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房門,身後的饕餮卻緊跟上去,一手撐住門。兩人四目相對,塗綿綿一臉緊張地縮到牆邊,問:“怎麼了?”她的嗓音柔軟,像甜膩膩的棉花糖,就像是面對危險的小獸,不自覺地放軟了腔調,卻也顫巍巍,黏糊糊的,就像嘴裡含著一勺蜂蜜。那雙漂亮的眼眸霧濛濛的,因為心緒起伏波動大,纖長濃密的睫毛不停地撲閃,閃得饕餮的心也跟著癢了起來。他的目光落在那張一張一合的柔軟的唇瓣上。嫣紅的顏色,很漂亮柔軟的顏色,下唇瓣肉肉軟軟,形狀完美而漂亮。“不太對。”“嗯嗯?”“有些……不太對。”饕餮怔怔凝視著那張誘人的紅唇,蟄伏了上萬年的飢餓的慾望蠢蠢欲動。在血管裡滾動的血液滾燙,能灼傷面板,野蠻的叫囂連帶著衝動被壓在喉嚨,彷彿頃刻間就能噴湧而出。他的喉嚨從未有過的乾燥。這讓饕餮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難道,是想吃了塗綿綿?作者有話要說:塗綿綿:我對饕餮沒想法。饕餮:我不想吃她。哈哈哈哈感情路真難╮(╯▽╰)╭☆、來自犬封國的美人塗綿綿貼在冰涼的牆壁上,在饕餮的注視下難掩驚慌。她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有什麼事好好說。”饕餮像是觸電一般倏然縮回手, 隨即離開了房間, 留下塗綿綿一個人傻眼。“……”剛才發生了什麼?塗綿綿心有餘悸地長呼一口氣,她拍拍胸脯, 回想著自己方才愚蠢的模樣, 很想一巴掌把自己拍到牆上。為什麼有那一瞬間會覺得饕餮在盯著她的嘴唇不放?果然是錯覺吧,都是錯覺。她走到窗邊, 拉開厚重的窗簾, 寒風吹得樹林索索只響, 屋內盎然如春, 將漫長的寒冷隔絕在牆外。“春天快要到了啊。”塗綿綿喃喃自語。深夜。隔著一堵牆,一人一妖怪皆是清醒的狀態。塗綿綿蓋著柔軟的被子翻了個身,腦袋裡亂七八糟不知在回憶些什麼,越想睡覺越是睡不著。隔壁的妖怪先生正一手舉起軟塌塌的小兔子,他捏了捏,總覺得手感好像沒有之前那麼好了。難道是因為有了更好的替代品麼。饕餮回想起塗綿綿柔軟的臉頰,柔軟的紅唇,煩躁地按住胸口。在漫長睡眠中剋制的食慾居然又開始蠢蠢欲動,若是被神祇們知道, 恐怕想盡辦法都得讓他陷入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