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邢氏淡淡一笑,轉而目光頗具意味的對璜大奶奶道,“不過這做人嘛,識時務者為俊傑。府裡家業大,將來少不得幫手。”璜大奶奶明白邢氏的意思,迫不及待的巴結:“真恨不得拿把道把我刨開,晾出我這真真赤誠的心給太太瞧瞧。”邢氏笑:“那也好,改日領你侄子來見見我,也好叫我瞧一瞧他什麼樣。”黃大奶奶權當是邢氏的恩寵,忙高興地應下來。傍晚,賈赦回來,跟邢氏道:“你可曉得今日我在外頭聽見什麼了,那個薛蟠,他竟然——”“斷袖。”邢氏淡淡的接話道。她垂目,拿著手中的針線在錦緞上穿來穿去。賈赦驚訝的看著邢氏:“你早知道?”“也沒有。”不過是當要去揚州前,薛姨媽總帶著寶釵來這邊,邢氏有點嫌煩了,查了查,順便知道了薛蟠那檔子事兒。邢氏轉即又想到了賈璉,笑著跟賈赦道:“可好些日子沒璉哥兒的訊息,不知道鼓弄什麼。”“呵呵呵……”賈赦鳳目凜然,嗤笑一聲,倒不怎麼信賈璉那性子能改邪歸正。“眼看快到時限了,這幾日你叫人看緊他。我怕他狗急跳牆,想出什麼歪門邪道的法子掙錢。”邢氏囑咐道。賈赦點點頭:“早派人在他身邊盯著了,放心,估計他還沒那個膽子給他老子扯後腿。他最近總往碼頭跑,我看他八成是學你了,從揚州倒騰玉器呢。”邢氏笑:“那他可賠不起。我是藉著你的便宜,分文不花就把玉器運了回來。前後上手的都是自家人,好管,也聽話。他若是僱船僱人運,廢銀子不說,只怕人家還糊弄他。”“叫他自己去闖,結果偷懶嫖女人,如今見你的玉器鋪子幹得好,又學你。可見他有什麼本事了!學什麼都學得四不像,讀書也不行,真是沒出息了!”賈赦發愁的嘆道。白撿的兒子,果然不便宜!“他也就這麼大的本事了。”邢氏顯然在意料之中,那五千銀子她早就做好打水漂的準備了。給的時候雖然會肉疼了些,但若不徹底給賈璉一個教訓,堵死了他那張嘴,叫他以後怎可能甘心服管。再有便是大房家業的繼承問題,她是沒辦法將家業交給一個毫無能力的後輩繼承。她求得就是要賈璉無話可說。賈赦無聊的把茶喝乾了,有一下沒一下的瞟著邢氏。邢氏抬眼看他:“什麼意思?”賈赦薄唇微微勾起,淡淡的笑起來:“媳婦兒,我覺得咱們應該好好努力!”“哦,”邢氏拿起針線,繼續繡。賈赦感覺自己被忽視了,搬凳子緊貼在邢氏身邊坐著,一手託著下巴,欣賞邢氏。“你離我這麼近做什麼?”邢氏抬頭,鼻尖與賈赦只有三指的距離,忙偏過頭去,錯開。“我被忽視了,離你近點,這樣你一抬眼就看得見我。”賈赦調笑道。邢氏被逗樂了,放下手裡的東西。接過小紅端來的羹湯,遞給賈赦喝。“這是什麼?”邢氏抖了抖眉,聲音四平八穩:“壯陽湯。”賈赦:“……”賈赦默了好一會兒,乖乖的接下,一飲而盡。直到晚上安歇的時候,賈赦都整個人現在沉鬱之中,沒說話。邢氏鑽進被窩裡準備安歇,賈赦也默默的跟了過去。二話不說,就伸手要脫掉邢氏的衣服。“你幹嘛?”“媳婦兒,你在懷疑我的能力。經過我慎重思考之後,我決定以後每晚必要向你證明至少兩次以上,沒有上限。”賈赦認真道。“噗,”邢氏伸手點了點賈赦的腦袋,笑道,“一句壯陽湯,就知道你腦袋瞎琢磨什麼呢。就是給你補身子的,你別想多了。”賈赦誠懇道,“讓媳婦兒性福是我的責任和義務。”“我只是擔心你身子,叫人被你熬些補湯,瞧給你嚇得。”邢氏推開意欲對她不軌的賈赦,笑道,“你不覺得你最近次數頻了點?你可不是二十歲的青壯,身子平日還是要悉心保養好的。”賈赦點頭,“聽你的,你說的都對。”說罷,賈赦鑽進被窩,手還是不老實的扯開了邢氏的褻衣。邢氏捂住胸口,瞪眼道:“最近不行!”“為什麼?”賈赦眨眨眼,眼裡燒著兩撮小火苗。“沒有為什麼!”邢氏懊惱的瞪他一眼,熄燈睡覺。一片漆黑,片刻沉默之後。只聽邢氏“啊”的叫聲,賈赦又抱住了她……次日,賈赦慾求不滿的起床,倆眼猶如怨婦一般在邢氏苗條的身子上掃來掃去。邢氏拽起賈赦,給他穿衣服。“薛家的事兒快有眉目了,你且等兩日,我自會叫她們搬出去。”賈赦臉色正經起來,擔憂的看著邢氏道:“薛家兒子確實太混賬,在咱們府住著早晚是個惹事兒的。還有咱府裡的子弟,但凡有來往的都要約束約束。如今京城內,提起姓賈的,除了嗤就是笑了。”賈赦意指賈家子弟在京城的名聲太差。“可不好管,賈家這麼多支脈,子弟不算少,細數都是個個混賬的,出息的一個沒有。你又不是族長,也沒有教導他們藉口,怎麼說?”邢氏道。“那倒也是,這事兒還得跟東府的侄子商量。不過,我聽說他也不是什麼好的,只怕到時候蛇鼠一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