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夫應急,後又太醫過來再次斷症下藥。老太醫出來之後,便無奈地搖搖頭,對賈赦道:“老夫人年過七旬,底子不大好,連年氣血抑鬱不暢,加之這次突發,只怕是不容易好了。我先開些藥方,用上七日看看情形如何,倒是再決定是否需要換藥。養病這些日子儘量不要讓她操心動怒。”眾人點點頭,送了老太醫之後,便按方抓藥給賈母服用。賈母見著倆兒子立在床前一本正經的看自己,就心煩。“我還沒死呢,少在我跟前討嫌,都散了吧。”眾人這才散了。薛姨媽回了屋,便去找寶釵,心想這孩子不定怎麼傷心難過,她的心便揪揪地疼。一進裡屋,薛姨媽卻見女兒端正的坐在炕上,擺弄針黹。寶釵一見母親進來了,還笑著起身迎她坐下。“好孩子,你沒事兒吧?”“我能有什麼事兒,沒事兒的。”寶釵低下頭,繼續繡花。薛姨媽禁不住更加心疼她,看著女兒的身影心裡泛酸,不知道勸什麼好。“母親知道麼,其實寶玉不止和秦鍾,她跟襲人也……”寶釵突然抬頭,笑著跟薛姨媽道。薛姨媽大驚,站起身子驚訝的看著寶釵:“這種按腌臢事兒你是從誰口裡聽說的?”寶釵抬眼看著薛姨媽,冷笑:“不是聽說,女兒這訊息可是拿了兩個精貴的貓耳石換的。”薛姨媽皺眉不解的看她。寶釵解釋道:“麝月,她既然不在寶玉跟前伺候,又出賣了寶玉的秘密。我便想賄賂她一下,保不準打聽的更多,沒想到還真被我打聽到了。”寶釵眯起眼,想起襲人那副假裝憨厚的嘴臉,就恨不得把她的嘴撕碎了眼戳瞎了。薛姨媽眯起眼,怎額也沒想到看著憨厚單純的寶玉會通曉這麼多事。或許這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樣。薛姨媽想到自己已逝世的丈夫,心中不禁冷笑。那廝也是個色鬼,家裡頭沒少鼓弄丫鬟,幸虧她看得緊,收拾的乾淨。薛老爺因經商要經常行走各省,在外沒少風流。他死後,薛姨媽便悄悄處置過三個上門求名分的外房,有一個甚至身懷六甲快生了。薛姨媽一個都不認,隨便給了點銀子就打發了,再上門毫不留情面。野種就是野種,就該在外頭野著養。不然這薛家,少不得又要多一位爺。庶子就是上不得檯面的,薛姨媽也覺得礙眼極了,不要!對於襲人這事兒,薛姨媽自然容不得。“以前當她老實忠厚,只存著那點野心,不敢做什麼,沒想到這廝早得手了。她沒個名分,更沒有嬤嬤管制她,將來趕在你進門之前懷了種,可怎麼算?庶長子,可真是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