氣,又呼氣,儘量壓低放緩自己的聲調。“我是有些激動了,向公主和房世子賠罪!但我氣憤不光是源於自己被冤枉,還有來自於朋友們對我的不信任。感覺自己真的是白活了,掏心掏肺的,換來的都是什麼。”蕭鍇失望地自嘲道。李明達對狄仁傑道:“能控制季望、江林等的腦袋的人,會是個犯案隨便留下線索的人麼?我們早就推斷這個幕後真兇一定極為聰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