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1 / 2)

但李明達敏銳地發現,他說話的時候,目光從未曾朝李恪的方向看過一眼,又可見他還是真的記仇。這倒是沒辦法的事,誰叫李恪當年調皮,致人家的母親滑胎。失子之痛,豈非一句道歉就可消散得了。“這些信有多少,都拿來看一看。”李明達見這二人尷尬起來了,便插話讓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正事上。“最早發生的那幾樁,都是在事後調查才得知,信早就查不到了,多數都被收信人給燒了扔了。最近的五件事,信都在,我都讓人存著。”李恪說罷,就打發下人取來,與了李明達。隨即在李明達安靜看信的時候,李恪看眼房遺直,有點尷尬,就忙著跟李明達說話。“妹妹怎想起插手這件事?”“三哥不許?那我就不看了。”李明達說罷就鬆手。李恪忙擺手表示不敢,“妹妹幫我忙我謝還來不及,哪裡會不願意,快別折煞三哥了。這件事在安州已經發生不止一次了,我早就為此苦惱,一直愁沒人幫忙,你能出一份力,對於三哥來說便是天大的好事。”李明達看眼李恪不太自然的面容,笑嘆:“是麼?”“真的。”“那就是真的。”李明達雖知李恪亂說的違心,但不與李恪犟,只把注意力放在那些信上。李明達先拿起流水村那封信,這是距離今日發生最近的事。李明達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把信紙從自己的鼻子前滑過,趁機聞了聞,許是因為信紙一直被封在信封內的緣故,信紙上還殘留些許血腥味和一點點墨味。李明達依樣聞了其它幾張,本以為那些時間久遠,她聞不到什麼,卻不想在其中一張紙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薰香味道。李明達把信紙舉起,對著光亮看,可見信紙左邊的一角上有水滴過的痕跡。香味就是從這個已經乾涸的水漬上發現的。這種香的味道很難形容,有點像龍涎香,但比龍涎香還淡一些好聞一些,還摻了點些許麝香和花香的味道。這種混合的香氣聞著很有一種魅惑的感覺,在來安州之前,李明達並不曾聞到過,直到見了裴駙馬。李明達面無表情地把手中的信紙放在了桌上,然後看一眼房遺直。房遺直該是早就一直盯著李明達的表情,所以李明達的一個眼神過來,他立刻就能接住,微微頷首,算是點頭表示明白了。晉陽公主已經發現了線索。二人眼神快速交流之後,便都不看彼此。“怎麼樣,我的好妹妹可發現了什麼線索?”李恪好笑問,他是覺得李明達一個女子摻和進來實在添亂。不過這位妹妹太受寵,他也只能好脾氣順著。李明達瞟眼信上的字。“這些信並非出自同一人之手,雖然寫字者刻意隱藏了筆跡,看起來像是用左手為之,但下筆先後、停頓之處,還有習慣都各不同。這兩張是同一人,這兩張是另一人。”然後李明達就拿著那張有滴水漬的信紙,晃了晃,再次確認一遍上面的味道,“這張也是另有人,至少說明參與者至少有三人。”“肯定不止一人,瞧他們能輕易處置五名身材高大的悍匪,還能把其掛在樹上的能耐,就可以看出。”李恪哈哈笑嘆道。他言外之意,李明達看得這麼仔細也沒用,她推敲出來的東西,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沒什麼大用。李明達一向聰穎,當然立刻就明白李恪的意思,她一點都不惱,反而甜笑起來,對李恪道:“那如果我說涉事者其中之一必為貴族,你如何看?”李恪怔了下,忙斂住笑,嚴肅地看著李明達:“倒說說,你因何有此說法?”“懶得告訴你。”李明達起身便對李恪道別,她該回公主府了。李恪忙攔著,好言請求李明達把剛剛的話說完,“不然我心裡懸著,一整天都過不安生,晚上還可能連覺都睡不好。”“聽你這麼說,我更不想告訴你了。三哥有笑話人的工夫,何不自己猜猜呢。”李明達又對李恪甜甜一笑,然後對他說再見。李恪不捨地追出去,卻見李明達態度決絕,立刻騎馬而去。李恪懊惱不已,轉即他回身,想去問房遺直。然而就在自己目光投過去的時候,房遺直輕淺對自己行禮,轉身走了。“這算怎麼回事,我就那麼討人嫌?”李恪自我懷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恨得原地跺了下腳才走。李明達行至安州城的桃花酒樓,瞧著這家酒樓人聲鼎沸,客源旺,便跳下馬,在大堂內要了些酒菜。她一邊假意喝酒,一邊聽鋪子裡的那些文人子弟們閒聊言談。雖然說到私密之處,這些人都圍在一起,悄悄地壓低話語,小聲嘀咕,外人該聽不到。但李明達卻可以很清楚的把他們說的每一個字都聽清楚。倒真有人提及流水村的事,提到了息王,還說所謂息王的後人據說真確有其人,乃是息王李承乾被誅五子中的一個孩子。“這就奇了,怎還會有後人?據我所知,當年的事為斬草除根,可全都咔嚓了,一個不留。”“誰能保沒有漏網之魚,箇中細節又不是你我所見。據說是當年碰巧留的一個活口,外頭生養的,倒也合理。”“呸!快都住嘴,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章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