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官幹什麼?連點優待和特權都沒有,誰幹?”邢氏嗤笑,衝賈赦豎起大拇指:“老爺如今說話越來越有歪理了。”“歪理有人信,也便是道理了。”賈赦揚揚眉,故意拿話逗弄邢氏。邢氏突然把他懷裡的璨哥兒報過來,半嗔道:“不許抱他,璨哥兒被你這位壞爹爹教壞了。”賈赦勾唇輕笑,拉著邢氏半靠在引枕上,薄唇湊到邢氏的耳邊,輕輕動了動:“放心吧,我只‘壞’你一人。”羞澀的紅暈當即爬上了邢氏的臉頰,一直延伸到耳後。邢氏瞪一眼賈赦,起身抱著璨哥兒道:“娘帶你去逛一逛新府,不帶別人。”“別啊,”賈赦也趕忙起來,要湊熱鬧。忽然,傳話婆子進門道:“老爺,二老爺來見您了。”邢氏驚訝:“府衙的訊息傳這麼快?”賈赦輕笑搖頭:“怕是有別的事兒,你先帶著孩子去遛躂,我去去就回。”邢氏點點頭,目送賈赦走了,轉路去瞧了瞧迎春,一屋子的丫鬟圍著她試頭釵。迎春等見大太太來,忙慌的放下手裡的東西請安。邢氏笑著打量滿頭插釵的迎春笑道:“挑輕巧的戴,回頭頭頂上戴著鳳冠就夠你受的。”迎春紅著臉點頭:“母親說的極是!”邢氏轉而瞧著桌上各式樣的胭脂水粉,笑道:“這個多試試倒好,挑一樣最合適你的。不過這口脂到底什麼樣式的好看,還得穿上喜服試才好,你穿這身便服試不出來最好的。”迎春恍然大悟,母親說的極對,這胭脂水粉用什麼樣的顏色的,或淺或淡,或濃或厚,還得是先穿了衣服再去搭配才合適。“過兩日你就要出嫁了,有些東西該早點學。今晚上我便叫嬤嬤來教你,多學兩天,也叫你通透通透,進了門,穩住自家男人,握住了管家權才是正經。”“女兒省得!”迎春紅著臉受教道。“嗯,也別怕,遇到難事兒暫且先忍著,別衝動決定,回頭託人來問問我,咱們商量著來。總歸是萬事都有孃家給你做主,你心裡有個譜兒,婆家該孝敬的人就孝敬,妯娌也儘量處的隨和些,但若是哪個瞧你好惹故意為難你給你難堪的,也沒必要給他們留面子!”邢氏也不過順嘴囑咐了這些,回頭迎春出嫁前一天,她免不得還有更多的要說。最近她總覺得肚子裡有說不完的話,真恨不得把她這輩子的經驗全部傳授給迎春。邢氏覺得自己再說就有些嘮叨了,強忍住了,笑著叫迎春繼續忙活。她則抱著璨哥兒出去逛一逛,大體瞭解了新府的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