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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達快步行至院外,命人將張順心、張凌雲和張飛雪都帶來。另還有當日與張刺史夫妻所有有關係下人,也都被召集到正堂前待命。房遺直先行跟屋內滿臉震驚的河間王告退,緊隨李明達出來。李明達對他道:“你看過證詞,剛好可以重新審問,對一下證供。既然已經知道毒物是磨碎的相思豆,這東西不能化在水裡,那被下到水裡的可能性不大。想來這東西該是混在了吃食之中,重點查晚飯,還有睡前吃的那碗糖蒸酥酪。”房遺直應承,見李明達要走,他輕聲叫住了他。“怎麼?”房遺直看眼那邊等待的尉遲寶琪等人,近了一步,小聲問李明達與河間王之間是否鬧了不愉快。“公主若不想管這件案子,遺直會追隨公主。”“沒什麼大事,說起來也可以算是因你而起呢。”李明達半開玩笑道。“哦?”房遺直眸中光亮更甚。“別跟我說,那個周小荷盯了你一早上,你沒發現?”李明達道。房遺直了然,“原來如此,那遺直先行謝過公主。”“不用謝,我也是怕你分心耽擱了查案。我還想早點回長安。”“我以為公主不管案子查不查得清楚,明日都要走。”“沒了她人打擾,案子分析到這地步,只可能是刺史府內人作案,剩下這一天時間,還不夠房大郎抓到兇手?”李明達反問。房遺直聞得此言,剛剛斂下的眉目又稍稍抬起,看向李明達。笑了,又嘆。“遺直定不會辜負公主的厚望。”房遺直斯文行禮之後,便目光淡淡目送李明達離開。長孫渙一眾等在後頭的人,才剛公主和房遺直說話,有幾聲稍微高點,他們隱約聽得清楚跟案子有關。遂公主一走,大家都湊過來,問房遺直剛剛公主有什麼吩咐。“我們在此審案。”尉遲寶琪:“那公主呢?”“公主帶人去搜查刺史府。”“搜查府邸這種粗活兒,怎麼能讓公主跑來跑去做?該我們去才是。”尉遲寶琪嘆道,轉即就要去請命。長孫渙附和,也要跟著。二人隨即被房遺直喊住,“連公主的吩咐都不聽了?”尉遲寶琪和長孫渙互看一眼,才反應過來公主這樣的決定必有其道理。二人都不約而同地搖頭,表示不去了。“那河間王?”長孫渙湊到房遺直身邊小聲問。房遺直並不說其它,只撂下一句話:“他昨夜去了哪裡,想必大家也清楚。”長孫渙、尉遲寶琪和狄仁傑三人反應了下,立刻都明白過來房遺直所指。王爺的案子,自己不操心查,反而去縱情享樂,反而留著他們在驛站受苦琢磨著枯燥的案子。其實他們倒還好說,房遺直最不容易,他昨夜看了半宿證詞,都不曾認真睡過,就只是合衣打了個盹兒而已。三人都為房遺直抱不平,自然對於房遺直的話也更加掛記在心,遂都在心裡對河間王不滿了幾分。李崇義這時候走出來,問他們公主去了哪兒,得了回覆後,他想了片刻,就吩咐房遺直:“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此問審。”說罷,李崇義就請大家進屋。季知遠此刻也站在院中,一會兒就要正經提審他了。他有些緊張,所以一直不斷地在心裡準備措辭,考量自己該用什麼表情,能讓他既能把事情陳述清楚,又能表現的沒有那麼攻擊性。竹溪在一邊為季知遠指導,“郎君千萬不要笑,也不要驚訝、生氣、委屈,儘量面無表情,這樣能好一點點。然後放慢語速,不要急,慢慢說,手不能亂動,不可晃身子,頭如果能不動的話儘量也不動。最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不要用眼睛去看張家的人,省得又被他們說您威脅他們。”季知遠點點頭,把竹溪的囑咐都記下了。轉即看到有衙差抬著一個男人進門,緊跟著張家的兩個孩子張凌雲和張飛雪都進屋了。今日天天晴,又是午後,酷熱難耐,所以大家都換了輕薄的衣衫。張凌雲和張飛雪也不例外。因在孝期,張凌雲和張飛雪都穿白。張飛雪外套著白麻色半臂,內著白紗衣,遂可見露出的袖子隱約半透。張飛雪圓圓的臉,大大地眼睛,很討喜可人,讓人禁不住想去逗弄。季知遠看見就忍不住心生憐愛知情,喊一聲。張飛雪見他,原本探究的眼裡,瞬間攢滿了淚水,然後哇的一聲就哭了。竹溪忙拉走季知遠。季知遠喪氣垂著腦袋。隨後就聽到正堂內有人喊他,季知遠趕緊跟過去,走在張凌雲和張飛雪兄妹倆後頭。張凌雲看到季知遠,立刻就防備般的抱住妹妹,然後往一邊退。張飛雪還在大哭。眾人見狀,忙勸慰這可憐的小女孩,最後見她受驚過度,還是不見好。處理辦法就如上次一樣,讓人先把張飛雪帶走了。李崇義遂坐在主位,但因為他對於案子的瞭解不如房遺直,遂不發一言,把一切都交由房遺直來審理,他在一旁旁觀。屋內沉默了很久,大家久等不見房遺直吭聲,就疑惑地看過去。房遺直凝神,幾番打量態度漠然跪地的張凌雲後,直接開口問:“毒殺你父親的真正凶手,可是你?”眾人一聽,皆震驚了。大家倒不是因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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