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也是被你傷的。”餘笙有些哽咽,說出來的話竟莫名的帶著一點委屈。安心做好傅太太,別的無需你干涉!無論如何,你的身份改變不了。傅長卿起身。傅長卿無疑是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可是,比起旁的,她更在乎的是,對於傅長卿而言,她餘笙到底算什麼!傅先生,你為什麼把梁程的電話改成林清?餘笙認真的問著,似乎在等待著想要的回答。傅長卿點菸的手忽然一滯,竟:嫂子別誤會過了半晌,傅長卿長長嘆了口氣,眼中的閃爍隨即消失。他並未說什麼,而餘笙也很識相的沒有再過問。餘笙知道,他心中有不想訴說的秘密,和不為人知的痛苦。傅長卿總是給人一種若即若離,忽冷忽熱的感覺,偶爾的還帶有一絲的神秘感,讓餘笙琢磨不透,觸碰不到,望而卻步……驅車而至,一路無話。到了梨園,傅長卿沒下車便離開了,從那日走後,就再也沒有出現。而餘笙也沒有主動聯絡,日子就這麼一如既往的過著,說不上開心也談不上難過,渾渾噩噩,寡淡至極。她明白,對於傅長卿,儘管自己再關心和好奇,也不能過多的干涉,這就是她這個傅太太的職責。百無聊賴下,餘笙想起了傾時光,許久沒去,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簡單收拾下,準備出門,此刻電話響起,這是個陌生號碼。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接通了,打電話的人是傅玫。對於這個小姑子,餘笙沒有什麼好感,在這方面,彼此之間倒是挺有共鳴。傅玫在電話裡面邀請餘笙參加酒會,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可下一瞬,電話裡出現了梁淑芬的聲音,說是為傅氏一年一度的酒會挑選紅酒。身為傅家兒媳婦,也本該有這樣的義務,更何況,準婆婆親自邀請,無論是什麼原由,她也不好拒絕,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可她心裡十分明白,這將又是一個鴻門宴。餘笙特意換了件衣服,畫了個淡妝,便趕往約定好的地址。剛下車,傅玫便迎了上來,親暱的挽著餘笙的胳膊道,“嫂子,你怎麼現在才來,晚會都過去半個小時了呢。”傅玫難得的熱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的關係有多要好,真不愧出生於豪門世家,對於逢場做戲,遊刃有餘。餘笙僵了僵,轉而換上了一副笑臉,“路上有些堵車,我們進去吧。”傅玫微笑附和,但卻掩蓋不住眼底的厭惡。今夜的月色將偌大的晚會場地照的十分明亮,餘笙順勢端起一杯紅酒自灼自飲。傅長卿愛倒騰紅酒,李情歡也喜歡和她們分享紅酒,雖然酒量不行,但時間長了,她也喝的出好壞。“你看你看,這就是搶了別人老公的那個女人。”身後站著兩名穿著華麗晚禮服的女人,上下打量了打量餘笙,不屑的說道。“我聽說了,你說傅總是看上她什麼了,要什麼沒什麼,真也是醉了。”另一個也跟著附和著。“可不是嗎,聽說還是窮人家的女兒呢!也就生的一副狐媚模樣勾搭傅總吧!”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這些話全然入了餘笙的耳朵裡。這話顯然就是故意說給餘笙聽的,可偏偏,她就真信了。都說窮人家的孩子堅強,心理素質極好,可在那一刻,全然瓦解。她們說的沒錯,以自己的出身,憑什麼嫁給像傅長卿這樣的男人。片刻,餘笙回神,起身離開。可是,無論她走到哪裡,總能聽到這樣的議論。“嫂子,她們的話你別在意,這杯酒敬你,我哥那麼難伺候,真是辛苦你了。”傅玫走上前,舉著高腳杯抿了一口。“沒事,我怎麼能在意那些無聊話題,她們能夠如此,我理解。”餘笙微笑,回應的落落大方。“嫂子,我們去那邊坐坐吧,站了很久,腳都有些酸了。”傅玫拉起餘笙的手腕,熱情的讓人無法拒絕。兩人在靠近泳池的地方坐了下來,這裡很安靜,時不時的微風吹過,讓人感覺很舒適。“嫂子,你知道林清嗎?”傅玫沉默片刻,開口。聽到這個名字,餘笙心底頓然一沉,遲疑的點點頭,“知道。”“看來哥都和你說了,那我也不用顧及什麼了。”傅玫彎了彎嘴角,又道,“說真的,嫂子,我挺喜歡林清的,她溫柔漂亮,總是能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原來,這是她叫自己的來的目的。餘笙沉默不語,竟也無言以對。“哥哥為林清付出了很多,那時候,我們都認為她們能夠走到一起,卻不成想對了你知道哥哥手臂上有條疤嗎?就是因為保護林清傷的。”傅玫看著星空,神情表現出哀傷。餘笙知道傅長卿手臂上的傷疤,只是她不知道那是為林清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