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中毒,住院了,這幾天更新有點少,兄弟們多擔待,過幾天出院後補上)
雨幕下的大明宮巍峨雄壯,在飄搖的風雨之中依舊淵停嶽峙,不動如山。
丹鳳門前,身著甲冑的羽林衛腰懸長劍,手持長槍,十步一人的拱衛在御街兩側,任憑滂沱大雨澆在身上,即便全身溼透,亦是彷彿雕塑一般巋然不動。
“駕!”
隨著車伕雄渾的斥喝,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在大雨中全力狂奔,徑直衝向丹鳳門。
“來者何人?”
為首的羽林衛校尉挺身而出,舉手喝問。
駕車的車伕身手矯健,單手控韁,另外一隻手從腰間摘下魚符,大喝一聲。
“壽王李琩入宮謁見惠妃娘娘!”
“請。”
校尉急忙讓開去路。
開元二十一年,也就是距今十三年前,因為王皇后沒有子嗣,其兄王守一害怕妹妹失寵,於是請來大唐著名法師明悟祭拜南斗和北斗,並在霹靂木上(被雷擊過的槐樹樹木)刻下天干地支和李隆基的名字,最後交給王皇后佩戴。
聲稱可以早日讓王皇后誕下子嗣,併成為武則天一樣的女聖人。
後來被宮娥舉報,李隆基大怒,賜死王守一,將王皇后貶為庶民。
從那以後,大唐皇帝的後宮再也不設定皇后。
兩年之後,李瑛的母親趙麗妃因病辭世,武惠妃逐漸獨寵後宮,成為了事實上的大唐皇后。
守衛皇宮的羽林衛無不畏懼武惠妃的權勢,他的兒子李琩、女婿楊洄都是可以駕車直入宮門的人。
馬蹄噠噠,車輪粼粼。
李琩乘坐馬車穿過丹鳳門,直入大明宮,一路左繞右轉,最後在蓬萊殿停了下來。
看到壽王的馬車到來,馬上有兩名小太監各自撐著一把傘迎上前去,畢恭畢敬的喊一聲:“殿下。”
李琩從馬車上跳下,在兩把雨傘的保護下,踩著水花,拾級而上,迅速進入了蓬萊殿。
殿內紫氣氤氳,香菸繚繞。
武惠妃正在和女婿楊洄下棋,女兒咸宜公主李果則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看雨。
她夫妻二人之所以一起出現在此處,就是為了等待太子壽宴的訊息。
前些日子設計了個圈套陰李瑛沒有成功不說,反而導致妹夫裴元禮被貶往嶺南,這讓武惠妃很是不爽,於是在李隆基身上吹起了枕頭風。
李隆基果然很享受武惠妃的床上功夫,於是金口一開,提拔楊洄做了衛尉少卿,由從五品的官員升級到了四品。
這讓武惠妃很滿意,卻沒想到李瑛又獻詩獲寵,被聖人允許建立“開元詩館”,招募天下有才華的文人墨客為大唐歌功頌德。
這就讓武惠妃很不爽了,更不爽的是聖人竟然又賞賜了太子生日賀禮,並降詔命諸王前往太子府慶賀,任何人不得無故缺席。
這讓武惠妃氣的牙疼,突然對扳倒太子之事有些沮喪,於是今天派人召女兒李果與女婿楊洄前來大明宮商議,並等待李琩反饋訊息。
“不玩了!”
看到兒子到來,武惠妃扔下了手中的棋子,隨著起身,雪白的山峰顫顫悠悠。
楊洄下意識的用眼角偷瞄了一眼,再看看窗邊胸前有些貧瘠的咸宜公主,心裡就有些遺憾,岳母的優點,她怎麼就沒繼承呢?
“見過母后。”
李琩叉手施禮。
武惠妃走到床榻上端坐,頭頂的鳳釵微微顫動,“我兒免禮,快說說今天發生了何事?諸王是否都到了?經過聖人的連續恩賜,讓李瑛的聲望提升了許多吧?”
“哈哈……”
李琩不由得笑出聲來,“確實提升了不少,提升的被李琚把鼻樑骨給打折了。”
“此話怎解?”
武惠妃有些懵逼,“李琚不是李瑛的死黨嗎,他怎麼會打李瑛?是不小心撞傷的?”
李琩道:“迎面一拳把李瑛的鼻樑打折,眼圈成了熊貓眼。一腳踹在地上,劈頭蓋臉的踢了好幾腳,要不是有人護著,我感覺李瑛能被打死,母后你說是不是不小心打的?”
“這麼粗暴?”
武惠妃皺眉,“不過,本宮喜歡,李瑛這庸才確實該打!”
李果笑嘻嘻的湊了過來:“這麼火爆嗎,皇兄細說。”
當下,李琩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把今天發生在太子府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哈哈……這李琚真是魯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