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綿綿別過頭,在他的面頰上親了一下。饕餮的側臉極好看,是相當纖細而英挺的線條,挺拔的鼻樑正抵在塗綿綿的肩頭。他這副慵懶的模樣,看得塗綿綿有些心癢癢。她忍不住又親了一下饕餮的側臉,這才說道:“回去吧,明天我外出有工作,得早些睡覺。”“嗯。”他說著,手卻沒有鬆開。塗綿綿有些好笑,轉過身抱住他,鼻息淨是饕餮好聞的味道,他的懷抱不如鹿蜀的健碩,卻相當有安全感。就連肌肉也是緊繃繃的,非常有料。她下意識地捏捏饕餮腰間的肌肉。緊接著,塗綿綿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滾在床上了。她被吻得暈暈乎乎,一陣天旋地轉,差點兒缺氧。饕餮的身體燥熱,緊緊貼著她的,他的寬肩能輕易壓住塗綿綿,蜂腰猿背,身材比例堪稱完美。塗綿綿胡思亂想著一些事情,腦海總是閃現饕餮美好身材的模樣。她被吻得有些意亂情迷,渾身癱軟成一灘水,胳膊無力地搭在他結實的脊背上。房間裡的空氣一度度升溫,越來越高、越來越高。饕餮忽然停下動作,只是輕輕碰了碰塗綿綿的唇。“怎麼了……”塗綿綿啞著嗓子,輕聲問道。門外忽然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鹿蜀的大嗓門使勁地喊:“塗經紀人不好了,快出來!”正沸騰的血液驟然降溫,塗綿綿頓時沒了想法,翻身坐起來。待她收拾好之後,饕餮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她拍拍泛紅的臉頰,裝作剛剛睡醒不久的模樣,揉了揉亂糟糟的長髮,穿著拖鞋和睡衣開啟門,問:“怎麼了?”“窮奇跑了!”“什麼?!”待到塗綿綿來到大廳,妖怪們紛紛聚集,而南山君已經熟練地將自己用繩子綁住,自發地吊在半空中,鞭子就在腳底下扔著。塗綿綿:“……怎麼回事啊。”“你問南山君。”南山君用意念扶了扶差點兒掉下去的眼鏡,說:“這事吧,還得從……咳咳我以為他一直在房間睡著呢,這市不賴我啊。”塗綿綿抓重點相當準確:“但是你不是說,你已經掌握抓住窮奇的辦法了嗎?”“話是這麼說。但是……”九尾輕撫狡的腦袋,嘲笑一聲:“是他不小心放跑的。”南山君還嘀咕:“我們這不是君子協定嘛,說好看他的表現……什麼的。”“那可怎麼辦?”塗綿綿一臉驚悚:“他出去不會隨便吃人嗎!”“吃人倒是不會,如果他吃了人,立即就會被帶回去強制陷入沉眠。”鸞鳥插入話題解釋,“不過窮奇向來是挑唆的高手,如果假借他人之手殺人,還是很難定罪的。”“所以呢?”看著他們似乎不著急的模樣,塗綿綿也冷靜下來,“你們有解決的辦法嗎?”大家的目光紛紛望向她。塗綿綿怎麼的都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去勸勸那位吧。”鸞鳥使了個眼色,“我們之中,也只有他能打得過窮奇。不管是吃了還是殺了,總是窮奇違反規矩,隨他處置。”公司裡上上下下,饕餮也只有給塗綿綿面子,他們非常有自知之明,決定還是不要上前碰釘子為好。老虎不咬人,不代表老虎咬不動人。塗綿綿暗地裡鬆了口氣之餘,又繼續問:“那他能找到窮奇所在的地方嗎?”大家:“嗯……先試試?”塗綿綿:“……”為什麼一個個的都如此不靠譜!作者有話要說:塗綿綿:心累喲。ps謝謝愛吃泡芙的我呀、蘇戀瞳、kyra、青葉席木森、、守望、夜葉曳也、幸逢時、怽°(x4)小天使的地雷麼麼啾!☆、抓捕窮奇中夜色朦朧之中。一對男女正在吵架, 言語中夾雜著“出軌”、“被綠”之類的言辭。他們的身旁經過一名約莫十六七的清瘦的少年, 他雙手抄兜,穿著鬆鬆垮垮的t恤和長褲,一頭散亂的短髮,唇角掛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經過兩人的時候站定,笑著說了幾句什麼, 兩人方才還緩和些許的爭吵彷彿一瞬間被點燃了導火索,紛紛被引爆吵起來, 最後差點兒動手。若不是附近的居民報警,民警來得及時, 或許緊接著就需要救護車來急救。路過的少年不知何時消失了蹤影。在沒有人經過的僻靜角落, 那道清瘦的身影慢悠悠地向前走, 他走得吊兒郎當, 身體來回晃動, 清晰的口哨聲傳遍了整個小巷, 聽得人有些毛骨悚然。昏黃的路燈下,他抬頭看了一眼,那雙如貓般的豎瞳淬著冷金,惡意十足,嚇得躲在樹上的麻雀連忙逃竄。這個晚上,註定是s市警局的不眠夜。報案率噌噌噌翻倍, 吵架的、鬥毆的、動手乃至差點兒發生命案的接二連三,報警的電話差點兒被打爆,忙得他們焦頭爛額, 一夜沒能休息。更奇怪的是,那些吵完架的人被帶到警局後,一個個皆是冷靜下來,完全沒了在街道上暴躁的模樣。簡直是怪事一樁。混跡在人間的窮奇簡直如魚得水,相當瀟灑肆意。根本沒想到山海公司會派饕餮來抓他。他預想得很好——首先,南山君得報備,其次,找適合的神祇來抓他,這林林總總至少得花個一兩年時間,還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