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她什麼時候進來的?塗綿綿奇怪地東張西望,前後看不到盡頭,她不得不繼續向前走。兩旁的牆壁破舊斑駁,有些年頭了。塗綿綿嘀咕著城市化竟然還留下了這樣疑似古建築的牆壁,難道是某處小景點嗎?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周圍都是商圈吧。走著走著,小徑突然到了盡頭,塗綿綿的心情頓時好起來,加快步伐向前走。她拐過彎,面前的視野豁然開朗。只不過,和塗綿綿預想的不同。一個孤零零的小店坐落在街道邊,店前的小黑板佈滿了灰塵,一看就是生意冷清,無人管理。就在塗綿綿打量的時候,門簾被掀開,一隻腳邁出來。黑色的人字拖,雪白的腳趾。“喲,總算把你盼來了。”一個穿著白背心和大褲衩的大美人端著狗盆一樣的飯碗蹲在大門口,一邊吸面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你等我吃完飯我們好好聊聊。饕餮那傢伙真是,談戀愛都不跟我說。”被嚇到的塗綿綿:“???”她愣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你是妖怪?”“嗯哼。”“你認識饕餮?”“嗯哼。”“你的名字——”面前的男人咧起嘴,他的相貌是雌雄莫辨的驚人的美麗,如果不是一張嘴就吐出了明顯是男性的聲音,塗綿綿肯定會誤會以為他是個女人。“雨師妾。我的名字。”這一次的百妖回潮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讓南山君終於成功交差。他們開開心心地回到了公司,卻看到公司不止塗綿綿一個,還有一個正毫無形象地仰躺在沙發上。“小塗塗?”南山君一眼就認出了雨師妾。“啊,是這樣的。”塗綿綿翹起腿,露出微笑:“或許,我們要有一個分公司了。”南山君:“……”包庇雨師妾?!再這麼下去,恐怕他以後被揭穿了,就要被擼下山神這個位置了!要完!其他妖怪神色莫辨,正在一眾沉默之際,鹿蜀的目光飄忽,他望著眼前的絕色美人,臉頰通紅:“我好像,又戀愛了。”塗綿綿:“……”如果鹿蜀知道雨師妾是男人,一定會哭死的。但是——說到底,這傢伙難道也不是在看臉嗎!作者有話要說:塗綿綿:這個看臉的世界(擺手)☆、沙雕日常4山海公司的分公司就此建立起來。說是分公司,只不過是間接地找了個理由讓雨師妾他們能夠進入山海公司。一時間原本熱鬧的公司又來了一撥不安分的傢伙, 幸好有大妖怪震懾, 再加上妖怪們流浪的久了, 受過的苦比較多,不像沉睡中的妖怪們享受著上千年的平安祥和, 比鳳皇他們聽話的多。那天,來到公司的幾個妖怪面貌凶神惡煞,卻在看到屬於自己的房間之後偷偷擦了擦眼淚。雨師妾收下的妖怪們大多是當年一戰戰果累累,又不像饕餮似的有自身實力自保。他們流落在人間的日子不好過,卻也不想被限制進入沉眠中。塗綿綿瞭解他們的情況之後, 又找饕餮和南山君他們一一確實情況, 保證來者沒有混入不安分的份子,這才歡迎他們的到來。同一時刻, 鹿蜀成功迎來他的第n次失戀。“為什麼你是男人啊啊啊啊!”雨師妾翹著蘭花指,摸了摸懷裡的小蛇, 切了一聲:“老子哪像個女的了?你是不是瞎?”身邊的妖怪們:“……”不是哪兒像,是渾身上下沒一處不像啊!自從雨師妾來了,公司裡娘娘腔的稱號本來在鳳皇和九尾之間來回推辭, 這下可好,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 雌雄莫辨連九尾都得認輸。雨師妾極喜歡聽八卦,天天抱著小蛇蹲牆頭,有時候塗綿綿公事路過的時候,大老遠就能看到一個欠抽的身影蹲在某個房門的角落裡一動不動, 就像一塊白色的大蘿蔔。某天報應來了,在聽窮奇牆角的時候被對方抓了個正著,一巴掌血濺當場,那場面,慘絕人寰,慘無人道,慘死當場。第二天,雨師妾是裹成木乃伊似的繼續興致勃勃聽牆角去的。塗綿綿:“……”這日,她像往常一樣進行直播的工作安排。南山君嚷嚷著要上直播,鹿蜀一聽也來勁了,一張大臉懟到塗綿綿面前。塗綿綿本就有些不舒服,朝著他忽然乾嘔一聲。妖怪們:“……”塗綿綿一驚,來不及道歉,又嘔了一聲。南山君:“我的媽,小塗經紀人看到你都想吐哎。”鹿蜀臉色唰地慘白,噫嗚嗚噫地捂著臉跑了。塗綿綿:“不你聽我解釋嘔……”完了完了,她好像吃壞肚子了。當天晚上的塗綿綿喝了幾大杯熱水,又吃了幾片藥,晚上睡覺的時候怎麼睡都不舒服,她煩躁地推開饕餮不安分的手,抱著玩具兔子自己回房間睡去了。徒留饕餮一個開始反思自己今天是不是哪點做的不好,是不是上次太用力了塗綿綿還在疼。回到房間的塗綿綿衝進洗手間就開始乾嘔。什麼東西都沒有吐出來,只是覺得胃酸。她一臉不舒服地走出洗手間,看到饕餮正無辜地站在門口。饕餮溫聲問:“身體不舒服嗎?”“嗯……”方才的乾嘔沒了,莫名其妙地湧上一股食慾來。塗綿綿的肚子響起咕嚕咕嚕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