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還從沒見過那樣胖的人,所以偷偷多瞄了幾眼,難道被那女人誤會了?南宮宇想起李婉秋那坨肉就想哭,想象他二人新婚之夜的場景。南宮宇再次跪地祈求:皇上,不要啊!“昨兒李封來向朕告狀,說你勾引他的小女兒,害得她得了相思病。你若不盡快娶了李婉秋,三日後便是你南宮府的忌日。”水泱民口茶,補充道:“李封說的。”見南宮宇癱坐在地上不言語,水泱繼續勸道:“我們的計劃實施在即,未免出紕漏,你先委屈下。”南宮宇不情願的點頭,好吧,他永遠是那個最為受傷的人。“此刻指婚旨意已經下到你家裡去了,你早些回去籌備吧,只有三天時間。”水泱打發南宮宇離開,還有很多密報等著他處理呢。十月底,賈瑞的馬車晃晃悠悠的駛入京城。一路上游山玩水,過得好不快活。到了家,賈瑞歡喜的向祖父請安,講述一路上的趣事,被追殺的那段自然被隱去。半年不見,賈代儒激動的落淚,吩咐嬤嬤們準備酒菜,他要好好和孫子說說話。忽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張紅色的帖子來給賈瑞。賈瑞正喝著茶,接過帖子一瞧,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南宮宇續絃了?對方竟然是相國大人的女兒。可惜這日子是上個月的他不在京城,錯過好戲了啊。別人家的男人死了老婆,續絃的家世背景都會比原配差一截,甚至差很多。這兄弟倒好,越娶越好,如果有下一個,該是公主了。賈瑞突然想起金陵的事來,說與祖父聽。他記得那個薛家太太正是榮國府二夫人的妹妹,這一家子趕往京都,定然是要投靠賈家的。薛家打死人可不是小事兒,這事兒早晚得捅上去,提醒祖父離薛家人遠點才是。賈代儒點頭應下,暗暗記在心裡。第二日賈瑞換上官服進宮覆命,打聽之下得知文放並未回來。賈瑞的心懸了起來,那傢伙不會死了吧不曉得把這封信給誰,賈瑞垂頭喪氣的回到供奉院小樓。“江陵啊,給我倒杯茶。”賈瑞頭垂得很低,一進門轉個彎兒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雙玉手端茶至桌上,賈瑞嚇得抬頭,果然,這股子寒香味兒——江水泱。“你來幹嘛?”賈瑞哼哼,心裡頭把江水泱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江水泱笑眯眯的坐在桌案上,修長的身影映在賈瑞身上,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去。“你歸我管轄,信呢?”賈瑞不情願的脫掉鞋,從鞋底舀出信放到桌上。水泱微微皺眉,瞧見賈瑞那雙沾滿泥土鞋,髒也就罷了,鞋面子還破了幾個窟窿。大幽國從六品的翰林供奉,一年俸祿是一百兩,水泱以為夠多了,沒想到官員們活得這麼艱辛,看來昨日朝堂之上王大人提出的加俸一事並非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