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說你嗆你還更嗆上了。我可是奉了聖命來的,你趕不走我。”蕭鍇想想尉遲寶琪之前沒少讓著他,這次換他去讓回去也是應該的,所以依舊好脾氣地賠笑。尉遲寶琪不領情,還瞪他一眼。蕭鍇不樂意了,就要和他再理論。李明達瞧這倆人鬥嘴,有些無奈。忽然想起她父親之前的吩咐,不可讓尉遲寶琪過深接觸這樁案子。雖說李明達覺得尉遲寶琪根本不需要像父親所言那般要避嫌,但聖命不可違,既然答應了,總要遵守。“有個事交給你倆負責。”李明達道。尉遲寶琪和蕭鍇同時看向李明達,面色頓然認真起來,等候公主的吩咐。“石紅玉人一直沒有找到,就算沒有線索,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兩點:一嚴守城門,仔細排查,保證石紅玉不會逃出長安城外。這件事就由尉遲二郎來負責。二搜查整個長安城,儘可能的排查到石紅玉的藏身之所。此事就由蕭二郎你來負責。”“這……”兩人同時發出一樣為難的聲音。“很難是不是,但如果不難,這兩個活計也不會分配給你們,就是要找個有能力的人來辦我才放心。相信你二人的能耐,我在這裡等你們的好訊息。”李明達充滿信心地對二人道。尉遲寶琪頓時起了氣勢,連忙拱手對李明達保證,他一定會認真做好這個任務,絕不會辜負公主對他的期望。說罷,他就挑釁地看了一眼蕭鍇。蕭鍇不想被尉遲寶琪比下去,連忙表也對李明達態道:“長安城雖大,卻是我自小就玩耍長大的地方。我打小就瘋,喜歡到處跑,世家子弟中數我最瞭解長安城,這事交給我最合適。貴主放心,我一定盡全力找到那個蛇蠍美人石紅玉。我倒很想見識見識這個厲害女人到底什麼樣。”李明達點點頭,對他們二人報以鼓勵的微笑。隨後尉遲寶琪和蕭鍇意氣奮發地告退,開始各自忙去籌備執行他們剛接下的任務。屋子裡終於安靜下來。“總算消停了。”李明達舒口氣,隨後問仵作可知那箭上淬了什麼毒。“像是鴆毒,但還需再查驗一番才可確定。”李明達點頭,吩咐他確認後立刻上報。房遺直從回來後就得了衙差最新調查的回稟。給風月樓送柴的張老漢,家中雖有妻有子,但因他是個上門女婿,孩子不跟他姓。妻子也是村裡有名的潑婦,與人通姦,張老漢卻不敢吭一聲。而今他妻子帶著孩子還和姦夫住在一起,說是和張老漢已經和離了。而衙差去了當地衙門調查卷宗,卻並沒有發現二人的和離書。“所以這張老漢被人戴了綠帽子,還忍氣吞聲?”李明達驚訝道。“石紅玉和張老漢之間是否也……”房遺直看向李明達。“是不是問一下就知道了。”李明達立刻命人把張老漢叫了來。此事由刑部小吏負責張口直接提問,張老漢受驚了一下,眼神閃躲之後,神色變得複雜,但嘴上並不承認。李明達觀察完張老漢的表情後,再使眼色示意小吏。小吏就將兩個肚兜拿給張老漢看,問他:“可認得這兩樣東西?”張老漢看著那肚兜,表情有些激動,眼睛很用力地瞪。再笨的人此刻也發現張老漢神情不對了,顯然這兩個肚兜可以刺激到張老漢。小吏早就受夠了張老漢的頑固不化,此刻見他表情不對,料知他必然和那石紅玉的關係不清不楚,禁不住冷笑起來。“可知我們從哪裡搜到了這兩個肚兜?”張老漢疑惑地看著小吏,似很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小吏沒有說,而是詢問地看向了李明達。這個主他還不敢做,要看公主的意思。“你對她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張老漢忽然起身,沒了之前的老實之態,就跟一頭髮瘋的牛一般,突然就朝小吏身上撲撞。小吏正看向公主,並沒有注意到張老漢這邊的情況。張老漢速度之快,讓人措手不及。他一下就撲到小吏的背上,然後用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周遭的侍衛見狀,趕忙去拉張老漢,張老漢還是像一塊粘糕似得緊緊的抱著小吏。小吏此時被他勒住脖子,透不過氣,臉憋得通紅。程處弼見狀,順手從衙差手裡奪過木杖,照著張老漢的背利落乾脆地狠打兩下。張老漢痛得大叫,手勁兒也就鬆了。程處弼再用木杖頭輕輕地戳了一下張老漢的側腰,張老漢又是大叫一聲,這下徹底鬆手,捂著側腰整個人後栽滾到地上,邊打滾兒邊直門喊疼。後來還是在衙差的呵斥,張老漢的聲音才算消停了。被勒了脖子的小吏捂著脖子咳嗽了半天,臉上的漲紅才算漸漸消退。“你個找死的田舍漢,看我不踹死你!”被勒脖子的小吏氣沖沖地上前,狠狠踹了張老漢幾腳。張老漢整個人躺在地上,蜷縮成了一隻蝦。許是因為之前程處弼下手比較狠,令他太痛的緣故,小吏後來踹得幾腳,對比之下跟撓癢癢似得,所以並沒有引起他的太大反應。小吏見狀反而更氣,還要下腳,被房遺直的一聲咳嗽叫停了。小吏恢復了冷靜,繼續審問張老漢:“倒不怕和你說實話,我們並沒有緝拿到石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