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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縱慾無度。”李明達對上房遺直忽然飄出野性的眸子,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話似乎正好‘激怒’了房遺直。強大的男性氣急整個籠罩了下來,明明氣勢洶洶,附身下來的吻卻是分外溫柔,指尖所到之處,如羽毛輕輕劃過肌膚,令人癢得難耐,又忍不住渴望更多。李明達被小心地託到榻上之後,用手指抵住房遺直的唇,假裝厲色對他命令道:“本公主不準。”房遺直盯著李明達,朗朗側顏忽然冷了,立刻停手。“公主可知剛剛聖人為何不准你回明鏡司?”“為何?”“雖大婚了,卻仍有個聖意沒完成。”房遺直說著目光就從李明達的眸子裡往下滑。李明達低頭看了。“須遵聖命。”“好你個房遺直,直接架空了本公主的命令,不饒你!”剛剛因為被房遺直抱著到榻上,李明達衣衫微微凌亂,而今是盛夏,本就穿的不多,她此時抬臂一指,那邊的衣肩就滑了下去,露出大半鎖骨來,白嫩得誘人。“貴主已經在折磨我了。”房遺直猛地撲上去,撥開香肩,就將頭埋了進去,從耳際處輕輕吸允,忽淺忽重,卻節奏把握得極好,很快低喘聲起,懷中人轉眼化作了春水。紅綃帳下,雙影交疊,更有那蝕骨斷魂的酥麻遍體通傳。……三個月後,尉遲寶琪大婚前夕,他主動登門求和,卻不想吃了個閉門羹。“我家駙馬說了,人不是你想交就交,想斷就斷的。尉遲郎君若想收回前話,就要表現出點誠意。”落歌道。尉遲寶琪忙賠笑,問落歌:“那你家房大駙馬想要什麼誠意?”“一個月內,逢人 番外房遺直貞觀十二年,六月二十一日夜,晚睡,有噩夢。誰都會做噩夢,以前也偶爾如此,只是這次從噩夢令他發得虛汗多了些。夢就是奇怪,解釋不清,做得時候急促驚惶,像是泰山壓頂,跟逃命似得,萬般真實。但當自己醒來之後仔細去想,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是依稀記得當時身處一座山中,周遭是山野樹叢,忽然一陣天旋地轉,便往下墜。畢竟只是個夢,誰又會在意,房遺直轉眼就擱在腦後。平安一年後,又逢六月二十一日,房遺直這日早睡,卻做了和一年前做了同樣的夢。大概是他先前夢過的緣故,這次夢入其境後,莫名就有種‘我曾來過’的熟悉感。夢醒撫額,又是滿手的驚汗。房遺直立刻意識到這個夢,和一年前的一樣。之所以如此確定,是因為這一次的夢境裡也出現了同樣突然天旋地轉的下墜感,也一樣是在山中。即便是一年前的事他擱在腦後,卻不代表他不記得,他記憶力一向好。這次的夢比之前清晰了不少,房遺直清楚記得他在夢裡竟是和一群女孩子一起,本是開開心心,後來不知怎麼了,好像有什麼爭執,他才會墜了下去。沒多久,因晉陽公主的生辰,韋貴妃代聖人邀請長安城各處貴婦帶年歲不足十六的子女入宮慶賀。房遺直作為梁國公府的長子,必要隨母一同前往。慶生宴上,房遺直看到被眾人簇擁讚美的晉陽公主,著一身桃粉衣裳,豔雅絕俗,雙眸自有一股輕靈之氣,便是身為高高在上的公主,她與人言談時不論對方身份高低,皆以人同樣溫柔的態度應對。一張嘴也是巧妙,把那些本有拘謹之態的貴婦們都說樂了,對其態度恭敬又隨意,總算把宮裡這些冠冕堂皇的應酬場合弄得有些人情味了。不經意間,兩廂竟四目相對了。房遺直錯愕了下,未確定晉陽公主是否在看自己,她忽然就朝自己的方向含笑微微點了下頭,眼睛裡說不盡地溫柔可人。當難不得當今太極宮內的公主之中數她最受聖人寵愛,瞧她小小年紀如此溫柔懂事,確實值得如此。不過在聖人跟前的日子,又豈是人人豔羨那麼簡單。房遺直心頭泛酸,竟禁不住心疼起來。他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書都讀不完,更沒心情去管閒事。但對於晉陽公主,他身體似乎形成了一種本能,每每見到她的時候,他總會忍不住細心關注。三年前的事,他會一直記得,但晉陽公主應該早就忘了吧。其實那天公主對他,也不過是幾句話罷了,但話對他很有用房遺直也弄不懂為什麼。之前早就有多人教訓過他,他從沒聽過,偏偏晉陽公主說的他就聽進去了。房遺直事後琢磨過原因,但不確定。許是因為她聲音好聽,能他讓入耳。又或許是他潛意識覺得一臉肉嘟嘟的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他一個少年卻不明白,該受刺激上進了。總之那一天,是他下決心的。“小郎君為何傷心?”“帕子給你,自己擦。”“你年紀比我大,怎麼還這般不懂事。”“你父親訓你,不過盼你更好,便做更好給他看,得了褒獎不說,自己也落了便宜,受用終身。”……回憶起當時她說的每一句話,房遺直都覺得,那個樹下落淚的少年,是有點丟人了。一語點醒的恩情要記下,但公主貴為金枝玉葉,人在深宮之內,也不需他報恩,此後該是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這之後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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