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已經緊閉雙眼背過身去的土方十四郎卻不由得微微一怔。忽略那個奇怪的代稱,用懶洋洋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彷彿是貓咪在眯著眼睛撒嬌一般,連顫抖的尾音都讓人憐惜不已。單身狗土方先生的臉再一次紅了個遍:“誰是肥豬啊喂!”而剛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了什麼的總子也動作一頓,眸光變得越發深邃了些,這些人給她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讓她根本無法保持與常人疏離感,反而自然地使用了與x子的相處模式。嘁,這顯然不是個好的現象。思考的同時,她先是在胸前緊緊的纏了幾圈繃帶束好胸,隨後才套上了土方的浴衣。這個男性土方比她高了整整一頭,骨架也寬了不少,因此浴衣穿在身上多少有些肥大,即使把腰間繫的更緊,上半身也鬆鬆垮垮的,半敞開的胸襟若有若無的露出胸前的繃帶。但這對於以前常年穿男裝的總子而言,卻已經習以為常。早些時候在武州跟近藤練劍的時候,由於穿女裝極其不方便,她們道場的女子都是以男裝示人,如果不是真選組有統一的制服,說不定她至今也會穿著男裝到處逛呢。她打量了一圈自己的著裝,在自己空蕩蕩的腰間掃視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皺了下眉。而隨即,目光便直勾勾的射向了靜靜躺在她腳邊的那把未出鞘的刀。顯然,剛才土方隨手打她的東西,就是這把刀。於是總子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把刀撿起來掛到了自己的腰間,一切準備完畢後,才笑眯眯的看向屋子中的其餘兩個人:“那麼,我們來好好聊一聊吧。”——天然理心流的道場裡,日復一日練習劍術的一群漢子們今日皆有些心緒不寧,連一貫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彎曲。而令他們散漫的原因,正是從未遲到過練習的近藤勳。“喂,誰去看看近藤先生在哪裡?”終於有人率先坐不住了:“而且那個劍術白痴土方也沒有來,很奇怪啊。”“我記得近藤先生應該是去浴室找土方了才對。”未來的二番隊隊長永倉新七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介面道:“那麼就由我去看一看吧。”說罷,他爽朗的笑了笑,在眾人感激的目光下抬腳拉開了大門。還沒等踏出去幾步,視線中卻正巧出現了他們口中談論之人的身影。“近藤先生?”永倉驚喜的笑了起來:“你去哪裡了,大家都在等……”未說完的話語倏地一頓,永倉睜大眼睛凝視著近藤身後那一抹淺栗色的身影,差點一口氣沒有喘過來。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卻因為地面的坑窪處而腳腕一歪摔倒在地,發出了不小的撞擊聲。聽到這不尋常的聲響,道場的眾人再也無法堅持練劍,紛紛探頭出來一看究竟,隨即同樣驚掉了下巴。“喂喂我沒看錯吧,近藤先生身後好像跟著一位特別漂亮的美人!”“我也看到了!!那個美女是誰啊長得太正了!”“難道是近藤先生的女朋友?!”“笨蛋,沒看見土方那小子正在跟美女交談呢嗎,絕對是那傢伙的女朋友。”“我好羨慕啊啊啊!”他們這邊議論紛紛的音量有點大,以至於近藤毫不費勁的便聽到了全部,他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不安地瞄了一眼身後總子的表情。然而總子卻彷彿沒聽見似的目不斜視的向前走著,還時不時跟身側的土方說那麼幾句話,看的近藤一臉羨慕不已。土方擰著眉心瞥了一眼總子的腰間:“喂,那個是我的刀,還給我。”“請不要開玩笑了。”總子左手撫上了刀身,漫不經心道:“一旦掉在地上這東西就回歸自然了,所以它現在是我的刀了。”土方:“……你這不就是在自欺欺人嗎,快點還給我。”總子:“想不到堂堂土方先生也會光明正大的從一個弱女子手裡搶東西嗎,我真是看錯你了。”土方:“哈??你這個傢伙這明明這是我的東西!”總子:“啊嘞,難道這把刀上面刻著你的名字了嗎,還是說土方先生已經老眼昏花到把文字認錯的程度了,我勸你還是早點去看眼科比較好哦,或者說是腦科?”土方:“……”此時的土方已經深刻意識到,跟總子講話是一種多麼糟心的事情。他默默的又點了一隻煙,輕吸了一口後,目光復雜的瞄向總子的側臉。嘖,長著這麼好看的皮囊,卻是這種糟糕透頂的性格。他跟這個傢伙,絕對合不來! 武州生活在近藤和土方的帶領下,總子三人來到了道場裡接客的客廳。其實就算沒有人帶路,總子也能閉著眼睛獨自找到這裡,因為這裡與她曾經呆過的將近十年的道場完全一模一樣,她還能清楚的記得小時候她最愛爬的那棵樹就坐立在院子的最內側,正巧與她現在看見的那棵樹位置相同。“請問有什麼問題嗎?”看見她直勾勾的看著一個方向,貼心注意到這一點的近藤連忙友善的詢問道,並順著她目光的方向扭頭看去。“沒什麼。”然而下一秒,總子便已經平靜的收回視線。此刻她正雙腿交疊的坐在木椅上,看向同樣坐在她對面的近藤和土方,面無表情的回答:“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