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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早婚影帝+番外 作者:一程菸草

遲早只好拼命往正事上扯:“這種事情你怎麼不跟我提前商量好。”衛驍看著車窗外的霓虹麗影,心底一片溫柔,他淡笑:“商量好了,你會准許我公開嗎?”遲早給噎得半晌無語,她未婚先孕,哪裡敢公開,巴不得沒人知道這事兒。衛驍心情好到就像是有人在他心頭放煙花,他語調柔和極了:“早早,我知道我現在在你那裡,信譽度已經是負數了。你這人小氣又記仇,但凡得罪了你一點你都要斤斤計較許久。我知道你信不過我,老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變質了,但是,我對你,從來沒變過。我宣佈結婚,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現在全世界都相信我會結婚了,你總該信了吧!”現在全世界都相信我會結婚了,你總該信了吧!遲早捂著嘴,沒做聲。孕婦這種東西真是討厭。時不時就想哭。她明明已經哭過一次了,明明死死隱忍著,但眼眶泛酸,眼淚控制不住地想要落下來。她知道,她從來都不夠堅強,從來不夠冷酷,也從來不夠無情。她愛慘了衛驍。她的驍哥。衛驍良久沒聽到動靜,內心無比焦灼,他連名帶姓地喊她,認認真真地問:“遲早,你信了沒?”衛驍想想法挺簡單,他知道跟遲早分過一次手,有了許多隔閡,遲早已經不信他,也不像以往那樣黏他了。他公開宣佈結婚,卻不說對方的名字,就是想讓遲早重新信任他,他想跟遲早回到最初。遲早好半天,吸了吸鼻子,才平定好自己起伏的情緒,“嗯”了一聲,應道:“信。”一個字,帶著婉轉的哭腔,卻也清澈,擲地有聲。衛驍那顆一個月前從她說“分手”開始就被擰緊的心終於被鬆了綁,他有一種輕鬆甜蜜的感覺,他知道,屬於他的遲早又回來了。可他仍是止不住心疼,語氣都重了起來:“哭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事。”她一哭,他就心疼。捨不得。偏偏他這麼一開口安慰,她哭得更兇了,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電話那邊的遲早,哭得多麼兇,足夠令他肝腸寸斷。遲早真的,特別愛哭,弄疼了哭,委屈了哭,感動了哭,難受了哭……床上哭,床下哭。嬌氣到不行。難怪莎士比亞說,女人是水做的。他家早早,真的是淚水做的,小哭包一個。她每次哭,他的心都被攢得緊緊的。有些時候床上忍得難受,看著她哭,他媽的他哪裡還敢啊,立馬鳴金收兵。衛驍有時候覺得自己挺憋屈的,他這輩子,就這麼栽在這個小哭包手裡了,她那些小性子一使,他便英雄氣短,他覺得自己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偏偏還甘之如飴。遲早一面擦眼淚,一面用那帶著哭腔的口吻糯糯地道:“你別說話,等我一會兒,我就不會哭了。”她哭的時候聽不得安慰,一安慰,更想哭。衛驍不懂這些,卻只能耐心等待著。遲早好半天,才鎮定了下來,她語氣平靜地道:“好了。”衛驍知道他倆已然和好如初,自是不會再說那些讓遲早想哭的話題,他笑著說一些輕鬆地話題:“知道我現在最想幹嘛嗎?”遲早疑惑不解:“嗯?”衛驍把手機拿了下來,放到唇邊,然後“吧唧”了一口。遲早立馬破涕為笑。他倆長期異地,大部分時候,他在北京,她在杭州。異地,想得厲害,見面的機會少,只能打電話,有時候電話打到一半,又或者電話打完,就會“吧唧”一口,按照衛驍的話來說,這叫做“隔空打個啵”。明明壓根沒親到,但是真的會比親到了還甜。遲早禁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也拿著手機,狠狠“吧唧”一口,語調又嬌又軟還帶著點嗲,溫順可愛得不行:“隔空給在臺北的驍哥一個麼麼噠。”衛驍一顆糙爺們心,立馬化了。他低低笑了開來,低低喊她:“早早。”遲早的心情的確不錯,語調都輕快了許多:“嗯?”衛驍又笑了起來,窗外霓虹麗影在他眼底流轉,他雙眼比外頭霓虹燈光都要明亮,他道:“知道我現在想到了什麼嗎?”遲早順勢問道:“什麼?”衛驍自己都覺得很好笑:“告訴你哦,我現在居然想到初中學的一首詩歌,余光中的那首《鄉愁》。”余光中的《鄉愁》是初中必背課文,遲早爛熟於心,這會兒立馬背了起來:“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後來啊,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在裡頭。而現在,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衛驍這樣的糙老爺們居然有了鄉愁,是因為想她嗎?遲早心情愉快地想著。衛驍嗓音愈發沙啞了起來:“我就覺得,我們現在,隔了一彎海峽,我現在在這邊,而我的新娘在海峽另一邊。”遲早心情已經好了很多,可聽他難得這麼文縐縐,就忍不住地擦眼淚。她跟他,隔著一彎海峽,彼此思念。衛驍嘆息一聲,語調溫柔極了:“早早,我想回家了。”遲早的淚水突然決堤,莫名其妙的,真的。但大抵,他真的觸到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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