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炫卻吃得很香,一連吃了三碗麵條。見宇文炫吃得那麼香,阿離心疼地望著宇文炫:“爹,你一定過得很苦吧?”宇文炫親暱地提了提阿離的耳朵,看了一眼蕭依雁:“阿離說對了,爹這些年過得非常非常苦。”晚飯後,阿離賴在宇文炫懷中:“爹,給我講講你在外面的故事吧。”宇文炫一個又一個地講。阿離聽得入迷極了。直到阿離睡熟,宇文炫還在講。蕭依雁從宇文炫懷中接過阿離,將他放在床上,然後,準備放下床帳。下一刻,她整個人被裹挾進床帳之中。宇文炫的身體也壓了上來:“雁兒,。蕭依雁凝視著他溫柔的眸子,心,抑制不住地狂跳不已。“皇上,你真的不恨我嗎?”蕭依雁仰著臉問宇文炫,一雙黑眸裡全是疑惑。畢竟,她做了讓她自己都無法原諒的事,竟然拿了周國的兵符送到魏國去。宇文炫盯著蕭依雁:“雁兒,我從來沒有恨過你,如果說我恨你,我唯一一次恨你,就是恨你給拓跋鴻寫過信。”蕭依雁漆黑的眸子閃著光亮:“我從來沒有給他寫過信。” 拿你爹爹我當睡床宇文炫握著她的手更緊了。兩個人纏綿在一起。“雁兒,再也不要離開我……”宇文炫不停地低喃著。蕭依雁望著宇文炫,只覺眼前百花盛開……也許是動靜太大,竟然吵醒了睡在一邊的阿離。阿離揉揉眼睛,伸手摸了一把宇文炫,不解地問:“爹,你為什麼趴在娘身上?”宇文炫要說話,蕭依雁翻身摟住了阿離:“床太小了,以前是娘和阿離兩個人睡,現在三個人,多出來一個人,你爹怕擠到你,所以……”“哦,”阿離表示明白了,他爬起來,“爹,你不要睡娘身上,那樣會壓疼孃的,我小,又不重,我睡你身上,不會壓疼你的。”說著,就爬到宇文炫的身上。好嘛,拿你爹爹我當了睡床。宇文炫笑著,將阿離摟在了懷中不停地親著。阿離一臉幸福地抱著宇文炫:“阿離也有爹爹了。”說著,便抱著宇文炫甜甜地睡了。 歸雁禪院夕陽西下。懸崖邊,一株枯樹上,懸著一根繩子,繩子一端綁縛著阿離,一端在一黑衣男子手上。“娘,娘,阿離疼……”“你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麼加害我們母子?”蕭依雁含著淚問那男子,阿離的哭喊聲撕扯著她的心。“我和宇文炫有仇,宇文炫殺了我的容兒,我也要殺了他最心愛的女人!我也要讓他嚐嚐失去摯愛的滋味!”黑衣男子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當日,齊國攻進長安,他看到了乾屍一樣流血身亡的鄧寧容。宇文炫從馬車上跳下來,一步步走向風無痕:“鄧寧容咎由自取,罪有應得。”風無痕被宇文炫的氣勢驚到,後退了一步,卻強做鎮靜,威脅道:“宇文炫,你要是不想你的兒子被摔死,就來把你的女人從兒推下去!”宇文炫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風無痕盯著宇文炫:“我數三聲,就鬆開繩子了。”蕭依雁嚎哭道:“別,我自己跳下去!”“不行,你若自己跳下去,我還得將你兒子扔下去,必須讓他退你下去!”風無痕冷漠地說著,“我開始數數了,一,二……”眼見的要數到三,蕭依雁衝宇文炫吼道:“推我!”宇文炫眼中湧出淚水:“雁兒……”他怎麼下得了手。風無痕狂笑:“哈哈哈,容兒,看到了麼,我為你報仇了!”“風無痕!”宇文炫凌厲的目光刺向風無痕,“欺負婦孺,非丈夫所為,有什麼,衝我來!”“讓你死麼?死了不就解脫了,沒有痛苦了麼?”風無痕狂笑著,“我要讓你的女人死在你手上!”蕭依雁含淚望著宇文炫:“別手軟,我死沒關係,只要阿離活著……”“好!”宇文炫答應著,往前走一步,似乎要推蕭依雁下山崖。卻在走近蕭依雁時,猛地轉身,撲向風無痕。風無痕卻早有準備,往後一閃,便鬆開了手中的繩子。“阿離!”蕭依雁慘叫一聲,瘋了似的撲了過去,想要拽住那繩子。還好,宇文炫拽住了繩子。身邊,風無痕竭力想把蕭依雁推下懸崖,眼看蕭依雁就要被風無痕推下懸崖,而綁縛著阿離的繩子又太遠,短時間拉不過來。情急之下,宇文炫先刷刷幾下將繩子綁縛在枯樹上。就在這時,腳下的一塊巨石轟然坍塌。蕭依雁和風無痕同時掉落。萬幸的是,蕭依雁掉落的瞬間,宇文炫抓住了她的手,而宇文炫的另一隻手,緊緊地抓著枯樹幹。“雁兒,別怕,我們一定能上去的……”話還沒說完,他手中的樹幹咔嚓一聲。顯然,那樹幹支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而且,樹幹另一邊,還懸掛著早已被嚇傻的阿離。“你放手,不然我們都會沒命……”蕭依雁絕望地呼喊。“要死一起死!”“不,求你,照顧好我們的阿離……”蕭依雁含著淚對宇文炫說,她幾乎是哀求了。“雁兒,別說這話,我們一家三口,會好好活下去的……”宇文炫竭力安慰著蕭依雁。蕭依雁笑了。她看到宇文炫腰間的佩劍懸於眼前。而她那笑容美得讓宇文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