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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見狀再也忍不了了,一巴掌拍在桌上,怒吼道:“你這賤奴,果真找死。好,便如你所願。來人,大刑伺候!”劉樹榆嚇得身子哆嗦了一下,但隨即還是保持之前的狀態,一動不動。長孫無忌更為惱火,幾欲起身。這時就聽李明達輕喚了一聲舅舅,請他消氣。李明達看眼劉樹榆,在面對長孫無忌暴怒的情形,他竟雖然全身多哆嗦異常害怕,卻還是不肯多說一句。看來此人心中有事,而且很執著,只是簡單粗暴的辦法應該不會令他輕易鬆口。“我看他是有難言之隱。舅舅何不暫且歇息,把這等小事交給我們處理。或許等明兒個天亮了,什麼事情都了結了。”外甥女的言語總是輕輕柔柔的好聽,令人的心情莫名好起來。長孫無忌先前燃起的萬丈怒氣,也因此熄滅了大半。既然李明達既然有能力在這麼短時間內把兇手給揪出來,長孫無忌倒是願意相信李明達在審問劉樹榆上,也會有更好的處理辦法。長孫無忌毫不猶豫地起了身,應了李明達的提議。臨走前,他還特意囑咐李明達盡力就好,不必因為他而強求什麼。這件事說到底是他們長孫府御下不嚴的責任,他在倭國人和聖人面前承擔一下責任,付出一定的代價,倒也沒什麼不對。李明達點頭應承,請長孫無忌放心。待長孫無忌離開之後,堂內安靜了片刻。長孫衝隨即徵求李明達的意見:“用刑?”“不可,嚴刑逼供所得未必為真相。”一直處於安靜狀態的房遺直忽然說道。長孫衝看眼房遺直,轉而看向李明達,想親耳聽聽她的意見。李明達:“他說的不錯,刑逼是下下策。”李明達又看向劉樹榆,只瞧著這人畏縮在地中央仍不停地發抖。一般人看他此狀,大概會覺得劉樹榆僅僅是罪行暴露,恐懼伏法而已。而李明達則可清晰地聽到他眼淚一滴滴拍落在地的聲音。他在安靜的哭,而且哭得很厲害。當然,人若害怕喪命,也會留下恐懼的淚水。但李明達覺得,劉樹榆恐懼的成分不多。他如果真的怕死,之前就不會那麼大聲喊出道垣三次郎是他殺的話。至少會努力狡辯一二,或是求饒,但這兩樣他都沒有。流淚不是因為怕,還會因為什麼?恨,悲傷,痛苦。“抬頭。”李明達道。劉樹榆頓了下,方緩緩地抬頭。他緊緊閉著嘴,眼睛紅紅的蒙著淚水,面容雖有流露出恐懼和愧疚之意,但決絕的態度更甚,仍是堅決閉口,一個字不言。李明見狀,料知不能立刻審問他,先向長孫衝瞭解一下有關於劉樹榆的一切。長孫衝便召來大管家郭峰暮來交代。這劉樹榆在長孫府做了十多年的管事,做事穩重麻利,且為人和善,才因此得了提拔,也被恩賞過不少錢,今年年初郭峰暮還特意幫他請求過長孫衝,允准他把老家的妻女也接過來。可惜他妻女卻到了長安城不久,就因病暴斃死了,沒曾享福過。房遺直在聽大管家提及劉樹榆妻女的時候,餘光掃了一眼劉樹榆,覺得他表現的狀態很有問題,因此又去看了一眼李明達。見她也蹙起了眉頭,便知晉陽公主所疑和自己一樣。長孫衝卻沒有這般敏銳,此刻只覺得劉樹榆此人忘恩負義,竟在他長孫府鬧出殺人這麼大的麻煩來,便是千刀萬剮,也已不足以平了府上下所有人對他的憤怒。“長孫府厚待你的結果,便是換來這個,何其可笑!”長孫衝冷笑嘆息。劉樹榆忙再次磕頭給長孫衝賠罪,“奴最對不起大郎的厚待,奴辜負了長孫府,不敢妄求別的,只想死,只求一死,求速死!”劉樹榆再一次咚咚猛烈磕頭,嘴裡一遍又一遍重複的念著他想要求死的話。長孫衝眼裡抹過一絲狠戾,“死對你來說,太輕了。真正的痛苦,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劉樹榆哆嗦了下,噤聲不敢再言。“你繼續抬頭,和我說話時,我不允你低頭。”李明邊觀察劉樹榆的神態邊發問,“你的妻女因何重病雙雙病故了?”“風……風寒。”劉樹榆道。李明達發現了他又遲疑表情,且神態很不自然,他整個身子比之前僵硬些許,便知道這劉樹榆的問題就出在其妻女身上。李明達遂又問他妻女吃了什麼藥,可否看過大夫,風寒病可沒那麼快就要人命。劉樹榆垂著眼眸,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太清。李明達至此可以確認,劉樹榆妻女的死有問題。“給你最後一次會,說出作案的原因,”房遺直出言後,默了會兒,似在故意給劉樹榆思考的時間,但劉樹榆顯然不領情,還是緊閉著嘴死不開口。房遺直立刻看向長孫府的管家郭峰暮,“我看事因必定出自他妻女,既然他不肯說,便開棺驗屍。你可知其妻女葬身何處?”郭峰暮正欲開口,那邊劉樹榆就跟瘋了一樣大喊。“不行,絕對不行!”劉樹榆慌了,跪爬到房遺直跟前,苦苦懇求:“她們母女已經入土為安,求房大郎開恩,不要再擾了她們。活著的時候她們已經夠苦了,我豈能讓她們在死後繼續受罪啊!”劉樹榆說著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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