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之後,石紅玉嗚嗚起來,似乎要說話。隨後就有石紅玉顫著嗓音道:“根本用不著這麼麻煩,只要房世子親自張口問我,我什麼話都會交代。別說交代了,就是讓我獻身我也願意。”最後一句話帶了點媚態,不過還是因為她的聲音裡摻雜著恐懼,完全沒有她第一次審問時讓人聽著那麼香豔勾人。反而讓人覺得有些生拉硬拽,強行發騷,讓人聽了特別想吐。落歌隨後果然乾嘔了一下。“關鍵你不配呀。”石紅玉聽到這話氣得不行,“我不夠漂亮麼?我容貌就算稱不上傾國傾城,也該是萬里挑一了。房世子難道想否認這點?”田邯繕還是沒聽到房遺直說話,他幾乎要懷疑房遺直本人並不在公堂之內了。只有落歌的冷笑,還有他吩咐人繼續加的聲音。石紅玉似乎又被堵上了嘴,繼續發出嗚嗚聲,雖然都是嗚嗚聲,但越往後她的聲音越急促。“什麼時候你肯實交代了就點頭。若是不願意,也沒有關係,今天這不過是第一重,明天還有第二重等你。”落歌譏笑道。被賭著嘴的石紅玉嘶吼著,整個人幾乎要崩潰一般。這之後堂內就安靜了,田邯繕看到房遺直走了出來,然後就匆匆離去,背影蕭絕。田邯繕膽子大了起來,整了整衣襟,他就大大方方地朝公堂的方向去。田邯繕沒想到竟然沒有人攔著自己,他一路順利地到公堂門口後,才有人喊話通報。落歌笑著從裡面出來,恭敬地給田邯繕行禮。田邯繕要往裡走,被落歌連忙拉了一下,“這會兒你進去可是有點兒噁心了。不是我攔著你,還請田公公想清楚,到時候千萬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田邯繕越發好奇了,他擺擺手示意落歌趕緊讓路。“你真是小瞧我了,從小到大我在宮裡吃了多少苦,什麼噁心髒事我沒聽過見過?這算什麼呀!”田邯繕說罷,就大邁步乾脆地進去了。落歌站在門口沒動,他覺得自己沒必要進去。果然,才三眨眼的工夫,田邯繕就捂著嘴跑了出來,他蹲在石階下,好一陣嘔吐。落歌早就有人準備了水,親自端給田邯繕。田邯繕用水漱口以後,還是覺得很不舒服。他一邊難受的擦嘴一邊看落歌,“你們是怎麼想到這主意的?人泡在那裡頭,天吶……”“這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我們是世子最擅長用這一招對付人。”落歌見田邯繕還要吐,隨即拍拍他的後背。田邯繕乾咳嗽了幾聲,發現自己剛剛已經把肚子有東西吐乾淨了,就只好再喝幾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