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嵐心裡正興奮呢,忽聽黛玉滿口認真的語氣正經問他:“相公,你最近是不是遇什麼事不開心?”張嵐挑眉,訝異的搖頭,不明所以。黛玉覺得自己好像出醜了,羞澀的鬆開手,衝張嵐吐了下舌頭以示歉意。張嵐被黛玉這個可愛的動作激得受不住了,突然側身撲到黛玉跟前,雙臂分別支撐在黛玉身體左右兩邊的車廂壁上,側首用盡全力吻了下去,輾轉廝磨……良久,二人的唇方分開,呼吸有些急促。馬車到了張府,突然停下。張嵐便迫不接待的拉著黛玉下車,匆忙到父母跟前回話。太傅夫人自然免了黛玉晚上的定省,讓他們小夫妻晚上自己用飯就是。張嵐似乎早料到如此,翹著嘴角,愉悅的答應,便迅速的帶著媳婦兒告辭。二人一進門,張嵐便突然將黛玉打橫抱起,直奔內室的榻上。黛玉眩暈之後,明白了張嵐的意圖,臉紅了個透。白天她還在納悶,怎麼晚上就?思緒僅僅飄離了一小會兒,黛玉便發現身上的衣服已被剝的差不多了。“相公,吃晚飯再……”黛玉還未來得及說完,唇已被死死地堵上了,緊接著溫柔而細碎的吻鋪滿全身,伴隨著波又一波顫慄,終化作一灘春水……場面愈演愈烈,到了不可控的地步。折騰了三次,在黛玉的求饒下,二人方停下來用晚飯。天已經大黑了,黛玉沐浴之後,揉了揉腰,賴在榻上不動了。張嵐等待他沐浴的功夫,就去一邊兒坐著瞧信理公務。他一見黛玉完事兒了,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計,湊了過來。“快饒了我吧!”黛玉笑著往床裡湊了下,“虧得我以為你被什麼事兒絆住了心,原是要在這一天對付我呢。”張嵐目光停滯了下,很快就明白黛玉的言外之意,故而笑著解釋道:“冤枉了,早知道你身體恢復的這樣快,前兒個我便不饒你,何苦忍上三日。”黛玉恍然,方明白張嵐是因怕他痛的關係。感動之餘,黛玉禁不住掩嘴偷笑:“爺難道不知道?那個……睡一覺,便不會疼了。”張嵐霸道的拉著黛玉入懷,一邊手腳不老實,一邊理直氣壯的回她:“我哪裡知道!爺在這方面是頭一回,你將就用吧。但我保證,以後絕對會越來越好!”說罷,張嵐便將黛玉壓在身下,壞笑道,“先容我把前兩天的債討回來!”……夜深了,方停歇。黛玉筋疲力盡的伏在榻上,腦子裡只回蕩一句話:剛才真不該嘲笑他。☆、賈母萬萬沒料到,她不過是和往常一樣,照例在晌飯後小憩,再醒來自己就不是自己了。不,準確的說那個“自己”成了別人,而真正的自己則像幽魂一樣在空中飄飄蕩蕩的,沒人看得到。賈母起初慌張的不行,看著另一個“自己”張開眼,迷迷糊糊的從床榻上坐起,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待她反應過來時,她最信任的丫鬟鴛鴦、珍珠等上前近身伺候了。賈母激動的撲倒鴛鴦跟前,想告訴她自己在這裡,鴛鴦卻根本不理她,只一味的關注那個假的賈母。賈母心裡吃味,急得直髮脾氣,衝鴛鴦大喊:“我人在這裡,在這裡!那個人不是我,一定是什麼妖孽,我被妖孽附身了!”賈母喊了幾聲,見鴛鴦不理她,有些歇斯底里,“枉你伺候我這麼多年,竟然一點都沒發現!”賈母急了,託著輕飄飄的身體到處喊人,因發現沒人理她,便轉而飛奔到王夫人的屋內,卻見王夫人談論起她小女兒賈敏去世的訊息。賈母聞言猶如五雷轟頂,悲憤欲絕。她一味兒的捶胸嘆息傷心,也沒人理她,換做往常,早被丫鬟媳婦兒們圍成一團,眾星捧月的勸慰她了。賈母哭夠了,略覺得失望,兀自擦了擦臉,卻沒發現有眼淚的東西。她怎麼忘了,她現在沒有肉體,只是個遊魂,怎麼可能有眼淚呢。賈母苦苦折騰了一夜,榮府上上下下,從兒子們到媳婦兒們再到孩子們,以及那些下人們,賈母都光臨了,試圖呼救,結果卻都是一樣,無濟於事。賈母折騰累了,最後選擇在榮府的最中央,榮禧堂的房樑上歇腳。也不知過了多久,賈母翻了個身,身體輕飄飄的飄了下來,她悲傷地抬頭掃視,卻發現屋子裡只剩下金釧一個丫鬟,王夫人早不在了。賈母急急忙忙追了出去,一飛上天,便見到王夫人要過了穿堂,往她的院兒去。賈母趕緊追了上去,還是不甘心的跟王夫人喊她在這。顯然王夫人跟鴛鴦一樣,沒有聽到她的呼喚。王夫人快步走著,臨到屋子前,先揉了揉眼,身邊的丫鬟金釧從袖子裡變出一個小水囊來。王夫人接過來,往自己的眼角弄點水,在金釧點頭附和下,王夫人甩著帕子,嗚咽的進門去了。賈母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那人是她乖順憨厚的二兒媳麼?天啊,難道往日她的仁善厚道都是裝出來的?這女人心機何等的深!賈母恨得咬牙,趕緊隨著王夫人飄進了花廳。現在她似乎有些習慣了成為幽魂的實施,一進屋,便很自覺地飄到角落裡,準備旁觀一切。賈母以為自己心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