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當是誰在這詩情畫意呢,原來是瑞大叔。”賈蓉出來解手,順道透透氣,偏偏遇見這個賈瑞。一家子人給他擺宴慶祝他已經很不滿了,父親如今又總舀賈瑞做例子說教他,加之上次的學堂遭遇拜賈瑞所賜,心裡頭愈發很他了。賈瑞見是賈蓉,瞧著他挑釁神情便明瞭意思,懶得理會,轉身便走。賈蓉哪裡肯,拽住賈瑞不肯放手,惡狠狠地衝賈瑞的手腕咬一口。賈瑞疼的叫出了聲,怒瞪賈蓉,一腳踢在他肚子上,賈蓉順勢倒了地,捂著肚子喊賈瑞欺負人。恰巧襲人、麝月從此路過欲舀著斗篷給寶玉,見此情景連忙去扶起倒地的賈蓉。蓉哥兒方十二歲,個頭沒發起來,又長著一副柔弱俊秀相,任誰瞧了都覺得年長的賈瑞欺負人。賈瑞捂著被咬的手腕子,面容憤怒,見襲人、麝月二人不滿的瞧著他,懶得理會她們。對賈蓉道:“若不服氣,去把你爹叫來評評理。”賈瑞擼起袖子,被咬的地方印著一圈兒牙印,凹陷的地兒經開始往外滲血。此刻賈瑞的手有些木了,倚在欄杆不敢動。倆丫鬟瞧見傷口立即明白意思了,原來是蓉哥兒挑釁,賊喊捉賊。哼了一聲鬆了手,欲去扶著賈瑞。賈瑞擺手,他不想和賈府裡頭任何女眷有瓜葛。“麻煩二位去叫個小廝來,我一個男人身子重,便不麻煩你們了。”襲人、麝月聽著有理,一人留下看著賈瑞,另一人去叫人。沒一會兒青山和賈家另一個小廝來了,瞧見賈瑞手腕上有許多血嚇得叫起來,戰戰兢兢地扶著賈瑞離開。回至家中,賈瑞從賈母的賞禮中掏出一兩銀錢給小廝,囑咐他去通報各位老爺們一聲,他多有不便不回去吃酒了,請各位盡興。小廝點頭應下,一邊心裡頭埋怨東府的蓉哥兒蠻橫,一邊佩服這位舉人老爺的大度,心裡頭坐定了要添油加醋的回去稟告老爺太太們。☆、10賈瑞銷贓(10)這邊襲人、麝月向老太太、太太們稟明,那邊小廝向赦老爺、政老爺、珍老爺、賈代儒以及族中長輩告發。自己的兒子當眾出了醜,賈珍氣得跳腳直罵賈蓉混賬,恭敬地向各位長輩道歉,黑著臉匆匆趕回家。這時候賈蓉剛被自己的小廝香爐扶到床上,嗷嗷的叫著,捂著肚子嚷嚷著痛,要人快去請大夫。香爐應聲轉身尋人,一出門撞在了要進門的珍老爺身上。嚇得跪地哆嗦,向珍老爺解釋蓉哥兒肚子痛,心急去尋大夫,結果衝撞了老爺。賈珍聽見‘蓉’這個字,心裡頭的火苗蹭蹭上躥,一腳踹開了香爐,氣沖沖的進了裡間瞧賈蓉。賈蓉見父親來了,眼珠子一轉兒心裡有了主意,捂著肚子愈發的喊疼,罵賈瑞不是東西暗算他。“啪!”賈珍二話不說上去便一巴掌,把賈蓉從床上打翻至地上。“上次在學堂你丟了老子的臉,老子沒和你算清楚,你還嫌不夠丟人嗯?沒事兒裝瘋狗咬人家?出息了,真真是出息了。讓你咬,咬……”賈珍瞪圓了眼睛,發狠的往賈蓉身上踹。一心要這小子學好,偏偏惹事兒往寧國府上蒙羞。這次不好好教育他,這小子怎會曉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賈瑞踹賈蓉那一指令碼就不輕,加上賈珍這發狠的踹法,賈蓉一個孩子那裡守得住,沒幾下口裡頭噴出血來。這一幕剛巧被趕回來的尤氏瞧見,心疼的撲倒賈蓉身上擋著。哭著罵賈珍不心疼兒子,向著外人。“不指望你學出個什麼東西來謀官,好歹身子正。你倒好,小小年紀書讀得不好罷了,歪門邪道樣樣通。現在是謀害你瑞大叔,大了還了得,殺親爹了。”尤氏哭著扶起賈蓉至榻上,一邊用帕子為其擦拭嘴邊的血跡,一邊招呼人去請大夫。瞧著蓉哥兒被父親打得說不出話兒,疼痛的呻/吟,淚水嘩嘩流;尤氏心疼的哭起來,對賈珍道:“對錯誰曉得?就算蓉哥兒錯了,他是個孩子,賈瑞是長輩禮讓諒解是應當的。蓉哥咬了他一口,他回踹了一腳,這便了了。”“婦人之見,豈是你這番道理?人家剛中了舉人吃宴席,他跟瘋狗似得咬一口,流了很多血,大夫說這一口差點咬到骨頭。豈能你說的簡單,便了了?”尤氏聞言哭聲大了,罵賈珍不心疼兒子。“榮哥兒有錯,他不懂事,隨便包些賠禮錢給他們,此事便過了,休要再打兒子,弄死蓉哥兒傷心地還是你這個老子。”賈珍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尤氏鬆口氣,心疼的把賈蓉摟在懷裡頭,要他不怕。沒一會兒子,大夫來了,診脈,開了兩幅鐵打損傷的藥,道養兩日便無礙了。尤氏寬了心,聽賈蓉抱怨、怒罵賈瑞一通後,安撫他休息。出了門囑咐嬤嬤,出五十兩銀子,外舀著一些名貴藥材去給賈瑞送去,權作賠禮。被‘瘋狗’咬一口,賺了五十兩銀錢,賈瑞心裡稍舒坦些。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賈瑞這次被咬,有好事的人翻出先前賈蓉鬧學堂的事兒,傳開了,眾人曉得是賈蓉伺機報復,蓉哥兒名聲在族裡頭開始臭了。賈珍沒臉讓兒子在學堂繼續讀下去,在家裡頭另請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