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先生,你看看那傢伙到底哪一點像個女人了!說話這麼毒不說,每每都能把人氣死。”土方憤憤的蹙起眉頭,吐出一團煙霧。“……等等。”他忽然像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扭過了頭,狐疑的打量著近藤,從空中慢慢吐出兩個字:“總子?你什麼時候跟她那麼熟了。”在這探究的視線下,近藤卻紅著臉撓了撓臉頰:“這是沖田小姐他這麼讓我叫的,你說這意思是不是要結結結結……”他像卡帶了似得最後一個音節就是吐不出來,聽得土方心煩意亂,猛然打斷了對話:“結個頭結!近藤先生請清醒一點!那個女人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啊,如果不注意的話就會被她一點一點吞入腹中。你不覺得每次詢問那女人的問題都會被她刻意的岔開,到現在我們只知道了她的名字而已。”“而且她在拔刀時候的目光……宛若修羅一般,那層殺意連我都有些震撼。”他一點一點為近藤講述著總子的疑點,講了半天卻也得不到對方的回應,不禁疑惑的抬頭看去,只見近藤的眼珠子早已直直黏在一個方向,雙眼發亮,一副被勾了魂的姿態。估計連他的話半點都沒有聽進去。土方氣的幾欲吐血,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爾後只能暗自嘆了口氣,順著他的視線轉過身。旭日陽光下,少女坐在院中的一口井旁,將束起的馬尾輕輕解開,宛若瀑布一般流洩披在身後。她一手拿起跪在腳下的男人手中奉上的毛巾,潤溼了後才擦拭起臉頰上的血跡。白皙的臉蛋逐漸恢復了原先的光澤。那微微垂下的眼簾和抿起的雙唇顯得聽話而又順從,爾後她像是不經意間的側著臉,圓而明亮的貓眼忽然朝著一個方向微微一挑。土方的心瞬間慢了半拍。他不由自主的一手撫上自己的心臟,感受著掌下劇烈的震動頻率,狼狽的移開了眼睛。大腦也如漿糊一般粘稠了起來。他剛剛絕對不是看那個女人看呆了,絕對不是!!只是那什麼……心肌梗塞而已,對!原來是心肌梗塞啊哈哈。就這樣,土方十四郎,二十歲,在這個值得紀念的夏天得了心肌梗塞。 武州生活“沖田小姐,對於剛才把你扯進危險的事情我很抱歉。”終於安排完所有傷員後,近藤又一次的找到了總子,並深深的鞠了一躬:“但是也多虧了你,我們才不費吹灰之力趕退了那幫人,很感謝。”“是總子。”總子再一次糾正他:“嘛,正巧剛得到一把刀手癢癢呢,拿他們練練手也不賴。”“……總總總子小姐。”面對這張漂亮的臉蛋,近藤總是下意識的感到羞澀:“我、我看你的劍術極其精妙,不知道到師從何處?”“……”他只是無心的一問,總子卻難得停頓了一下,眸中暗了暗,才道:“這只是我在實戰中學到的殺人劍法而已,近藤先生請不要在意。”在武州練習劍道的回憶又一次湧入了腦海,她竟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麼懷舊的人。一直以來她擔任真選組一番隊隊長都是勇往的向前追趕,從未回望過去,只覺得那是一種她不需要的軟弱。……也許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場所才不斷勾起了她的思緒。不管怎麼說,都是個不太好的徵兆。“近藤先生。”這麼想著,她忽然用淡淡的語氣開口:“我現在要去一個地方。”“欸?”沒想到話題徒然發生了偏斜,近藤猝不及防的一怔:“現在嗎?可是天色就要暗了,你還是一位女性。”他看了看天邊漸漸下墜的紅日,不贊同的搖了搖頭。“請不用擔心。”總子倒是一點也沒有在意安全問題,敢招惹她的傢伙,她會一個不留的全部砍死:“我去的地方也沒有多遠,不過如果我今天晚上沒有回來的話,也請不要在意。”說罷,她背對著近藤揮了揮手,便毫不猶豫的走出了道場大門。“等一下,總子小姐,一個人果然太危險了!”近藤追在後面大聲的喊道,見總子仍舊不曾停下腳步,擔憂的擰起了眉心,踟躕在原地。這一幕正巧被路過大門的土方所看見了:“怎麼了近藤先生,在這種地方幹什麼?”他咬著煙,慢吞吞的問道。“十四!來的正好!”近藤卻宛若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用力捉住了他的肩膀:“快點去跟在總子小姐身後吧!萬一發生了什麼危險就晚了!”本來還對總子這一次下意識感到彆扭的土方聽出他語氣中的焦急,也不禁凝重了起來:“那傢伙怎麼了?”“她剛才忽然說要去一個地方,已經走了。”近藤一臉嚴肅:“馬上太陽就要下山了,不管怎麼說她一個人還是很危險,十四,你去追在她的身後保護她吧。”“放心吧,近藤先生,那個女人的武力值可比我威猛多了。”儘管語氣中充滿了不在意,土方的眸中卻微妙地蘊藏著一絲緊張。他側過臉,不讓近藤看清他的表情,隨即咬著煙含糊不清的說:“……嘛,不過她的行動也很可疑,如果能打探到什麼情報就更好了。”像是說服了自己,他腳尖一轉,便朝著總子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速度快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