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進宮刺殺趙璟,是我一個人的意思,和旁人無關!”聽趙辰提到劉豐,孫昭儀臉色大變,原本還很鎮定的面容,此刻變得慘白。“哼,朕倒是不知道昭儀竟如此痴情,只是不知劉豐對昭儀是否也是這般痴情了?”成帝冷哼一聲。“趙璟,你要做什麼?事已至此,你要殺便殺,要剮便剮!”孫昭儀方寸大亂。“昭儀,當年殺你全家的,劉家也有份,不然,父皇怎麼封了劉文為定國公?如今,劉泰劉豐兄弟覬覦我趙氏江山,又將你當做了棋子。想必,劉家當年暗殺我時,你也出了不少力?”“昭儀?不要叫我昭儀,我噁心這個稱呼,我叫雲菲,趙辰,你猜的沒錯,你十四歲那年去杭州探望師傅,是我派人暗殺的你,我本想殺了趙乾引起朝堂恐慌,奈何趙乾防範嚴密,我無從下手,只好讓人暗殺你”“你沒有這麼大的能力,暗殺我的有兩路人馬,一路是劉瑩,一路是劉豐,劉豐的訊息是你透露的。你還不知道吧,他們姐弟互相勾結,卻又互相提防。”“雲菲,你說,朕是將活著的你丟進劉大將軍府裡好呢?還是將你的屍體丟進將軍府?”“趙璟,你好歹毒,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雲菲目眥欲裂,猛然起身,朝著殿中的柱子便撞了過去。趙辰眉頭一蹙,飛身一躍,一把扯住了雲菲的腰帶,將她提了回來,“我母后何辜,本王怎會讓你死在坤寧宮,害我母后驚恐不安?”周後嚇得臉都白了,大叫一聲,便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十五歲入王府做王妃,二十一歲封后,雖然也有明爭暗鬥,可她手中從未沾過血,更沒有眼睜睜地看著有人撞死在自己眼前。成帝將她摟在懷裡,拍著她的背,不停地安慰她:“妍兒,別怕,沒事了,小七攔住她了!”“父皇,您準備如何處置雲氏?”“賜死雲氏,對外宣稱孫昭儀因病薨逝,讓人暗中將她的屍體運到劉豐的將軍府門口,”成帝面無表情地說道。趙辰應了一聲,雖有些遺憾,可也無話可說,畢竟父皇這樣處理也無可厚非。剛開始他恨不能將下毒之人碎屍萬段,當暗衛將雲氏的身世告訴他的時候,他忽然下不去手了。當年,他年齡尚幼,沒有見證雲氏上下一兩百口人被斬殺,可他聽人說過,場面極其慘烈。歷朝歷代,奪嫡之爭,多半都是血流成河,當年若不是那幾十個護衛拼死護住他,他早已成了一堆枯骨,看著護衛在他面前一個個死去,他便厭倦了對權利的追逐。認識柔兒以後,他更是看淡了一切,皇位對他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吸引力,眼下,他所作的這些,只是不想讓皇位落到了劉家手裡,父皇雖然狠辣,可不失為一位好皇帝,二哥亦是如此。雲菲被押下去了,趙辰見母后臉色不好,好生安慰了一會,便告辭了。他還要帶著鳳軒搜查雲氏的寢宮,找出那些毒藥,免得有人拿去害人。整個殿裡只剩下了帝后兩人,周後這才說道:“陛下,咱們趕緊離開京師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臣妾害怕,找出了一個孫昭儀,下一個不知道又是誰?您身上的毒還沒解,不能再出差錯了!”“好,後日咱們便啟程,朕看開了,江山社稷就留給乾兒吧,朕瞅著他越來越有帝王之儀了,要不,朕乾脆直接禪位,做個太上皇算了?”“陛下捨得嗎?臣妾見證了您一步步登上皇位,期間付出的艱辛,臣妾都是看在眼裡的。”“捨不得又如何?命都快沒了,還要這皇位有何用?”成帝苦笑。“陛下,現在還不是時候吧?那劉家還握著兵權呢,若是陛下這時候禪位,劉家動了心思,乾兒怕是招架不住啊!”“朕聽你的,先不禪位,妍兒放心,朕留了後手,除了朕手裡的皇帝親軍,朕還有一個殺手鐧,不過,朕現在不會使出來,因為,這是朕給乾兒的最後一個磨礪,朕要看看他能不能和小七他們幾個兄弟攜手,守護住趙氏江山。”“你個老狐狸,真是可怕,臣妾越發看不透你了!”周後看著深不可測的成帝,有些惶恐。見周後竟像是很怕自己,成帝忙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裡摩挲著,“朕一生對別人算計,何曾算計過你?朕這一生,有兩人不曾算計,那便是太后和你。”周後仔細想了想,在她的印象裡,成帝好像還真沒算計過自己,不知自己該不該慶幸?“陛下,剛剛您說自己看開了,那辰兒和柔兒的婚事,是不是也該定下來了?”周後鳳眼含笑地看著成帝,等著他的回答。“你啊,虧得朕還說你心思簡單,一旦沾上兒子的事,你就開始算計朕了,上次你搬太后出來,朕還沒說你呢?”成帝揶揄道。“陛下說臣妾算計,臣妾認了,臣妾可以不為自己爭,可不能不為乾兒和辰兒爭,在臣妾的能力範圍內,為他們爭取利益。”“朕自然知道你不是為自己爭,是朕說錯話了,你別放在心上。”成帝見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解釋。他當初之所以選了僅為五品官的翰林院學士之女周妍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