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又以就近孝敬公婆為名,搬到了距離大房不遠的小院裡。賈母覺得事出蹊蹺,招來王熙鳳問話。王熙鳳似有難言之隱,表情哀慼,口上卻是咬死了先前的理由。賈母雖然上了歲數,但腦子不笨,憑她管理國公府幾十年的經驗,會不知道這裡有貓膩?賈母當即招來邢氏責問,問她是否威脅了王熙鳳什麼。“府里人誰不曉得,她比我有能耐。”邢氏沒有直接回答賈母,而是選擇這樣一種模稜兩可的回答方式,賈母愛“誤會”答案是什麼就是什麼。“不是你,難不成她自願的?”賈母遲疑,萬分不信。“孩子們懂得孝敬是好事兒,母親有何擔心的。”本來賈璉夫妻住在二房邊上就是不對!“你弟妹和我說她棄了管家權,這不是她做事兒的風格。”賈母沉吟道。“這個我知道,她嫁進榮府也有些年頭了,一直操心府裡事兒,沒正經花心思生哥兒。如今他們夫妻正值壯年,再不爭取,可真老得快了。”賈母再不滿,也無話可說,她總不至於去阻礙人家生孩子。王氏料理了幾天府中雜事,頗覺得精力不夠。往日若有王熙鳳幫襯,這些得罪人的雜事小事,哪需她操心。王夫人為了喚回王熙鳳,索性也裝病了。王熙鳳有了希望,忙找邢氏請示,她還想要回管家權。邢氏見王熙鳳臉頰略紅,問了平兒,這才是賈璉近幾日有幾分張狂,與王熙鳳拌嘴,打了她。邢氏大怒,叫來賈璉,二話不說,先扇了他兩巴掌。賈璉不明所以,捂著臉,委屈的叫疼。“你既決定替你媳婦求情,留下她,便該把以前的事兒忘乾淨了,好好過日子。有的沒的,總拿把柄說道她,算怎麼回事?你啊,別得了便宜就賣乖,得了勢就猖狂,做這種人,活不長的。”邢氏厲聲訓斥。王熙鳳沒想到邢氏會幫她說話,萬分驚詫的見此光景。她一直以為,邢氏拿了她的把柄會苛責她一輩子,萬萬沒想到……王熙鳳瞬間淚奔,痛哭流涕,不知是委屈的還是激動地。賈璉受了教訓,安安分分的跪地聽吩咐。邢氏叫人拿了部分賣畫的錢,一共五千兩,給了賈璉。夫妻倆盯著銀票發愣,覺得太不可思議,邢氏竟然肯捨得給她們銀子。“別臭美,錢不是給你們的,是借!”邢氏警告一聲,接著解釋道,“你們夫妻管家,能賺得了幾個?什麼都撈不到,就算撈到了,也不過是舞弄權勢拿的虧心錢,早晚的叫人抓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