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好好加油吧。”她背對著二人擺了擺手,栗色的髮絲隨著幅度而搖曳。總子的腳步未曾停頓,輕車熟路的穿過長廊,來到了空無一人的浴室,手指剛碰到門把的時候,背後卻突然傳來了腳步聲。熟悉的尼古丁氣息使她動作一頓,眸中也沉了下來,嘴上卻吊兒郎當的說著:“土方先生真是個抖呢,就這麼想被我砍嗎?”“哼。”穿著深藍色浴衣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土方咬著煙,輕哼了一聲:“做得到的話你大可以來試試。”經過剛才的一番談話,他對總子有了全新的認識,也改變了自己的看法,語氣不自覺溫和了起來。連以前覺得刺耳的對話,也可以做到平常心對待。“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只是這一次不帶任何威脅:“剛才你說的那一番話,明顯是認識或瞭解近藤先生,再加上對這道場的部署異常熟悉,怎麼看也不像是無關者。”在他冷靜的視線下,總子轉過身面向他,腰間的佩刀輕微的晃動了下:“難道土方先生是在懷疑我會對你們不利嗎?”“剛開始的時候是這麼想的。”土方吐了一口煙霧:“……不過現在不是了,能說出剛才那些話的人,肯定不會對道場……起碼是近藤先生不利。”莫名出現在道場,不告訴他們任何資訊,這些足夠土方去懷疑總子出現在這裡的理由。然而下午對方那番維護他們的舉動,以及剛才發自肺腑的勸告,都讓他不得不推翻了這一結論。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性格充滿了矛盾?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探索對方的秘密,然而總子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開口辯解,也沒有把話題糊弄過去,只是沉默的、無聲的看著他。兩人凝視著彼此的眼眸半晌,土方則率先垂下了眼簾,聲音依舊保持著淡定:“嘛,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逼你。不過只有一句話我想對你說……”他側過臉,嫋嫋升起的煙霧朦朧的遮掩了臉上升起的溫度:“剛才的話……謝謝。”這略微縹緲的聲線被壓的很低,幾乎讓人無法辨別。而聞言,總子頓時露出了一臉‘我剛才幻聽了’的表情,她把手放在耳邊做喇叭狀,語氣充滿了調侃:“你剛才在說什麼土方先生,請大聲的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呢。”土方:“……說謊,你這表情明顯是聽清了吧絕對是聽清了吧!”總子:“再說一般道謝的話不是應該把手放在地上,保持土下座嗎。誠意不夠哦土方先生,快點跪下給我看。”土方:“……去死吧!!”好好的一句道謝就這樣又演變成了一場血雨腥風,已經被懟的十分心累的土方一手扶著額頭,終於擺了擺手打算回房。“近藤先生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房間,趕緊走吧。”他放下這句話,便轉身離去,絲毫沒有等待總子一起走的意思。然而總子卻輕飄飄的回道:“那真是很抱歉呢,請幫我告訴近藤先生我要回去了,今天多謝照顧了。”腳步猛地一頓,土方驚訝的扭過頭,看向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的總子,到嘴邊的話也慢了半拍:“……你不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嗎?”“確實是這樣。”總子點點頭:“不過按理來說我從哪裡來的就可以從哪裡回去,不是嗎?”“……”對於這麼有道理的語句,土方只好也沉默的頷首,他的深藍色的眸子像是無處安放似的掃過四周,最終乾巴巴的吐出幾個字:“那……再見。”“今天真是有趣的呢,想要乾的事情也都……”總子把手掌重新伸向了浴室的門把,腦海中再一次浮現了那熟悉的別院,眸中暗了暗,唇邊卻揚起一絲極淺的笑容:“那麼有緣再見吧,土方先生。”說話之間,她已經拉開了浴室的房門,神情淡漠的踏了進去,一點一點消失了身影。一分鐘後。“……所以你在幹什麼?”土方看著靜靜站在浴室裡宛若雕像一般佇立的總子,終於滿臉疑惑的問出了聲。“啊嘞,好奇怪呢,按理來說應該就是這裡啊,穿越之門。”總子也莫名的眨了眨眼睛,覺得事情可能超乎了她的預想。她再一次從浴室裡邁了出來,深吸了一口氣後,又重新返回。——依舊沒有什麼卵用。直到反覆重複了十幾次後,在土方不耐煩的目光中,總子最終明白了一個事實:她,回不去了!於是她面無表情的拉上了浴室的門,走到了土方的面前,一臉嚴肅:“不是說已經準備好房間裡,我們快走吧。”“……”土方的表情瞬間像踩到狗屎了一樣難看:“快點滾回你的家去,這裡不歡迎你,臭小鬼。”“我也沒有辦法啊。”總子氣鼓鼓的鼓起了臉頰,拉長了語調,難得露出了幼稚又可愛的一面:“暫時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土方先生忍心看著我這麼柔弱的女性流浪街頭嗎,這世界上的痴漢可是有很多的。”柔弱??土方上下打量了總子一番,特意在她腰中的佩劍上停留了一瞬,硬是沒在對方身上找到柔弱這個屬性。還沒等他嗤笑著開噴,總子便已經彎著眉眼笑了起來:“啊我忘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