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衛驍才懶懶散散地醒來, 一旁, 因為昨晚鬧得兇, 略有些疲倦的遲早還在睡覺。衛驍雖然已經醒轉,但是他只是胡亂地摟緊了遲早繼續睡,因為, 已經沒有任何動力起床了,已經到了可以肆意頹廢墮落的時候了。衛驍本來就是那種“該工作的時候玩命工作”“該玩的時候可勁兒玩”的人,如今, 到了可以泛懶的時候, 自是努力泛懶。聽說, 被窩是青春的墳墓,但有些時候,真的只想躺在墳墓裡不起床。衛驍也沒玩手機或者乾點其他的, 他就像一條鹹魚一樣躺著, 無所事事, 虛度光陰。還是遲早醒來的時候衛驍才磨磨蹭蹭地起床了,那時候已經十一點了,遲早簡單洗漱一番吃了點東西, 衛驍雖然很懶惰, 自然也是跟著遲早洗漱吃早午餐。吃完飯,玩了會兒手機,遲早突然想到今天情人節,衛驍……隨便自己玩。於是,她從手機裡抬頭,撩了一句:“叫主人。”衛驍本來慵懶得很,這會兒,抬了眼皮,兇巴巴看她,就覺得,遲小早,你膽子挺肥啊,這種騷話都敢說。遲早一點也不怵他,她昂著下巴,淡然道:“你今天隨便我玩誒,衛驍你不會這麼輸不起吧!”衛驍:“……”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衛驍覺得這次賭博有點傷啊!擰巴了半天,最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來了一句:“主人。”遲早很是不滿意:“聲音甜一點。”“主人。”“嗲一點。”夠了啊,遲小早。衛驍惱火地看著她,但遲早抿著唇微笑,一副你一定要叫到老孃滿意的彪悍模樣,衛驍只好賠笑,聲音很奶地喊了一聲:“主人~~”遲早龍心大悅,滿意地摸他的毛髮:“乖!”她那動作,太羞辱了,像是在摸自己的愛犬。衛驍心塞,只好安慰自己本來就是忠犬本犬。遲早捏著下巴漫不經心地想著什麼,最後從衣櫃裡挑了一套西裝,道:“你今天穿這個吧!”黑色西裝,本來挺正經的,但這套西裝,很不正經,不,應該說很騷。黑色西裝上大片的刺繡,繡著一片片色澤鮮豔的花,怎麼看怎麼騷。這西裝是遲早設計的,她覺得這設計很滿意,就給衛驍做了一套,衛驍覺得娘們唧唧的,自是沒穿過,這次從杭州拿衣服的時候遲早順便塞了過來。然後,因為打賭輸給遲早了,他只能去穿這麼騷浪的西裝。衛驍是拒絕的,所以求換花式,他颳了刮後槽牙,壞笑著提議道:“難得你能命令我一天,確定只讓我穿西裝就能滿足你,要不穿軍裝吧,我去借一套過來,你希望我是什麼軍銜,少校、中校、還是少將,軍裝才是制服誘惑,如果你不喜歡,警察制服也可以呀?”總之,制服誘惑可以有,但這麼騷麗的西裝不要有。遲早歪著頭腦補了半天衛驍穿軍裝或者警察制服的樣子,妥妥的制服誘惑,但是,衛驍這種硬漢小生以後拍電影有的是機會穿這些制服,但是這麼美麗的西裝,衛驍是如何都不會穿的。遲早敲定道:“不用那麼麻煩,就穿這個。”衛驍:哭暈在廁所。卻也只能很彆扭地把這套西裝穿上,等穿上了,照著鏡子看著西裝外套上大面積的繡花,很是無語。這種西裝,怎麼看都適合那種男子女相的漂亮小男孩,和衛驍本人的氣場各種不搭。衛驍怎麼看怎麼擰巴。最後一臉彆扭地出了盥洗室,本想說這西裝不適合我,但是遲早抬眸望著他,一臉驚豔。衛驍現在瘦了一些,身體比去年那會兒單薄了不少,再兼之面板白皙,又剛演完靳嘉西多少有種清冷漂亮之感,於是這身西裝穿在他身上,有種邪氣美麗之感。遲早滿意地頻頻點頭。衛驍將一切看在眼裡,默然無語半晌。媳婦兒的審美他不敢苟同,他喜歡漂亮一點的男孩子。她又賭贏了,太子爺只好認命地穿著這身騷包的西裝滿足媳婦兒的惡趣味。遲早又挑了件大衣讓衛驍穿上搭配這身西裝,大衣款式簡單,衛驍身高夠高身材又好,穿款式簡單的大衣有一種高階的質感,也可以把裡邊騷包的西裝擋住,所以爽快地穿上。遲早則拎著一個大大的包然後和衛驍出門。她打賭賭贏了衛驍,尾巴已經翹上天,如今出門更自帶一種包養小奶狗的富婆既視感,衛驍不過隨便問了一句“去哪兒?”,遲早特冷豔地回:“小白臉不需要知道,跟著我去就是了。”小白臉·衛驍:“……”好像弄死她。嗯,床上那種弄法。遲早拉著衛驍出門,也沒去很遠,就去了不遠處的國貿。等到了國貿,衛驍才發現,遲早是帶他來開房的。某人帶衛驍來開房,很有款爺的氣魄,她豪擲10w 軟妹幣訂了情人節當晚國貿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衛驍手持總統套房房卡,突然間覺得,被遲早這樣玩弄一晚也挺爽的。國貿本就是北京第一高樓,總統套房位於酒店第74層,透過酒店落地窗,整個北京被你俯瞰。天公作美,北京今天沒有霧霾。薄暮時分,天空一片瑰麗的藍紫,北京城華燈初上,星星點點的燈光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